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臉越遮越燙,緊接着身體也開始發熱,讓秦婳不得不松開狐裘。
冷風吹得肌膚冰冷,可秦婳身體卻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燒,冰冷的肌膚表面竟然出汗了。
體内熱浪陣陣,意識也有些昏沉。
秦婳第一想法是可能剛剛吹了冷風染了風寒,頓時顧不得貪涼,趕緊把狐裘攏起,把自己裹得嚴實。
奈何實在是太熱,汗水直留,熱浪侵襲,吞噬着她的理智。
終于堅持到了宮門,秦婳坐在步辇上根本下不來。
太子似乎看出她不舒服,伸手過來扶她。
秦婳連忙握住,突然間覺得太子的手冰冷如玉,涼涼的,滑滑的,摸着好舒服。
不自覺的捏緊,身子一個踉跄差點兒倒地,好在太子伸手攬住她的腰。
秦婳身子一軟,竟是直接撲進了太子的懷抱,太子身上特别的味道撲鼻而來,讓她覺得無比的好聞。
甚至有那麽一瞬她就想賴在他懷裏不出來,想抱着他。
太子眸光一暗,唇角勾起一絲得逞的弧度,“愛妃今日怎麽這般熱情?”
熱情?她熱情什麽了?
秦婳撐着他心口想要站直,卻奈何力不從心,她隻能痛苦說道:“我可能染了風寒,求殿下送我回去。”
意識模糊,語調朦胧,聲音竟是難得的嬌軟黏人。
而且她還求他。
喉頭滑動,眸中閃爍兇獸般的光芒,聲音确實壓得低啞惑人:“愛妃,你再說一遍,你求什麽?”
秦婳難受得挂在他身上,僅存的理智告訴她這樣不對,可她意識裏隻以爲自己是生病風寒了。
眼下意識模糊,根本不能回去,不對……她是自己來的,阿栎等在外面,玉筝和玉琴不是跟着她進宮了嗎?
“玉筝,玉琴……”
沒得到自己想聽的話,秦婳居然還要去找别人,太子表情一沉,不再磨叽,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上了馬車。
馬車裏,秦婳也是難受,坐都坐不直,軟綿綿的趴在太子懷裏。
熱浪襲來,讓她理智被吞噬了大辦,任憑太子抱在懷裏,毫無還手之力。
瞧着這般溫順嬌軟的太子妃,太子是哪兒哪兒都滿意。
惡劣的撫摸她的臉頰,親吻相貼,卻又偏偏不給。
聲音蠱惑,仿佛誘人堕落的魔:“愛妃可知道我是誰?”
秦婳難受,僅剩的理智在抗拒着被拉入深淵,目光迷離的看着眼前之人:“太子……”
低頭親了那誘人的紅唇,笑着誇道:“乖,那太子是你什麽人?”
秦婳扭頭,意識模糊也抗拒回答這個問題。
太子卻掐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回避:“回答對了有獎勵,錯了可會有懲罰哦。”
秦婳抿唇,自以爲嫌棄的說道:“夫君。”
卻不知她脫口而出的話軟綿無力,更像是嬌聲嗔吟,聽得惡龍紅了眼瞳,差點兒就不管不顧了。
“哈哈哈……”得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太子滿意了,拿出一顆藥丸喂進她的嘴裏,将難受亂動的人兒往懷裏抱緊。
“真乖。”要是平日裏也這麽乖就好了。
親親的啄了一口她的額頭,但瞬間覺得不滿足這麽一點碰觸,直接把人摁在懷裏,追逐那嬌軟的香唇。
太子喂的解藥效果極好,當馬車停在太子府門口之時,秦婳就漸漸恢複了些許理智,恍惚中感覺自己被太子抱在懷裏,周圍景物變換,她知道自己被抱到了太子寝殿。
然而她思緒還沉浸在剛剛發生過的事情中無法回神,她剛剛做了什麽?
是的,她記得剛剛的事情。
剛剛她竟然……主動抱住了太子……甚至沉迷在他的親吻之中……
諾大的羞恥感将她籠罩,雙目仿佛失去了神采,生無可戀。
她倒是想就此長眠不去面對那些尴尬羞恥的事情,但情況不允許。
明黃團龍圖案醒目的提醒着她,現在她躺的是太子的床。
猛然回神,第一時間就想下地,卻忽略了身體的不适,差點兒沒摔下去。
終于坐穩,卻聽得一聲短促的笑聲,然後面前多了一杯水。
意識到面前這人是誰,她沒第一時間接杯子,而是朝他看去,不明白這位太子意欲何爲。
太子含着笑,饒有趣味的看着她:“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口幹舌燥,有點兒饞,恨不得嗯~~~吃了孤?”
口是有點兒幹燥,饞什麽?還吃了他是什麽鬼?
一把奪過杯子将水灌進肚子,現在這情況她再傻也明白不對。
這分明不是風寒,哪兒有風寒來去這麽快,還讓她變得不能自已。
“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太子滿眼興味:“你猜猜。”
單純懵懂的太子妃可真是不多見,因爲很快她就不會這麽單純了。
秦婳能怎麽猜?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那感覺實在是奇怪,她像是被人攝去了魂魄一般。
她定然是着了什麽道,可她又想不出在哪裏。
突然,腦海中閃過太子旁邊擺的香爐,尤其是太子那不懷好意的表情,她不敢相信:“該不會是那柱香吧?”
太子笑了:“愛妃真聰明,千金一支的蝶戀香,孤不喜歡,倒是給你享用了。”
秦婳第一瞬間是懷疑,這麽難受能叫享用?
下一刻腦海中靈光一閃,不對,這……剛剛那感覺,她好像從哪兒聽說過
“那是催情香?”
不怪秦婳現在才反應過來,她至今還是黃花閨女,沒動過情,更沒動過欲。
看似什麽都知道,可那些都是從别人嘴裏聽來的,紙上談兵。
突然這麽一遭,她根本不知道這就是那些人嘴裏說的什麽欲火焚身。
一想到自己剛剛居然……
秦婳隻覺眼前一黑,丢人呐。
身體裏還殘留着藥效,熱浪讓身體滾燙,剛才還能忍着,現在卻覺得難受極了,是羞恥是憤怒,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