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别墅。
陸景明挂斷電話第一時間就給小王打了電話。
“找人确認一下張小溪現在的位置,然後确認一下她下班之後有沒有回家,回家的路上都遇到了什麽人。”
“如果她不在家,或者監控找不到,就直接報警,一會我把地址發給你,讓警察去這就行。”
小王都懵了,隻能連聲答應,等陸景明都說完後他才道:“總裁,張小姐是出什麽事了嗎?”
陸景明穿衣服的動作一頓,俊臉逐漸沉下來,“如果沒猜錯的話,張小溪可能被綁架了。”
廣榮是帝都老字号的大集團,而CM突然在各個領域上高歌猛進,發展的欣欣向榮,無疑動了廣榮很多蛋糕。
雖然陸景明壓根沒把對方放在眼裏,但廣榮卻明裏暗裏跟自己較勁很多年,而往往這種老字号集團的家族勢力在當地根深蒂固,盤根錯節,能綿延繁榮到現在手上怎麽可能一塵不染。
張小溪從來不會那麽“親昵”的跟自己說話,陸景明知道她肯定是出事了。
小王一驚,連忙道:“好,我馬上去辦!”
交代完事,陸景明立即開車出發前往城東碼頭,油門越踩越快,他的心也跟着提上來。
張小溪,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
城東碼頭内,陰暗潮濕的環境,頭頂的白熾燈滋啦滋啦的閃着,這種低沉壓抑的氣氛中,倉庫内竟然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三六帶一個九!”
“三兒二帶一個勾!”
“王炸!”
“又是我們赢了,拿錢吧容老闆!”
地上鋪着一層布,上面鋪着撲克牌,張小溪、楊哲和容隐坐在周圍,這種詭異的環境下,三人竟然在……鬥地主!
“可以啊張小溪,牌技不錯嘛,打了五把都是你赢!”容隐看向張小溪的眼神中有一絲欣賞,錢竟也掏得心甘情願。
“容老闆過獎了,我隻是運氣好。”張小溪不動聲色的把錢裝進口袋裏,一旁的楊哲也嘿嘿笑着,往兜裏裝錢。
他平時也經常跟容隐他們玩撲克牌,但因爲人家是大佬,自己就算拿到好牌也不敢赢,每次都隻能讨好着對方輸,心裏别提多憋屈。
可今天打了五把,有三把跟着張小溪當農民都赢了,關鍵是容隐非但沒生氣,好像還挺高興,這種能光明正大赢老闆錢的感覺真爽!
韓靜的手還捆着,她靜靜地看着不遠處三人歡笑打牌的場景,居然莫名覺得和諧,好像她和張小溪不是被綁架來的,而是來反派基地一日遊。
張小溪是怎麽做到跟他們打牌聊天,有說有笑的?
經此一遭,她毫不懷疑,就算進了陰曹地府,張小溪也能跟鬼聊上兩句,社交能力不是一般強!
“說真的張小溪,我挺欣賞你的,要不跟哥一起幹吧,條件随你開,就圖一開心!”容隐開口道。
楊哲也化身成了張小溪的迷弟,跟着附和:“是啊,跟我們一起吧,你看咱幾個,多快樂!”
張小溪表面笑嘻嘻,心裏媽賣批,開心你妹!
都把人綁到倉庫裏了,要不是爲了保命,她才不願意社牛附身。
她剛想借這個話題再拖延一下,這時電話突然響了,來電顯示上寫着“陸景明”幾個字。
“噓!”
容隐比了個手勢,接通電話,按下免提,拿到張小溪嘴邊。
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耳邊仿佛有海風掠過,聲音缥缈,“小溪,我在碼頭旁邊的小樹林,你在哪?”
小樹林?嗯???
容隐饒有深意一笑,沒想到陸景明這個人表面裝得像禁欲男神,實際上是個騷包。
他給張小溪對了個口型“我去找你。”,然後又看了眼楊哲,後者心領神會,拿上無線對講機,帶着兩個西裝壯漢出去了。
張小溪又掐起聲音,“景明哥哥你等着我哦,我馬上就到~~”
“好的,小溪妹妹。”
男人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溫柔又輕緩,竟生出了幾分寵溺的意味,讓張小溪有些恍惚。
陸景明……原來這麽撩的嗎??!
但她話還沒說完。
張小溪看了眼窗外,頓了下道:“景明哥哥要下雨了,我帶了傘,咱們可以在樹林裏多待一會兒。”
陸景明聲音沉沉,“好。”
傘。
三。
容隐并沒有覺得張小溪話哪裏說的不對,一來是興奮,心思全在和楊哲溝通上,若真能把陸景明綁回來,他就是容家的大功臣,到時看長房那些人誰還敢小瞧他!
二來是信任,雖然和張小溪隻短短相處一個小時,但他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已經在考慮把張小溪收到廣恒來了,他相信隻要條件夠好,她不可能不動心。
容隐全然不知張小溪緩緩勾起的嘴角,陸景明是有備而來。
碼頭樹林邊,楊哲帶着兩個黑衣壯漢緩緩靠近,這地方沒有路燈,隻有海上輪渡微弱的光,以及不遠處的燈塔,但卻足以看清樹林邊有一道黑影。
楊哲沖着對講機興奮道:“容哥,我看到陸景明了,他一個人來的!”
這邊的容隐也很激動,“好,你帶人偷偷包過去,打他個出其不意,這事要成了,哥獎勵你一部豪車!”
楊哲眼睛都亮了,瞬間雞血滿滿,“好嘞哥!”
他給兩個壯漢打眼色,借着夜色悄悄靠近樹林邊緣的那道黑影,對方似乎沒察覺,一直站在原地。
楊哲心中冷哼,不是傳言陸景明從小在國外長大,被家族其他順位繼承人各種追殺嗎,看來都是謠言,警惕心這麽差,怕是不知道被死多少次了!
“上!”
靠近的瞬間,楊哲一擺手,那兩個壯漢一擁而上,猛地撲向黑影,卻發現那竟然是……人形安全标識?!
警察叔叔舉手示意——注意安全,請勿戲水!
“媽的,被耍了!”楊哲氣得直罵人。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隻見樹上掠下一道黑影,砰砰兩腳直接踹在壯漢脖頸的地方,力道之大,海風吹過都蓋不住脊柱骨碎裂的嘎巴聲。
脊柱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隻一下,兩個壯漢就倒地不起。
現場隻剩下楊哲一人,他看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轟隆!
電閃雷鳴,他在對方黑沉的瞳孔中看到滿臉驚悚的自己。
“景、景明哥哥,我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