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再一次驚歎與這些護衛的本事,面對不歸樓的殺手,勝算還如此高,可見這些人的功夫之高。
尤其是他們的身法,跟那些殺手真是如出一轍。
一個活在衆目睽睽之下的太子爺,去哪兒劃拉來這麽多堪比殺手的護衛的?
客棧死了人也沒有再住下下去,立刻換了一家。
折騰了一番,秦婳累得隻想睡覺,正要閉眼,卻見太子爺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白皙卻線條充滿張力的胸膛。
寬肩窄腰、肌理分明,男子氣息瞬間鋪面而來。
赤裸裸的男色。
秦婳隻是一個閃神的功夫人就已經被撲倒。
“愛妃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剛剛想讓誰喊破喉嚨?”
秦婳滿眼絕望、憤怒,她要睡覺,睡覺!
本來就是一禽獸了,她何苦還挑釁他,現在遭報應了吧!
明明困得不行,卻被折騰到天命,晨光從窗戶照進來,秦婳的眼皮卻重重的垂下去。
意識陷入沉睡之前,狠狠的在某人身上掐了一把:“混蛋!!”
小到撓癢癢般的力氣,沙啞無力滿含怨念委屈的聲音,差點兒讓那剛剛蟄伏的惡龍再一次發狠。
但看到她已經沉沉睡去的樣子,終究是大發慈悲繞了她。
掐一掐那嬌嫩紅潤的臉頰,眸中笑意蕩開,餍足愉悅,不懷好意道:“孤等你下次繼續挑釁。”
——
終于踏入南州城,秦婳一路睡到這裏。
尚青書帶着人倒是早就來了南州,此刻帶着人在門口等着。
“下官南州通叛裴琢,恭迎太子殿下。”
“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準備下馬車,秦婳想起身,被他摁了回去:“睡你的。”
秦婳茫然的看着他,她想說自己醒了,太子一眼看出她的想法,眼眸閃着兇光靠近:“你這幅樣子想給誰看見?”
秦婳還沒回嘴他就下去了,厚重的簾子垂下,什麽也看不見。
她懵了好一會兒,什麽叫她這幅樣子?怎麽地,她現在還見不得人了?
依稀記得旁邊好像有面手持銅鏡,伸手摸出來,借着窗戶的光照了一下。
這……是自己?
臉還是那張臉,自己看久了不覺得驚豔,但是這透粉瑩潤的肌膚,妩媚含情的眼眸,那鮮豔異常的唇色,無不訴說着自己經曆了什麽。
緩緩放下鏡子,捂臉……羞煞人也。
——
太子跟人打了招呼,很快就回了馬車,看着秦婳把頭捂在枕頭裏,好心把她解救出來,将她腦袋放在腿上,動作輕柔的給她整理發絲。
他知自己妻子是邊疆兇悍的狼,但他卻愛極了她在自己懷中這幅嬌憨妩媚的樣子。
男人天生的征服欲,無法拒絕的愉悅滿足。
“孤給你準備了衣服,從此你就是太子府謀士秦非,尚青書的師弟,以後貼身跟着。”
穿男裝、安排個身份,這秦婳能理解,但爲什麽她覺得重點是最後貼身跟着?
真不明白爲什麽堂堂太子爺會這麽粘人。
“啪!”
沒好氣的一把拍開他摸頭的手:“知道了。”
摸什麽摸,把她當狗狗呢?
秦婳絕對是唯一一個打了太子爺,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心情還不錯的人。
秦婳本身力道可不小,打得太子手都紅了,但他隻是看了一下,本來撫摸青絲的手移到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掐住,然後低頭封唇啃噬。
太子挨了打不生氣,不過會從别的地方讨回來。
等到再次下車,秦婳已然是一身文人謀士翩翩君子的裝扮。
不過那紅唇實在是有些鮮豔過頭,唇紅齒白,不是一般的誘惑,也虧得秦婳穿男裝,要不然更是顯眼。
尚青書就跟在旁邊,秦婳下了馬車對他微微颔首:“師兄,好久不見。”
尚青書臉上的狐狸微笑不變,從善如流:“師弟客氣了,日後你我當盡心輔佐殿下。”
掃過一眼秦婳的容顔,尚青書笑意更深了,很好,小主子有盼頭了。
太子走在前,秦婳和尚青書并肩落後兩步。
怎料沒走多遠,太子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
尚青書停下了腳步,秦婳慢了一步走上前了一點,太子看到這個距離,什麽話也沒說繼續走,仿佛剛剛轉頭隻是錯覺。
秦婳不解太子這迷惑行爲,尚青書卻意識到了什麽,主動往旁邊一點,拉開了跟秦婳的距離。
是他疏忽了,哪怕穿上了男裝,太子妃還是太子妃。
開葷太子的占有欲真可怕。
“太子殿下。”
南州郡王今年三十來歲,留着小胡子,一身藏藍色華服,帶着金玉冠,看起來極爲貴氣。
五官端正,看起來很是正派,但是那雙眼裏滿是算計精明,哪怕含着笑,也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多年不見,太子都長這麽大了。”
太子微微颔首,面上表情不顯:“郡王叔,這段時日辛苦了。”
“哎,說什麽客氣話,都是應該的。”南州郡王笑得很是和氣:“走吧,你姨奶奶聽說你要來,盼了好久了,對了,不是說你還帶了太子妃,怎麽不見侄媳?”
太子:“王叔當知道孤那太子妃是瀛洲鎮關将軍的女兒,眼看年關将近,她思鄉情切,所以派人送她回娘家去了。”
“是了,黑龍關大将軍秦炬。“
南州郡王不知道想到什麽,沒再提太子妃,與太子一路閑聊就回了府邸,一路上半句沒提關于查案的事情,仿佛案子無足輕重,太子不過是來探親的一般。
因爲是謀士的身份,秦婳的身份就自由很多,哪怕容貌出色,受到的關注也相對少些。
一張紙條送到手中,秦婳看了一眼,跟尚青書打了個招呼出去。
秦婳對南州不熟,但也來過幾次,出門大緻方向不錯,很快來到一處酒樓。
“咳咳……”
人還沒見到,但咳嗽聲卻先傳了出來。
秦婳推門進去,一襲青衣的青年坐在桌前,身形消瘦,捂着嘴猛咳,整個身子都佝偻起來。
秦婳眉心緊蹙,周圍沒旁人,他又咳得厲害,無奈隻能上前給他拍背。
“身子不好就别出來,沒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