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駿有些驚訝,笑道:“拿到萬導的角色了?不錯啊,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人。”
說着把手中的資料丢到周景手中,帶着不許質疑的語氣道:“你現在下樓給我去買杯熱咖啡,他交給我。”
王駿油鹽不進,周景也是沒辦法,王駿在公司作惡多端,無法無天,但就是沒有人出來制止,說明後台不小。
周景人微言輕,隻能抱着資料看向江瓷,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如果他真不想,那就直接不理會,大不了以後被王駿針對使絆子。
然而江瓷眸色暗沉無波,并不把王駿放在眼裏,淡淡道:“你去吧。”
周景有些不明白,擡了一下眉頭,但最後還是尊重他的意思,低聲提醒道:“那你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跑。”
一個大男生,難道還打不過嗎?
見周景和江瓷識趣,王駿得意不已,他就喜歡享受這種以權壓人達到目的的快感,他轉身随意招手:
“跟我來,到我辦公室,我請我們萬導新晉禦用男主角喝一杯上品茶。”
江瓷眸中泛寒,冷笑一聲,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後。
王駿的辦公室就在魏虎的對面,不管是面積或陳設都和副總相差不大。
他這個經理是空降到恒星娛樂的,靠着家中關系來娛樂圈這個聲色靡靡的圈子縱情釋放自己的欲望,在恒星娛樂,沒有他得不到的人,王駿一直都是這麽自信着。
他打開門走進去,繞到辦公桌後面,一手拉開轉椅,一手解開西裝外套。
看着一步一步走進來的俊美少年,就像看到即将落入手掌心了獵物,那種興奮感語無倫次,王駿嘴角的邪笑越加濃郁,他坐在豪華轉椅上,手一攤,大方道:
“坐啊,随便坐。”
江瓷并不領情,腰背挺直如山林裏的脆竹,自帶風華,就站在辦公桌前面俯視他。
面對他的無力,王駿也不生氣,畢竟美人都是有脾氣的,這種帶勁的才有趣,他靠在椅背上,左右轉動着身體,邪笑道:
“拿到萬導角色就敢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江瓷,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隻要你還在恒星一天,你我就有辦法讓你不好過。”
江瓷冷笑:“威脅我?你想如何?”
王駿挑眉,雙手交疊在辦公桌上:“不想如何,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賞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很欣賞你,你的外形條件非常完美,也非常适合娛樂圈,公司呢,也對你很是看重,如果不是你總是不識擡舉,三番兩次拒絕我,早在一個月前就有機會出道了。”
江瓷一點都不意外,反問道:“是你在背後搞鬼。”
“對,就是我,其實也不能算搞鬼,怎麽說呢,權利這東西有多好用你是不會明白的,所有事情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江瓷,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
王駿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江瓷身前,男生比他高半個頭,身體清瘦,那張臉毫無瑕疵,宛若天神精心雕刻的作品。
簡直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他心神皆動,忍不住伸手觸碰:
“如果你願意,我保證你以後有接不完的通告,這種待遇我隻給過你一個人。”
看着那隻手伸向自己的臉,江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攥着,稍微一個用力就把王駿推到辦公桌上,另一隻手直接掐住他的頸脖,修長的五指收緊。
反客爲主,隻在一瞬間。
江瓷居高臨下,如一尊殺神,嘴角的冷笑意無比瘆人。
“啊…咳……”
王駿身體瘦弱,平常又酗酒縱欲,極少鍛煉,在江瓷的手下根本掙脫不開。
金絲邊眼鏡被甩掉出去直接斷裂,而他也因爲窒息,臉色憋成豬肝色。
“放手,江瓷,你瘋了嗎?”
王駿上半身被死死壓在辦公桌上,辦公桌的邊緣橫壓在腰部令他無法使力,他隻能拼命拉着那個掐着他脖子的手,喉嚨像被刀片隔開一樣,疼痛難忍艱難憋出這幾個字。
“放手.你難道不想在恒星混了?”
江瓷單手把他按着,對于他的威脅恍若未聞,臉上依舊一派風輕雲淡,仿佛不是在掐人脖子,而是處理什麽不要緊的事情,
江瓷用另一隻手從桌上随便拿過一支鋼筆,鋼筆尖端是用純黃金做的,上面還殘留着墨汁,非常尖銳鋒利。
王駿看着筆尖離他越來越近,泛着冷光像死神的鐮刀,他不由瞳孔放大,渾身顫抖,生怕下一秒鋼筆就插進他眼睛裏面。
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江瓷的恐怖,他是徹徹底底的瘋子,根本不是什麽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從地獄爬上來的邪魔,觸極反擊,根本什麽都不在乎。
就像此刻,江瓷俊美如妖的臉龐冷酷得沒有情緒,連生氣都沒有。
他深邃如淵的眼神似夾雜着冰雪,五指抓着鋼兵在他臉上流連,蹙着好看的眉頭,似乎在尋找下手的地方。
王駿臉色鐵青,瞳孔都快迸裂了,掙紮卻動彈不得,最後尊嚴盡失,求饒道:“放過我我以後.”
江瓷不說話,長長的睫毛垂蓋着漆黑眼眸,拿着尖銳的鋼筆停在男人的肩膀上方,接着不慢不急刺了下去。
不是一擊到底,而是慢慢增加力度,鋼筆隔着昂貴襯衣陷入血肉。
“啊!”
王駿忍不住凄厲痛叫,但因爲被江瓷掐着脖子,叫聲斷促沙啞,再加上他的辦公室專門做過隔音,求救聲根本傳不出去。
江瓷慢悠悠用鋼筆絞着他的血肉,直到血液染紅襯衣。
看着王駿扭曲的臉龐,江瓷隻覺得興奮,這人對他一再逼迫,他有點想了結了他,但是一想到要爲此坐牢,江瓷又覺得不太值。
王駿這條狗命,還不配讓他以命抵命。
鋼筆尖端已經全部插入王駿的肩頭,感覺到尖端觸及骨頭,江瓷才緩緩張口,宛若惡魔低語:“王經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千萬不要把一個瘋子惹怒,否則,誰也不知道瘋子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王駿已經被吓得雙腿發抖,曾經在床上他也虐待過不少男人女人,流血受傷也是常有,可是他從來都是主宰者,是那一把刀俎,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江瓷的眼神是真想殺了他,毫不作假。
他真的惹到了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王駿當然不想死,他還沒快活夠,怎麽甘心死去,艱難求饒:“放過我”
江瓷把鋼筆用力扒出來,有幾滴鮮血濺道他白皙的臉上,襯得他越發像一個邪魔。
掐着王駿脖子的手再次收緊,下一刻把帶血的鋼筆放到他嘴邊,讓上面殘留的血慢慢流進他自己嘴裏。
“再惹我,要你死,懂?”
江瓷低聲道,給他最後警告。
嘴裏的鐵鏽味讓王駿想吐,但他根本不敢,隻能連連求饒:“懂……懂了……”
江瓷雙手一松,向後退一步,任由王駿癱軟跪坐到地上,捂着嘴巴瘋狂咳嗽。
江瓷定定欣賞他極其狼狽的樣子,随後轉身離去,一打開門,剛好看到魏虎,他拿着外套和手機,正打算進自己辦公室。
“你怎麽在這裏?我不是讓周景跟你說到辦公室等我嗎?”
魏虎驚詫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