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你在想什麽？難道你還想要讓我和他共妻？”
“堂哥，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們已經是共妻了，你睡了我妻子，我爲什麽不能睡你妻子？”
“我——”
聞楚妻子嘴唇顫抖着，梨花帶雨地看着聞楚。
“還是說，因爲我妻子比較賤？既然如此，那還是将他腹中的孩子打掉吧！我可不願意要賤人生的孩子！”
這話一語雙關。
不僅他的妻子是個賤人，他的堂哥也是賤人。
“不行，孩子不能夠打。”他爺爺突然開口了。
“你堂哥成親這麽多年來，還沒有孩子，這個孩子必須留下來。”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對不起你，你想打他，想罵他，或者讓他賠錢都可以，但是孩子必須留下來！”
“那這個孩子算我的還是算他的？”
聞楚的眼神漸漸地冷了下來。
“聞楚，隻要你願意，就算是你的，我發誓，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
他的妻子小心翼翼地拉住聞楚的衣擺，“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咽不下這口氣。我爲什麽要幫别人養兒子！”
“那就不需要你養，孩子給我就好了！”
他堂哥說得理直氣壯。“不過就是女人而已，何必影響我們兄弟間的感情。”
“既然如此，那讓你妻子也陪我睡幾個月，等她懷上了我的孩子，我再還給你，不過就是女人而已嘛，又何必這麽糾結，影響我們兄弟間的感情？”
聞楚譏笑道，看到他堂哥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臉上的諷刺更深了？
“做人可不能太雙标啊——我爹要是睡了你娘，你怎麽想？”
“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雖然你不願意，但是事情既然發生了，那也沒辦法，你就稍微後退一步，你們還是兄弟。”
聞家所有人都是站在他堂哥那一邊，聞楚哪裏忍得下去。
他直言讓堂哥賠錢，這個媳婦他不要了。
聞楚妻子渾身顫抖着，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是說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嗎？”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是你說你想要過更好的生活，我才那麽努力的工作，背井離鄉去跑貨，這才多長時間，不過才離開了短短幾個月，你肚子都這麽大了？”
他才剛剛離開一兩個月，他的妻子就和堂哥搞上了。
“我當初娶她的時候，我花了二十兩，你給我十五兩！她和她肚子裏面的孩子都歸你！”
“聞楚，你這說的什麽話？你哥家裏這麽窮，況哪裏有辦法養得起兩個妻子？”至于十五兩銀子，那就更加沒有了。
“那你們是想要我怎麽樣？咽下這口氣，然後再幫你們把孩子養大，之後再還給你們，又或者是，直接當成我的孩子，繼承我那一份的家産？”
不管是哪一個，這不都把他當成是冤大頭嗎？
聞楚倒是還想鬧騰一二，但是他爺爺發話了。
爺爺是一家之主，說一不二。
他拍闆定下的事情，幾乎沒有更改的可能性。
他爺爺就是想要讓他忍下這種事情。
他怎麽忍？
回到家裏以後，聞楚一碗藥直接送走了那個孩子。
之後好幾天的時間，他妻子都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聞楚倒也沒有太過虐待她。
倒是好好地照顧了她，想要将她的身體調理過來。
他堂哥一家子，原本還以爲聞楚是想通了，願意幫忙養他的孩子。
甚至還不管不顧地沖到他家的卧房裏面，想要摸一摸孩子。
聞楚自然不願。
“那是我的妻子，憑什麽讓你摸？爺爺，你自己說一說，這樣正常？”
“但是那是他的孩子，他現在會想要摸一摸，那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如此，那他爲什麽不把人帶回去？”
“那是你的妻子，他怎麽帶——”說這話的是他的大伯母，也就是堂哥的親娘。
這一段時間，她天天都是笑眯眯的。
白得一個孫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甚至還不用自己照顧。
等到孩子再大一些，她到時候就天天到那個孩子面前去晃，給他買些東西，還怕孩子的心不回來?
堂哥一家子都是如此
“再怎麽樣，他都是我的親生孩子，我——”堂哥有些得意地說道，隻是對上聞楚那冷漠的眼神，頓時心裏一個咯噔，很多話都不敢再說下去了。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在當天，他會讓他自己的妻子去看望聞楚的妻子，得知聞楚妻子小産了，堂哥一家子都要瘋了。
“你怎麽敢？”
“那是我的兒子？你怎麽敢對我的兒子下手？”
“堂哥，你搞錯了吧，那是我的妻子，她肚子裏面的孩子，那自然就是我的兒子！”
聞楚說得理直氣壯。
“我找大夫檢查過了，他說孩子有點問題，這樣的孩子即便生下來那也辛苦，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别來這個世界上。”
“胡說八道，哪有大夫能夠看得出這種事情來的？”
“怎麽會沒有，那是你孤陋寡聞，而且——”聞楚走到他堂哥耳邊，壓低自己的音量，輕聲說道，“兩個賤人通奸生下來的孩子，那就是最大的毛病——”
這聲音隻有堂哥一個人能夠聽得到。
堂哥頓時大怒——
他想要打死聞楚，卻被他爺爺給攔住了。
這件事情不能夠鬧大。
雖然說他們村子裏面共妻的人不少，但那都是窮得叮當響的人家，他們聞家可不是——
“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吧！”
聞楚嗤笑一聲，又是這一句話。
“也行！”
之後，他們表面上還是正常生活，但是實際上，不管是聞楚和老宅之間，還是聞楚和他的妻子之間，都已經有了裂縫，再不能夠挽回了。
至于這一次，也是因爲征兵的關系，上面要征兵。
聞楚是書生，且小有功名，征兵這種事情，和她本來沒有任何關系的，但是他爺爺爲了他堂哥，竟是将他的名字給報上去了。
他在家裏想了半天，之後便想到了山裏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