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朔:“那我下回不放辣子。”
盛宴鈴勉強點頭,而後道:“都行叭。”
然後拉着五姑娘落荒而逃,上了回甯國公府的馬車。
甯朔知道自己昨天太孟浪了,也後悔得很,早知如此,就應該是扯一扯她的衣袖就行了,怎麽能直接覆蓋住她的手呢?
她之前也沒有跟外男接觸過,對他的喜愛發自内心,沒有牽扯到一絲一毫的情欲,而他如此去握她的手,應該是吓住她了。
哎,以後還得克制住才行。但他到底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如今兩人情投意合,他便忍不住跟她親近。
坐得近些,牽一牽手……他怕是情之所至,咦亂情迷了。
隻能克制。
于是跟黃家兄妹告别之後,他巴巴的騎着馬跟着馬車走,一會兒就要問一句,“曦曦,宴鈴,你們可要買些果子吃?”
盛宴鈴蚊子似的聲音,“不用了。”
五姑娘笑着大聲道:“宴鈴不想吃。”
她都要樂死了。哎喲,看别人談情說愛怎麽這般有意思。
等回到府裏,盛宴鈴下了馬車,甯朔又湊了過去,想跟她道歉。
盛宴鈴其實沒生氣,她還挺不安的,怕以後三哥哥就不摸她的手了——他是不是吓着他了?
其實她隻是第一次有些害怕和緊張罷了。
哎,現在她已經不緊張了,但他這副自己罪孽深重的模樣有讓她擔心自己以後會是“苦行僧”。
但要她這時候說出你可以摸摸我的手等話,她又說不出。而且隻要一想到這句話,她的臉就忍不住紅。
于是他湊過來,她就有些害羞,一害羞就跑了起來。
甯朔趕緊追。
五姑娘一瞧還有這種好戲,連忙也跟着跑。
三個主子在前面跑,奴才們自然要跟着,一群人就跑了起來。
栗氏昨日裏就接了信,知道今日孩子們要回來,早早的就等着。結果還沒去門口接他們,就見三個孩子跟被狗攆似的跑進來了。
栗氏連忙把跑在第一個的盛宴鈴抱在懷裏,心疼道:“我的兒,快歇口氣,這是怎麽了?”
盛宴鈴面紅耳赤,覺得好生丢人。她支支吾吾,五姑娘卻大笑出聲,把甯朔趕出去,“三哥哥摸宴鈴的手,宴鈴被吓着了。”
栗氏聞言,先是詫異,而後罵道:“原來他才是那條狗!”
她哄道:“宴鈴,你别生氣,他常年悶着讀書,哪裏會懂姑娘家的羞意,他這是孟浪了,也不知道在哪裏學的,我可沒有教過他這些。”
而後道:“男人好像天生就會,總是多手多腳的,我以後多教教他,你可别生氣。”
盛宴鈴就覺得事情越發解釋不清楚了,隻能憋紅了臉。
其實她和三哥哥還有好多正經事情要做的。随家的案子那麽多疑點,她也要跟他說得仔細些,好寫信回家告訴父母和兄長,結果這般一來,她什麽都想不了了。
怪不得說女子不能耽于情愛,她就有點不可脫也了。
栗氏卻歡喜盛宴鈴和甯朔終于成了一對,她高興的道:“我早早就有了這個念頭,卻一直陰差陽錯的,如今你也答應了,朔兒也答應了,你們兩個還這般好,我真是看着就舒服。”
又道:“你們二嫂嫂回娘家去了,不然她也要高興得跳起來的。”
然後送走五姑娘和盛宴鈴,又把甯朔叫過去訓,“我是讓你主動些,誰知道你如此吓人,宴鈴是正正經經養出來的閨閣姑娘,哪裏經得住你這般的沒規矩?”
甯朔也很是懊惱。他從前根本沒想過這些情愛之事,誰知道一有就有如此濃烈的意圖,他方才還在反省自己,因爲他發現,若是在成婚之前,若是宴鈴願意,他還有點别的想法。
也不知道親吻之事算不算發于情止于禮。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是不是正常的。
怎麽就有了如此的念頭呢?
他坐在那裏緊繃得很,倒是将栗氏看笑了,道:“罷罷罷,今天我就與你父親說一說,而後寫信去嶺南,若是得了他們的答複,就能給你們定親了。”
這可真是大好事,栗氏美滋滋,還教導不成器的兒子,“即便宴鈴對你有意,也該一步一步的來,再把沒有的步子都補上。你聽我的,宴鈴喜歡讀書,你就送了書去,再與她吟詩作對,得了她的歡喜,有些事情就是情之所至了——”
你懂了吧?木頭一個!
她把人推出去,真是高興得很。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了,叫了小丫鬟過來,“你快去看看三少爺和表姑娘在做什麽。”
小丫鬟跑着去跑着回,“三少爺還在選書,表姑娘在院子裏曬太陽呢。”
栗氏恨鐵不成鋼,“宴鈴那是在院子裏等他呢!這個沒有用的!你快去催一催!”
她恨道:“讀了那麽多年書,找一本給他表妹就慢吞吞的!”
然後過了一會,又叫婆子去看,“快瞧瞧他們現在在做什麽。”
婆子比小丫鬟會做事,笑着道:“三少爺拿了一本十二花神記過去,表姑娘接了書,兩人正坐在遊廊下看書,看着雖然不說話,但同看一本書,好得很。”
栗氏忍不住,親自去看了眼,立刻放下了心。
遊廊之下,盛宴鈴端坐在遊廊連着欄杆的木凳子上,正捧着一本書看。甯朔本坐得遠,而後慢慢的挪,一寸一寸的湊近,兩個人就挨到了一起。
然後不知道甯朔說了一句什麽,盛宴鈴就展顔笑了起來,甯朔也朝着她笑。
栗氏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隻覺得這門婚事可以今天晚上定下,明日納禮,後日成親,大後日抱有一雙兒女。
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有盼頭了。
剛剛看見熱搜噩耗,有點寫不出甜的,今天停更一天。明天早上補,不好意思,晚安——7.5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