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麽樣,那些人得病也是活該,這玩意兒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不騷也染不上這種病!”
“我可是知道你最近吸納了不少大客戶,提成賺了至少十多萬,足夠請帝都最好的律師了,以你現在的薪資水平,承擔賠償金也不是問題!”
“雖然你跟高銘離了婚,但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打斷了骨頭也連着筋,高銘染病這事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吧,賠償金和律師費全都要你拿!”
音頻裏傳來熟悉的聲音,正是剛才李秀春和高欣說的話。
張小溪看着兩人越發慘白和憤怒的臉,淡淡道:“我還需要說什麽嗎?這些錄音就是最好的證明,前婆婆和前小姑子道德綁架已經離了婚的媳婦,不說自家犯了傳播性病罪的兒子,倒把錯怪在報警的人身上,還要我花錢請律師,承擔賠償金,你們怎麽想的?”
“宣揚受害者有罪論,那些被高銘害得染了病的人,還有他們的親人,聽見你們這些話會怎麽想?我若是把這段音頻傳到網上,你們覺得會怎麽樣?”
李秀春不以爲然,大手一揚,扭曲這臉獰笑道:“你想傳就傳呗,我們還能怕那些人不成,反正請律師的錢和賠償金你一定要付,我們高家……”
李秀春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高欣打斷,她扯了扯對方的袖子,眼神示意别說話。
高欣被這個豬隊友坑不是一天兩天,這來之前就跟李秀春打好商量,眼神示意之後就閉嘴。
李秀春雖然滿臉不解,但也聽話,沒再繼續說。
高欣上前一步,态度三百六十度大逆轉,“哈……哈哈,小溪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别動不動就錄音傳到網上,畢竟曾經是一家人嘛。”
李秀春不知道,她可清楚,若是這些言論被網友知道,他們一家都免不了被網暴,甚至扒出身份,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這些年被網絡暴力緻死的人可不在少數。
聽着這話張小溪倒是笑了,“我從一開始就在好好說話,是你們不說人話!怎麽,跟高銘結了一次婚我就簽了賣身契買到你們家了?還讓我拿錢請律師,付賠償金,真是老太太割雙眼皮,大開眼界了!”
張小溪機關槍似的輸出,怼得高欣嚴苛無言,偏偏他們有把柄在人家手上,還不能罵人,心裏那叫個憋屈。
“小溪你說的對,是我們唐突了,你大人有大量,别把剛才的話傳到網上,更别去找警察,我們這就走!”高欣臉上笑容十分難看的拉着李秀春走了。
出了小區大門,李秀春猛地甩開高欣的手,不滿道:“你個慫丫頭,怕她做什麽,我們兩個還打不過她一個?!”
她李秀春十裏八鄉有名的潑婦,怎麽生出來這麽個孬種,兩個孩子沒一個随她,都随了高峰那個窩囊廢!
“哎呀,我的媽呀,你可消停會兒吧!”高欣眉頭緊皺,她害怕李秀春再單獨找張小溪麻煩,一定要把其中利害說明白。
“現在可不是比人多的時候,要是把張小溪惹急了把音頻往網絡上一傳,咱家就完了!”
“怎麽完?”李秀春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不以爲然的道:“網上那些人就敲敲鍵盤,還能真罵到家門口啊!說你自己慫就完了!”
高欣眉頭皺得更緊,“現在網上那些人,能順着網線把咱們一家人扒得隻剩苦茶子,到時候咱連門都出不去!還有那些受害者家屬,知道我們說了那些話,能放過我們,這些你不好好想想?”
李秀春聽高欣這麽一說也覺得後怕,她可不想出門被指指點點,而且那天在警察局找他們要說法的受害者家屬更可怕,還有好幾個花臂,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她吞了下唾沫,膽戰心驚的道:“欣兒啊,那可怎麽辦,你哥被害成這樣,咱總不能……就這麽放了張小溪這個賤人吧?!”
放了張小溪是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過她!
高欣眼中劃過一抹狠意,聲音充滿惡毒,“呵,張小溪不是喜歡玩陰的嗎,我也陪她玩!我有幾個客戶是地下錢莊要賬的,手上背了好幾條人命,威脅人的手段多得很,給他們點錢,不怕制服不了張小溪這個賤人!”
李秀春眼底也浮現出小人得志的笑,狠狠道:“對,最好讓這些男人把她羞恥的一面拍下來,到時候咱們也用傳網上這招威脅她,張小溪以後還不是任由高家擺布!”
有把柄在手,張小溪賺的錢統統都要到她手裏!
……
翌日,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開完晨會已經快十點,張小溪剛回到工位,就見顧青青三人拿着手機朝她走過來。
顧青青笑得比蜂蜜都甜,“小溪姐你快看,風雨基一直在漲,開盤才半小時,已經漲了四個點!”
看着手機滿屏的紅色,蔣華章也是非常開心,但說話的聲音很小,生怕被别人聽到,“小溪姐,你太厲害了,實不相瞞我在自己的賬戶裏也買了風雨基,現在已經賺了三千多了!”
金珊珊瞥了眼不遠處偷看的人,笑得别有深意,“趙秃驢可氣壞了,今天上班沒幹别的,一直四處打聽咱們組的收益情況,太醜陋了,哈哈哈哈!”
張小溪循着金珊珊的目光看過去,正好和滿臉嫉妒的趙啓明四目相對,對方顯然沒想到張小溪會看過來,那叫一個尴尬,趕緊别過臉走了。
張小溪挑了挑眉,轉頭看向三人,勾了勾手。
三人齊齊圍過來,就聽見張小溪小聲道:“大家别跟任何人透露咱們組的收益,但是該笑笑,該鬧鬧,逢人問起就說将将夠晉級,但是别說具體數字,記住了嗎?”
三人點頭,“了解!”
初賽的晉級标準是整體收益的百分之十五,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就是灑灑水的程度,但她也不介意折磨一下趙啓明,誰叫這個秃驢之前這麽嚣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