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山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狐疑道：“對小溪的工作不滿意？沒有啊，她一直勤勤懇懇，CM市場部的人都挺滿意，你從哪聽說的？”
趙啓明心裏有數，但卻疑惑，從早上給呂勇清打電話到現在快三個小時過去了，怎麽還沒動靜。
“呵、呵呵，可能是我聽錯了吧，先這樣，我去忙了。”趙啓明心虛一笑，又出去了。
離開辦公室的趙啓明越想心裏越慌，從劉大山辦公室出來回去的路上正好經過公用辦公區，距離比賽結束就剩一小時不到，大家也沒什麽好避諱，都把自己組的成績展示出來。
“不是吧小溪姐，你們組的收益能翻一番，太逆天了！”
“一個月的時間五十萬變一百萬，神了，簡直就是股神！”
“小溪姐能教教我嗎？以前怎麽不知道你炒股這麽厲害，你是隐藏的boss啊！”
同事門簇擁在張小溪的工位周圍，一個個臉上都挂着或讨好或羨慕的笑，私心裏都想讓張小溪指點一下，畢竟能選中一個漲勢好的股票，幾天就能賺一個月的工資啊！
張小溪隻是淡笑着道：“都是運氣而已。”
說完，她看了顧青青一眼，後者心領神會，順勢把那些伸頭往手機屏幕上看的人擋住。
“大家都散了吧，現在是上班時間，讓劉總看見了不好。”
同事們那些讨好恭維的笑在趙啓明眼裏格外刺眼，明明他才是銷售總監，明明他才是從總部來的大人物，憑什麽風頭都被張小溪占去！
他闊步往前走，聲音無比嚴肅，“你們還知道是上班時間，誰家員工上班時間圍在一起閑聊天？公司給你們開着高薪，就是讓你們來閑聊的！基金賣了嗎？有效戶夠了嗎？私募出單了嗎！”
一頓厲喝下來，大家都蔫下來，一個個低垂着頭回了工位。
趙啓明走進來，皮鞋撞擊地闆發出嘎達嘎達的聲音，辦公室裏寂靜無聲。
他神情嚴肅，好像學校裏的教導主任，“與其羨慕别人不如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況且某些人的成功就是運氣。”
趙啓明說話酸裏酸氣，暗暗瞥了眼張小溪，又道：“所謂時勢造英雄啊，誰知道某些人是不是提前知道什麽内幕消息，投機取巧這種事可不是誰都會的！”
辦公室内噤若寒蟬，趙啓明在說誰不言而喻。
他冷哼一聲，心裏憋着的氣算是出了點，正準備扭頭離開，卻被一個人擋住去路。
不是别人，正是張小溪。
蓦地對上女人深邃沉冷的目光，趙啓明一怔，心裏竟然有點被震懾住的駭然。
他有點慌，聲音發着抖，“你、你幹什麽？”
張小溪倏爾一笑，聲音中卻冷得沒有絲毫溫度，“聽趙總監的意思，我買風雨基是知道了什麽内幕，算準了他會漲，然後低價抄底才賺了這麽多呗？”
趙啓明沒法否認他剛才就是這樣意思，隻能别過目光，支支吾吾的道：“我可沒這個意思，是你自己說的。”
“那你剛才說的話是在放屁嗎？什麽叫我知道内幕消息，什麽叫投機取巧？”
張小溪不打算把這口氣憋下來，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憑什麽是她退？就不退，能怎麽的！
趙啓明顯然沒想到張小溪會這麽直球，一時也被她渾身強大的氣場壓得有些駭然。
“我、我說的是某些人，指名道姓說你了嗎？你在這對号入座什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