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亮也是萬萬沒想到,這一身靈氣的姑娘,竟然會是魔族?
鎖靈算是徹底毀了。
善亮有些無法接受。
他大喊了一聲,提着劍便再次攻擊趙青。
之前是他偷襲趙青,趙青才會被他給得手,如果真的對打,他哪裏是趙青的對手。
善亮心裏也有些底,因此,他極爲警惕。
也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攻擊。
長劍上的血迹還在,泛着森冷的寒光。
趙青身形微動,僅僅幾招,就将人打飛了出去。
善亮略有些驚駭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魔族——
“你既然是魔族,又爲何要幫這些所謂的正派修士,難道你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人面獸心,害人不眨眼。”
“我有眼睛,我自己會看。”
好與不好都是靠自己分辨的,而不是别人怎麽說,她就怎麽覺得?
“那你問過這些人嗎?你确定在知道你是魔族以後,他們還會願意跟着你?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全都是虛僞之人。”
善亮咳嗽了兩聲,咳出來的全都是血。
他本來就因爲本命武器被毀,受了傷,如今更是傷上加傷。
一張臉都泛起金紙色了。
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估計,他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我們自然是要跟着師姐的。”
趙青身後的弟子,原本是想要喊家主的。
但是想了想,他們不介意家主是魔族,不代表其他人不介意。
何況,還有一個攪屎棍般的前任家主,要是讓人知道家主是魔族,估計又要引起一番争議了,最起碼,對他們的家主不太好。
所以幹脆直接喊師姐了。
“對,師姐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們自然是要跟着的。”
“我家——師姐是魔族是妖族,哪怕是鬼族,我們都是不怕的。”丁透透也插了一句,看着趙青的眼神裏面,帶着濃濃孺慕。
善亮:“?”
這不對勁啊——
這些正派人士不都是極爲虛僞的嗎?
聽到這個女人是魔族,怎麽還敢這麽說話的?
善亮不能夠理解。
心血翻湧得越發厲害了,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若是再繼續下去,他這條小命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姑娘,能夠高擡貴手?”一恩長歎一口氣,開口詢問道。
“我知曉姑娘是丹師,能夠不計前嫌,不吝賜藥?”
“你怎麽知道我是丹師?”
“我曾經見過姑娘的畫像,這才知曉姑娘是丹師。”
“什麽?”
趙青眼底閃過幾分迷茫。
這不太可能吧——
這是黑疆大陸的時空縫隙,除卻她身後帶來的這些人,估計這些人都不認識她才是。
雖然這些老者也曾經提到過一些略有耳聞的宗門,但是這宗門也未必就是他們所熟悉的那些宗門。
“一個叫做徐冰兒的姑娘。”
趙青:“?”
徐冰兒竟然在這裏?
難怪進入秘境以後,徐冰兒的銘牌都沒有亮起過,原來是因爲她掉到這空間裂縫裏面來了。
“她身邊還跟着三個男人,叫做湯森,湯林,還有湯草。”
說到這些名字的時候,一恩停頓了一下。
趙青:“?”
所以——得來全不費功夫。
隻要能夠尋到這些人,那麽他們整個隊伍的人,就都尋齊了。
“若是姑娘能夠幫忙救下善亮,貧僧便告知他們的下落。”
“大師,出家人不是都慈悲爲懷的嗎?既然如此,那麽你不是應該無條件地幫助我?怎麽還談條件呢?”
“我這也是爲了救人。”
一恩臉頰微紅,以此脅迫,實在非他所願,但是。情況危急,不得不如此做。
趙青撇了撇嘴,扔過去一個瓷瓶。
“喂他吃下便可。”
這自然也是救命的丹藥。
但是這丹藥和他們平時吃的不太一樣,可以救人,但是也挺折磨人的。
會讓吃這丹藥的人很痛——
藥自然是好藥,也有奇效,就是痛——
一恩迅速地讓善亮服下。
善亮才剛剛咽下那丹藥,就疼得在地上打滾了。
“姑娘——”一恩難以置信地看着趙青,“你這是——”
在這麽衆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就敢下藥。
“你讓他忍忍,忍過去就好了。你沒看到他都可以打滾了。剛剛還奄奄一息呢!”
一恩:“?”
好像确實如此。
之前善亮都傷得無法動彈了,但是現在,他竟然這般精神!
當然了,這藥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在短期内無法使用靈力。
打滾的力氣自然是有的,但是拿劍的力氣就沒了。
畢竟他們現在是站在對立面的。
若是治愈了他,他又來攻擊她,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對付他,而是祠堂裏面的那些女嬰。
“大師,你快點想想辦法呀,再這麽下去,他們那些人可都活不成了!”
祠堂的大門雖然隻是虛掩着,并沒有關上,但是一般人根本沒法進去!
當然他們這些人也不敢進去。
那些女嬰的樣子那般可怕,他們哪裏敢進去?
“老和尚,不要多管閑事。”
一無大師才剛剛靠近一些,就聽到那些女嬰叽叽喳喳的聲音。
“怎麽回事?”
“來了一個老和尚?”
“來收我們的嗎?”
“可能是!”
“這些大人怎麽都這麽壞啊?都想要對付我們!”
“諸位放心,我并不是來對付你們的,而是來幫你們超度的。你們在這人間已經逗留太長時候了!”
雖然說并非她們所願!
想到這裏,一無便坐了下來,開始念經。
往生經文自他嘴裏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
彙聚成了一條金色的帶子,将整個祠堂都給圍了起來。
裏面的聲音越發嘈雜了起來。
“我怎麽覺得很舒服?”
“一點都不暴躁了,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原本看着那些老頭,她們就恨不得想要将他們全部咬死,但是現在,雖然還是恨不得他們全部都去死,但是卻沒有了那種同歸于盡的沖動。
祠堂已經是血淋淋的一片了,所有人都心有餘悸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幕。
有些老人更是吓得直接尿了。
一時間,整個祠堂血腥味和尿騷味混合在一起,讓整個祠堂散發着一種極爲難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