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一臉莫名,她明白什麽了?
另一邊,江瓷去到總部,石邵軒和章武早就在辦公室裏等他,見他進來,激動得張開手臂就想熊抱他,可惜沒有如願。
江瓷一個眼神警告掃過來。
石邵軒悻悻然收回手:“嘿嘿,瓷哥,咱們這麽久不見,兄弟我怪想念的。”
“事情查得怎麽樣了?”江瓷吞下西裝外套放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把白色襯衣解開三顆扣子,白皙的鎖骨若隐若現。
章武把資料放到江瓷面前:“微博上那幾個帶頭的營銷号都是收錢辦事,出錢的賬号ip來自雲城,我讓下面的人查了一下,原京,雲城原家人,家裏做房地産和開發旅遊景點。”
江瓷翻開資料,石邵軒站在一旁補充道:“鑒于瓷哥你和原家沒什麽糾紛,我和老章着重調查了原家最近的合作夥伴,你猜怎麽着,于氏集團最近和原家簽了一個開發合作項目,于大公子還親自去雲城呆了一段時間。”
“在這期間于謙和原京來往甚密,甚至我們還查到原京以他的名義指揮威脅那幾個營銷号做事,不過,最後這一點有點奇怪。”
江瓷擡眸看向他。
章武推了推眼鏡,笑道:“奇怪就在于,原京做事漏洞百出,原家也不是什麽小家族,一個能在雲城屹立不倒的百年基業,我不信行事這麽簡陋,所以我認爲故意的成分很多。”
“原家應該是不想替于謙賣命。”江瓷合上資料往辦公桌上一放,俊美的臉龐有幾分漫不經心,“于家獨裁慣了,于謙在和原家合作上肯定是要占據主導,原家本就吃虧,于謙還使喚他們做事,兔子都有觸底反彈的時候,更何況是一條冷血的地頭蛇。”
章武輕笑:“于謙太自大了。”
江瓷搖頭,向後靠在辦公椅上,輕道:“他不是太自大,他是太恨我了,不敢正面和我作對,怕被林家發現,可又不想讓我好過,所以就玩這些小把戲。”
石邵軒眼鏡一亮,大聲道:“他針對你是因爲嫂子?原來這家夥喜歡嫂子啊?”
江瓷不說話,章武飛快踹他一腳:“說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還不承認?”
“大哥我錯了!”石邵軒捂着小腿嗷嗷叫,在江瓷面前說情敵,屬于找死行爲,不會忘記某個兄弟還在F州挖煤。
江瓷開口道:“于謙那邊最近給他找點麻煩,不要讓他太閑了。”
石邵軒:“放心好了瓷哥,就算你不說我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哎,好久都沒有這種興奮的感覺了,于家感覺是個強大的對手,于謙這家夥敢背地裏搞小動作,咱們可不能讓他全身而退。”
章武點頭,同意石邵軒的話,他們兄弟幾個走到今天什麽風浪沒經曆過,區區一個于謙,他們還不至于害怕。
更何況,于謙要撬兄弟牆角,這不能忍。
“原家那邊呢?要不要也一起收拾了?”章武問道。
收拾原家要比收拾于謙省事多了。
江瓷語氣淡淡,帶着與生俱來的漠然:“原家那邊不用我們出手。”
“你是說他們已經狗咬狗了?”
江瓷颔首,笑道:“原家給于謙下了絆子,想攪亂北淮這邊的水,于謙又不是傻子,肯定有所察覺。”
石邵軒和章武互相對視一眼,頓時一拍手“鬥起來好啊,兩敗俱傷更好。”
這些事都在江瓷的預料之中,早就猜到是于謙在背後搞鬼,雖然北淮市看不順眼他的人有很多,但都忌憚林家以及CX的無限未來。
隻有于謙,因爲林星橙的緣故,總會有憋不住的那天,而江瓷就等着這一天。
目的不是爲了能把于謙和于家如何,而是讓他再也沒辦法得到林星橙的青睐。
江瓷想起第一次見到于謙的時候,林星橙還親切的叫他于大哥,那股危機感襲來的窒息,江瓷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怕林星橙被搶走,時至今日,依舊怕。
不敢有一絲懈怠。
所以他要把任何一絲的威脅都扼殺掉。
石邵軒和章武出去後,諾大的辦公室隻有江瓷一人,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林星橙還沒有回複信息,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
時間是下午三點半,這個時間段她或許在睡午覺,江瓷心想。
桌上擺了不少文件,江瓷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章武一股腦把所有需要他簽字的重要策劃方案以及合同等都拿了過來,讓他抓緊時間處理。
江瓷壓下心中的異樣,暫時把手機推到一邊,開始全身心投入工作。
此時雲城,北麓莊
洛筝獨自坐在客廳裏,神色有些凝重,單手拿着手機和林青陽通電話。
“醫生已經過來了,現在正在樓上做檢查,嗯,好,待會結果出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放下手機後,洛筝長歎一口氣,沒想到時隔兩年林星橙還會出現這種情況,無緣無故暈倒過去,差點沒把她吓死。
一切都亂套了。
坐不住的洛筝起身往樓上走,剛好在林星橙卧室門前看到醫生走出來。
“怎麽樣了?”洛筝詢問。
醫生拿下口罩,道“初步判斷林小姐是低血糖再加上輕微發燒引起大腦缺血缺氧,所以才會突然暈倒過去,不過林小姐體質特殊,我建議轉到醫院去做個全身檢查更爲妥當。”
“行,那就轉到醫院去。”洛筝毫不遲疑,轉而又問,“不過她一直有正常吃飯,這裏的廚師做菜都是營養搭配,怎麽會出現低血糖這種情況?”
醫生道:“不一定是營養攝入不足,當然,也不排除林小姐體質太差無法吸收的情況,這些都需要深入診斷才能得出結論。”
醫生不敢妄言,林星橙身體狀況特殊,每一處都極其脆弱,就像一個堪堪維穩的天平,出現任何一點點問題都會令整座大廈傾塌。
洛筝點點頭,說道:“行,你們先下去準備吧,我進去看看她。”
醫生離開後,洛筝打開房門走進去,林星橙此時躺在床上,阖着眼,長睫毛如同小扇子一樣,呼吸淺淺,看着很安詳。
一根透明的管子延伸到纖細的手腕上,鋒利的針口沒入血管,透明繃帶貼着雪白肌膚,周圍一圈呈現恐怖的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