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大聲喊道。
“沒天理啦,你們快來看看啊,我這養的是什麽女兒啊,爲了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竟然這樣子對待自己的娘親!”
“我娘早死了,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說是我娘?”徐冰兒不客氣地罵道。
“女兒啊,我知道我們家裏窮,但是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我們到底是一家人啊。你放心,我們努力幹活,努力幹活,一定給你買你最喜歡的裙子。”
婦人哭着往前挪動了兩步,伸手拽住了徐冰兒的裙擺。
才剛剛觸碰到裙擺,就被這裙子的質感給震撼到了。
臉上的神情也僵了僵。
她還是第一次摸到質感這麽好的裙子,滑溜溜的。
“你這裙子是偷了家裏的錢買的吧,沒有關系,隻要你高興的話,你爹可以少喝幾頓藥!”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喪心病狂的女兒!”
“爲了一條裙子,竟然對爹娘的藥錢下手。”
“這種女兒還有什麽好要的?”
“你說,你們家幾副藥錢,就想買我這條裙子?”
徐冰兒冷笑一聲,“我這是天蠶絲煉制而成的,在市面上的售價要五顆中品靈石?”
話音剛落,一個臭雞蛋就砸了過來。
“有錢不給自己的親人用,竟然選擇去買衣裙?你這種女兒,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就是——在會在漂亮的衣裙都拯救不了你了!”
又是一顆爛白菜砸了過來。
湯森迅速上前,将徐冰兒護在身後。
“你們不要砸了,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閨女啊,隻要你跟我們回去,我們一家子都好好的。”婦人的臉上,得意一閃而過。
這些年靠着這一招也不知道得手了多少個女的。
等到時候,進了人家房門,入了洞房,這就是鐵闆釘釘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她哀嚎得愈發大聲了,然而下一刻,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喉嚨口。
她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掐着她的喉嚨将她提了起來。
她的雙腳甚至都懸空了。
“啊啊啊——”婦人吓得瘋狂大叫。
她的雙手用力地掰着自己的喉嚨,卻無濟于事。
“怎麽回事?”
“她怎麽突然就飛起來了?”
“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姑娘——”一道流光沖着那婦人而去。
婦人脖子上的束縛一下子就消失了。
整個人落在了地面上。
她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眼底劃過幾分恐懼。
是眼前這個女人幹的?
婦人戰戰兢兢地擡頭,看着徐冰兒的眼神裏面多了幾分害怕。
“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個道士打扮得男人走了過來。
“我饒了她,她肯不肯饒過我?”徐冰兒憤怒地問到。
“能不能麻煩搞清楚事情以後,再開口說話。”
“這一群人很明顯就是想要渾水摸魚的,估計已經打聽清楚了,知道我們初來乍到,并無任何背景,所以才敢如此,就是想要強行帶走我,将我賣掉!”
“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女人的話,那麽此時此刻已經被他們給得逞了。”
徐冰兒一個清潔術将自己身上和湯森身上的那些污穢清除幹淨。
看到她的動作,在場所有人都愣了愣。
“妖女,她會妖術,她是個妖女!”
那個中年婦人大叫了起來。“要把她抓起來,燒死才可以。”
“你剛剛說我是你的女兒,各種疼惜。現在,這态度就變了?”
“你是妖女,不是我女兒——”
“這位嬸子,這不是妖術,這位姑娘乃是修士。”
修士二字一出,在場衆人又嘩然了。
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修士,隻是很多時候,修士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特别的清冷出塵,他們也不敢靠近。
但是今日——
他們竟然用臭雞蛋砸了她?
想到這裏,這些人腦子驟然一震,迅速地都逃開了。
這些修士的手段,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隻希望剛剛人多眼雜,那位仙子并沒有看到是他們動的手——
其實也不關他們的事情,他們也是被蒙蔽了,一時沖動而已。
徐冰兒冰冷的眼神落在那個中年婦人身上。
“說吧,你到底是誰?又想要對我做什麽事情?”
“我——你真的長得和我的女兒很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我才會認錯人的,真的對不起。”
這樣的人,哪裏是她可以對付的。
“我要實話。”
徐冰兒冷冷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我們修士裏,也一種手段記住搜魂。”
“搜?搜魂?”中年婦人一下子就懵了,這是什麽?
“顧名思義,就是将你腦子裏面的東西搜出來。當然了,搜魂可以獲取你的記憶,但是你的腦子可能就不保了。很有可能會變成傻子。”
“什麽?”
中年婦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往後退了兩步。
“你不能夠這麽做?”
“我說,我什麽都說。”
中年婦人直接将全部都給說了。
她本來就不是什麽信守承諾之人,如今大難臨頭,哪裏還敢推脫,便全部都說了。
就是城裏有個大戶人家嚴家。
嚴家有個姑娘叫做嚴芷靈。
“這個姑娘長得和嚴家的那個小姐極爲相似。”
婦人停頓了一下,擡頭看着徐冰兒。
這兩個姑娘越看越像,就是氣質不太一樣。
明明長着一樣的臉,但是眼前的這個姑娘,就是多了幾分出塵感。
嚴芷靈從小就定親了。
她祖父給她定的。
也是這風城的大戶人家,聶家的大少爺聶戈。
兩家算是門當戶對吧。
嚴芷靈和聶戈的關系也素來不錯,往日常常聽說這兩人一起遊船,共賞花燈之類。
然而,有一天,他們在遊船的時候,嚴芷靈得罪了人,那些人想要對她動手,聶戈爲了保護她,毀了容貌,斷了腿。
從天之驕子一夕之間變成了落魄瘸子——
“聶戈變成這樣子,自然就不是良配了,所以——”
“所以這嚴芷靈就想要悔婚了?”
徐冰兒擡高了音量。
難怪她這幾次出門的時候,總有那麽幾個人在打量自己,原來是因爲自己的這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