沒有易家,他又怎麽呼風喚雨,在海市,就連周家周明輝都奉承着他,程望在這邊搞個什麽投資主播行業,一個注冊資金才一百萬的小公司竟然有幾千名女網紅。
僅僅在外面套了一層白色皮克,誰也不知道裏面買的什麽藥。
也難怪生日宴上林青陽說他不适合做生意管理公司的時候語氣意味深長。
并且,林星橙猜測,由于易天佑的緣故,程望母親對他這個兒子是有點破罐子破摔,大概想起來就關心幾句,想不起來就當沒生過。
畢竟組建了新家庭,他這個前夫兒子對她來說多少有點礙事,至于易天佑,跟小三小四快活,更加沒有那個閑心管程望。
父母一個兩個都是極品。
末了,易月在電話中囑咐林星橙:“他都是成年人了,是好是壞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逼他,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也别爲這個煩心,前幾天身體才剛養好一點,别讓爸爸媽媽擔心,知道嗎?”
見易月又要開始,林星橙答應得很迅速,甚至還拿江瓷出來當擋箭牌:“知道啦媽媽,我現在在海市呢,江瓷也在,吃什麽做什麽他都看着呢,你不信我也得信他吧。”
現在江瓷和易月的聯系說不定比她這個女兒還緊密,林星橙也很無奈。
“别想诓我,他哪裏能管得住你。”
易月是知道林星橙性格的,乖巧是乖巧,就是有時候會莫名執拗,大抵是扛不住新鮮事物的誘惑,醫生都說她亂吃東西。
“哪裏管不住我了,我又打不過他。”
說也說不過,被欺負狠了。
林星橙告狀,抱緊枕頭歪倒在沙發上,柔軟順滑的頭發傾瀉垂落到地毯上,白皙細膩的雙腿微微曲折着,腳裸上一圈青紫色,手指一樣大小,往下便是雪一樣的肌膚嫣紅點點,宛若茫茫雪地裏開滿了奪目的雪梅。
“我看都是你欺負人家江瓷,窩裏橫,仗着小江對你好,你忘了?上次人家開車去雲城找你,被你臭罵一頓,然後又被你爸爸提耳教訓一頓,人家可一句話都不推脫。”
聽着易月在電話那頭複盤算賬,林星橙粉嫩的手指輕輕扣着毛絨比幹小熊,水流過鵝背一樣,右耳進左耳出,沒留住多少。
聽見電話那頭沒出聲,易月那裏還不知道林星橙什麽想法,正在無聲反抗呢。
“算了,說多了嫌媽媽煩,你們兄妹三個都一個樣子,你和江瓷好好的,别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媽媽過幾天忙完了就去雲城。”
易月說道。
林星橙張大嘴巴,垂死掙紮:“還來啊?不是才回北淮嗎?你忙你的,不用過來……”
“沒得商量,我已經決定了。”易月決定了的事情,說什麽也不會改,挂電話前還補充一句,“到時候你爸爸也有幾天公休,我和他一起去,咱們好好住幾天。”
聽到林劍霆也在,林星橙忽然就不抵觸了,一年都不見得他休息幾天。
“好吧,既然爸爸休息,那我回北淮,爺爺奶奶都在老宅呢。”林星橙說道。
易月笑:“北淮這幾天都開始飄雪了,就算我同意你回來,你爺爺奶奶也不允許啊。”
“就算,帶着醫生都不行嗎?”林星橙手捶着小熊的肚子,抿着紅豔的小嘴巴嘟囔道。
易月聽着忍不住心疼,女兒自小很少任性,她拿着在陽台手機站了一會兒,最後才輕聲道:
“聽話,想要吃什麽玩什麽吩咐保镖去辦,他們懂得分寸。”
林星橙長睫毛垂了下去,投下叢林般的陰影,嬌軟的嗓音有點蔫,“哦,知道了,媽媽再見,我還想睡一會兒。”
“行,你睡吧,媽媽先去工作了。”易月說完便挂了電話。
林星橙沒有說謊,她是真的困,昨晚被折騰了半夜,精神狀态不太好,不像某個罪魁禍首,還能五點起床神采奕奕的出門拍戲。
出門前還趴在床邊抱着她膩了十幾分鍾,嘴巴就往她頸脖上咬,粘人的大型薩摩耶一直打擾她睡覺,最後給了幾巴掌才消停。
所以,男人到底是什麽結構構成的?
在這種事情上如此精力旺盛,仿佛有洩不完的勁,是不是有什麽暗中疊加的buff?
林星橙眯着倦眼點開浏覽器,打算上網查了一下解答疑惑,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江瓷不是個例,有些男人比他還誇張,一名網友分享自己的經曆,說男朋友出車禍腿縫了幾十針還拉要着她在醫院做,不止一次。
被吃瓜群衆調侃後,網友還吐槽男朋友索求的理由太離譜,說“經曆過死亡才知道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林星橙是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這位網友的無奈和“絕望”。
妥妥的上頭之後睜眼說瞎話。
雖然江瓷沒這麽離譜,但也沒好到哪裏去,三番兩次哄騙她最後一次,林星橙有理由相信,要不是最後她直接暈過去,可能真是最後“億”次,他真的太興奮了。
翻看着評論,視線逐漸模糊。
手機在震動,林星橙眼皮子卻重得擡不起來,在沙發上又睡了過去。
《鏡影》片場
由于萬裏宏還在住院觀察,劇組的一切事宜都由副導演執行決定。
休息期間,化妝師火急火燎給江瓷補妝,以前除了特效妝要專心緻志外,今天比較特别,原因是江瓷的脖子和下巴處有不少暧昧痕迹,指甲刮痕以及牙印。
化妝師早上看到的時候,心裏不由暗自感歎,怎麽也沒想到林小姐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副病弱西施的樣子,在情事上竟這麽勇猛彪悍,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瓷低頭看着手機,連續發了幾條微信,女朋友都沒有理會,他不由輕笑,想起早上出門前和她道别的時候,睡成小豬,皺着白嫩的小臉想踹人卻使不上力氣委屈快要哭的樣子,他就想立刻回酒店去找她。
她就在酒店裏,昨晚也任着他抱。想到這些,渾身血液就不禁有些沸騰。
何夢遠遠見江瓷坐在椅子上,單手拿着手機,長腿随意伸展,封閉式的片場大棚裏,明明沒有月亮,可這個男人一身古裝白袍卻似籠絡了所有月光,光華霁月,清朗如霜。
氣質是從骨子裏透出的冷漠,可也恰恰是這種無情冷漠帶着罂粟誘惑。
何夢遠遠凝望他,不捎片刻,她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江瓷兩個助理互相看了一眼,周景不在,他們一時也拿不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