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溪把電話對準空氣,這種pua的話她多一個字也不想聽,當然這種連親生女兒都坑的媽,她隻能說仁至義盡就夠了,多的她也給不了。
“喂?喂!小兔崽子,你敢不聽我說話,張小溪,你幹什麽呢!”
“媽。”張小溪聲音沉沉的開口,語氣裏不帶一絲一毫情緒,“随便你怎麽說,反正這個婚我肯定會離,鞋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你們又不是我憑什麽來評判和決定我的生活。”
電話對面的曹美蘭愣了下,随即是更加憤怒的聲音:“張小溪,你知不知道你弟弟畢業三年了都沒工作,高欣已經答應給你弟弟牽線安排個帝都的工作,你是要毀掉你弟弟嗎!?”
張小溪笑了,無語道:“他畢業沒工作,是我把他按在家裏,不讓他出去找工作的?高欣牽線,是我同意的?”
曹美蘭被怼得啞口無言,一時說不出話反駁。
“毀掉張小峰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
說完,張小溪就把電話挂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高家那邊的人給她家通氣。
原主家庭就是普通農民,父母還重男輕女,覺得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别人的娘家都是有力支撐,張小溪的娘家卻是妥妥的吸血鬼。
不過她也不稀罕,又不是原生家庭不好,在這個世界上就活不下去了。
張小溪沒想太多,打車去了高銘單位。
高銘大學畢業後就直接進了國企,如今已成了中層管理級,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
張小溪到他辦公室時他還在忙工作,沒去吃午飯。
高銘以爲張小溪是來道歉的,畢竟兩人從結婚到現在吵架,從來都是張小溪主動服軟道歉。
高銘已經習慣了,他連頭都沒擡,黑着臉道:“現在真是膽大了,敢把同妻協議拿出來給爸媽看,張小溪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呵。”
沒等來低聲下氣的道歉,反而是一道輕蔑到不行的冷笑。
高銘一擡頭,就看見張小溪那張精緻的臉正冰冷的看向自己,渾身氣勢冷沉,給人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對我好?高銘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高了。”張小溪冷冷一笑。
她不想跟這個人多廢話一句,開門見山道:“中午有時間吧,抽個空去民政局把離婚申請提交了,冷靜期中間我不會再回高家,行李今天收拾一下就能帶走。”
高銘怔了下,他沒想到張小溪來真的,因爲平時說離婚什麽的都是氣話。
“你到底想怎麽樣?”高銘有點惱火,皺着眉,“我雖然是個同,但這兩年吃穿住行,我有虧待過你嗎?家裏家外用的也都是我的錢,我更沒要求你一定有個穩定的體制内工作,張小溪說真的,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聽着這話,張小溪真是笑了,回想原主這一生,感覺真不值得。
“高銘,你說你對我好,你爸媽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你有幫我說過一句話嗎?”
“家裏開銷用的是你的錢不假,但是你每個月隻給我兩千,買菜做飯、水電煤物業費,還有禮尚往來,給你家裏人買東西,你真以爲這兩千塊夠?哪個月不是我省吃儉用,把工資省下來補貼家裏!”
“再說你是同這件事,高銘你摸着良心說,要不是爲了對付家裏,要不是怕世俗眼光,你會娶我?結婚兩年,我每天都過得像活寡婦一樣,這特麽不就是騙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