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星橙一無所獲苦惱且不服氣的模樣,洛筝不厚道的笑了,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笑得很大聲。
林星橙轉頭瞪她,洛筝卻向她招手。
“回來吧寶貝,你這技術也隻能釣釣河裏的小魚仔,這種大家夥跟你沒緣分。”
林星橙上下翻轉了幾下魚餌,真是奇了怪了,一樣的餌料,大差不差的釣位,别人頻頻上貨,而她主打的就是一個毫無動靜。
出師不利,看來今天她沒有魚緣。
把魚竿交給保镖收起來,林星橙氣餒走到洛筝旁邊坐下,桌上有新鮮的果汁,她拿過喝了一口,又看了看魚箱,道:
“差不多夠了吧?”
原本以爲那五個肌肉男隻是空有其表,沒想到真有幾把刷子,釣魚也是有技術的。
看甩竿拉竿溜魚的手法就知道是老手,最起碼也是有好幾年經驗的。
洛筝道:“差不多,你和我也吃不了多少,隻是這邊的海裏沒有皇帝蟹和帝王蟹這種頂級食材,不過不要緊,我已經跟酒店那邊預定好了。”
“你胃口這麽大嗎?”林星橙說着,突然想起什麽,指了指甲闆上那幾個男人,“你不會是想帶着他們一起去吃飯吧?”
“你果然懂我。”洛筝張開手就抱着林星橙,在她柔嫩的臉上親了一口,“就咱們兩個吃飯也太無趣了,他們,臉和身材都不錯,可以下飯,最重要聽話呀。”
林星橙擡手敲她腦門:“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你難道就不怕被那個葉什麽知道?你不是挺喜歡他的嗎?”
“誰說我喜歡他?再說,就算我喜歡他,難道就要在他一棵樹上吊死嗎?”
理直氣壯,說着還向甲闆上的美男抛去一個媚眼,美男也微微羞澀與她眼神交流。
洛筝這渣言渣語林星橙聽不下去了,隻提醒道:“别這麽自信,小心那天爲情所困,我覺得你對他挺特别的,要順從本心啊。”
還特意等人家電話來着,經紀人的電話都不接,就等本人,林星橙不信沒有貓膩。
洛筝頓了一瞬,随後不以爲然甩了甩頭發:“姐不會有那麽一天,放心好了。”
林星橙隻看着她笑,洛筝伸手想擰她的臉,沒想到她突然咳嗽個不停。
“咳……咳咳……”
林星橙彎腰捂着嘴巴,雪白的小臉瞬間因咳嗽變成嫣紅色,眼角也隐隐犯出淚花,身體輕顫,整個人羸弱又嬌美。
“怎麽了這是?不小心嗆着海風了?”
洛筝不由緊張起來,立馬起身坐過去,手臂攬着她拍她的背部給她順氣,另一隻手拿起桌上的果汁遞過去。
“喝一點這個。”
林星橙擺手:“不要…咳……我沒事……”
“怎麽這麽突然,不會感冒了吧?”
洛筝皺着眉放下果汁給她抽了一張紙巾,然後吩咐保镖拿一件毛毯過來,天色已晚,雲城的海上氣溫挺低的,着涼了不好。
一頓咳嗽後,林星橙仿佛脫力一般,靠在沙發上雪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虛弱。
洛筝怕她有什麽事,傾身過去額頭碰額頭試探了一下體溫,不燙,溫度正常。
“還好,沒發燒。”
洛筝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你這弱不禁風的體質,還是趕緊回去吧,也快七點了。”
“嗯。”林星橙不想說話,剛才一頓咳嗽把她胸膛和喉嚨咳得火辣辣疼,悶着口氣。
洛筝起身,跟釣魚那幾個男的說收拾好東西,她們準備返程回去了。
幾個男的才剛剛釣得起勁,沒想到就要回去了,不過畢竟是老闆的命令,他們也不說什麽,不到五個小時近十萬的酬金,大賺。
白色的豪華遊艇在平靜的海面上劃出一道銀白色水浪,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鍾,遠遠就能看到了燈火通明的城市夜景。
北岸灘駐紮着不少帳篷,晚上也有很多遊客在海邊遊泳。
雲城特殊的地理位置,有一條江水從城市中間穿過,緊鄰着北岸灘,江上各種小型遊輪和花船,夜色中,江水五光十色。
呈現五彩斑斓黑。
因爲要等待江瓷所說的禮物,洛筝讓人把遊艇開到了漁瀾江上,找了個好位置。
因爲林星橙的身體狀況,洛筝也沒了去餐廳吃海鮮生腌的興趣,回來的途中她打電話讓人把在餐廳預定好的各種料理送過來。
還特意吩咐找一個專業廚師,讓他直接在遊艇上把海魚殺了切生魚片。
釣都釣了,不能浪費。
白色露天沙發上,林星橙和洛筝挨着坐,五個肌肉男人坐在另一邊,有些拘謹。
大概是林星橙和洛筝和以前那些雇主不一樣,他們都不敢輕佻妄言。
遊艇停在江邊實在醒目,不僅僅因爲遊輪的昂貴,還因爲上邊的人樣貌出衆。
一看過去全是俊男美女,不少坐着觀光船看夜景的遊客朝這邊投來好奇目光。
林星橙裹着毛毯,一邊喝着蜂蜜熱水潤喉,一邊欣賞雲城絕美夜景。
熱水劃過喉嚨緩解了咳嗽帶來的刺痛,一時間胸口深處暖洋洋的,舒坦多了。
剛一放下水杯江瓷電話就打來了,打的依舊是微信視頻電話。
江瓷在片場,見屏幕裏林星橙裹得厚實,不由關切:“吃飯了嗎?晚上雲城氣溫低,待會看完就回去,别待太久。”
“嗯,我知道,你下班了嗎?”林星橙聲音軟綿,有氣無力的,沒忍住還輕咳了一聲。
“你感冒了?”江瓷瞬間察覺不對,突然坐直身體把一旁的助理都吓一跳。
何夢在不遠處也發現了他的異常,或者說她本就一直注意着他。
林星橙不想他擔心:“沒有,剛才嗆着風了,洛筝怕我感冒才讓我披着這個。”
“要不回去吧。”江瓷突然道。
看她蔫蔫無力的樣子,他不放心。
林星橙自然不願意:“不要,你不是說有禮物給我看的嗎?”
江瓷劍眉輕蹙,黑眸暗沉:“你身體重要,想看什麽時候都可以看。”
他甚至開始後悔,沒有考慮周到,讓她受累,真是該死。
江瓷拿着手機,神色略顯凝重,隔着一段距離何夢聽不到他說什麽,可即使聽不到何夢也能猜到定然是什麽關切的話語。
她心中不由犯酸,一邊嫉妒那個被他急切關心的女孩,一邊又忍不住瘋狂心動。
平時冷漠寡言的男人流露真情的模樣,她真的很想擁有,她想,若換做她是江瓷的女朋友,她一定不會讓他擔心操心。
更不會在工作的時候打電話去打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