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隋有些驚奇。
雖然說這個棉獸是極爲溫順的動物。
但也不會随和到這種程度。
“咩——”棉獸又喊了一聲,使勁的拉着趙青。
“不介意我跟過去看看吧!”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多少還是要給他們一些面子!
諸葛隋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不過他還是要跟在她身後的,畢竟這麽多人,萬一他們對四海門有什麽壞心思的話——
諸葛隋又看了棉獸一眼——
應該是不會,如果這人真的有什麽壞心思的話,棉獸也不會靠近她。
看到趙青願意跟着自己了,棉獸這才松開了她的衣擺,在前面帶路。
眼看着棉獸要将趙青他們帶到後山去,阿蓮有些着急了。
“師兄,他們怎麽能去後山呢?那可是我們四海門的後山!”
“這有什麽關系呢?我們四海門後山什麽都沒有!”和其他門派不一樣。
很多門派都會在後山設立一個禁地之類的,但是他們四海門的後山是棉獸的地盤。禁地則是在四海門最高處!
“可是師傅之前在後山的一邊上設了一個禁地!”
“我們盯着他們,不讓他們往那邊走不就好了!”諸葛隋看着他們跟在棉獸身後,“棉獸的地盤那麽大,而且還有那麽多棉獸幫忙盯着,想來不會發生什麽事情!”
“諸葛師兄——”
“你一直喊我,不如直接盯着他們好了!”
“我盯着也沒什麽用啊,我又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隻要喊一聲,就有很多人會跑過來,何必擔心那麽多事情!”
諸葛隋看着阿蓮,一臉不解。
“前一段時間你還帶着一群人來我們四海門做客!那群人,一看心思就多,棉獸都不願意接近他們,你倒是帶着他們去看了棉獸,後來有兩個人趁機去了我們的藏書閣!幸好當時藏書閣有長老在,才沒有造成任何禍事。”
“我那是識人不清,看走眼了!”
“所以,大家夥也沒有怪你。”
四海門之所以用那麽笨重的石門也是有原因的!
整個四海門都位于一個陣法上。
這石門也是其中一環。
若是石門被人攻擊了,四海門的防禦陣法就會自動啓動。
四海門的弟子都是有身份石牌的。
所以陣法會直接攻擊沒有石牌的人。
畢竟四海門裏面的好東西不少,觊觎的人也很多。
若是這些人一擁而上的話,他們不一定有辦法對付!
但要隻是一波人,進了他們四海門門内,若是沒有其他的想法,那倒還好,要是有其他的想法,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我——”阿蓮找不到其他話說了。
而棉獸的聚集地也已經到了。
“這也太可愛了吧!”
一大群的棉獸聚集在一起,就像一團一團的雲朵。
看着就軟綿綿的,很好摸的樣子。
趙蝶忍不住揉了揉其中一頭棉獸。
這棉獸卻直往她懷裏撲去。
看到這個情景,諸葛隋的眉頭倒是松展了不少。
能夠讓棉獸如此喜歡的人,肯定不會是壞的。
“咩——”
棉獸又拉着趙青往角落裏面走去。
而就在此時此刻,趙青懷裏的銘牌,那屬于惠姬的那一塊,開始劇烈地發燙起來!
她心裏有數了了。
這棉獸,怕是想要告訴她惠姬的下落。
“不能過去!”
阿蓮一個飛躍,直接躍到了趙青面前!
她看着趙青,臉上的抗拒那是明明白白的。
“爲什麽不能過去?”
“這裏可是四海門,又不是你家,怎麽能夠讓你随便亂闖!”
“我可沒有随便亂闖!”趙青看向諸葛隋,“哎,這位師兄,你倒是說說看,我能不能到那邊去看一下。這棉獸一直在拉着我!”
“自然是可以的。”諸葛隋不解地看着阿蓮。“都說了這裏是棉獸的地盤,隻要這些棉獸願意,在這一塊地,你可以去任何角落!”
“你看吧,你師兄都說可以去了!”趙青看着阿蓮,心裏已經有些确定了。
“反正,不許你過去——”
“是不是因爲你做了什麽壞事?把那些證據都藏在了這裏!比如說惠姬——”
趙青掏出正在發燙的銘牌。
銘牌懸在空中,正在旋轉着。
四海門的陣法果然厲害。
幾乎将惠姬和銘牌的聯系都給切斷了。
她都已經站在四海門裏了這銘牌還是沒有多少反應。
而是到了這裏,銘牌才開始有動靜的。
不過,之前她感覺到惠姬在百鳥城,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阿蓮在搞鬼?
但是沒必要……
而且之前的阿蓮并不知道他們和惠姬的關系?
空中的銘牌又轉動了兩下,往那個角落去了。
阿蓮的一張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她突然想起了在桃源村,她被懲罰的事情。
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
必須要解釋才行——
“那個姑娘,你聽我說,我是可以解釋的,我——”
趙青沒有理會阿蓮,而是直接繞過她。
“如果你還想要阻止我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你自己掂量着看吧,想想是不是我的對手?”
阿蓮:“……”
她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越是往裏面走,銘牌旋轉的速度就越快,但是前面卻什麽都沒有。
就是空蕩蕩的一片。
“我都已經說了,這裏什麽都沒有。”
“阿蓮姑娘,之前忘了和你介紹一下,我們這一群人當中,有個很厲害的陣法師。解開你這個陣法,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趙青的手在虛空之摸了摸。
金七則是迅速上前,就像趙青所說的那般,這陣法對他來說極爲簡單,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眼前的一切就都變了。
一間破茅屋,茅屋裏面還有個人影。
在看到惠姬的那一刻,銘牌就重新落在了趙青的手上。
極其滾燙的,甚至有了裂痕的銘牌——
而他們要找的惠姬,正昏迷不醒地縮在角落裏面。
她的身上都是傷口,腳上還帶着鐐铐。
被鐐铐铐住的地方,許是因爲大力掙紮的關系,全都磨破了。
因爲傷口沒有處理的關系,都已經腐爛了。
“惠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