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善孝爲先,孝順父母是必然要做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夠爲了父母把自己逼得走投無路。
養育之恩得報,但也不是拿自己的命去報。
你養我到大,我養你到老——
“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
她很喜歡自己,并不想放棄自己——
方林覺得有些頭大。
葉記繡坊的老闆娘在客人面前自燃了。
燒出了原型。
最後更是被燒成了灰燼。
這讓這座城池裏的妖物都感到害怕。
“爵爺,您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突然有異火出現?”一個身着黃色皮襖的男人說道。
男人長得尖嘴猴腮,一雙細長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着,總覺得他在想一些不懷好意的事情,讓人看了就不喜歡。
這是黃鼠狼妖黃忠。
“我們可都是妖物啊,會不會有一天這火也燒到我們身上來了?”
“指不定是這繡坊的老闆娘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方天痕插嘴道。
“是天罰!我們行得正,自然不畏懼這些。”
黃忠:“……”
“你還是太過年輕了!”黃忠磨磨牙,方天痕是個什麽性子,他們自然清楚,他确實敢說得出這種話來。
但是他們這些人不行。
或多或少都做過那麽幾件事情。
就像他,在年輕的時候也幹過不少蠢事。
比如說,二十年前,他逼迫了一名女人。
後來那個女人跑了,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天痕說得沒有錯,經過調查發現,這個繡坊,雖然表面上隻是一個普通的繡坊,但是私底下卻幹着買賣人口的事!拐賣了不少女人!甚至還害死了不少人!這老闆娘是死有餘辜。”
方林拍了拍方天痕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動。
“當然,你們放心好了,這異火是怎麽來的?我們也會查清楚的。”
方天痕撇撇嘴。
其實他已經猜到這異火是怎麽來的了?
應該是趙丹師所爲。
趙丹師是什麽人,他心裏有數。
肯定是那些人對不住她,她才會動手的。
經過一番扯淡,這些妖物終于願意離開城主府了。
“自己做了喪了良心的事情,現在開始害怕了?”
方天痕嗤了一聲,臉上流露出幾分不屑來。
沒看到城裏那些正直坦蕩的前輩,一個都沒有上門過。
因爲他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所以不怕。
倒是這些人,估計或多或少都做過一些虧心的事情,所以現在心裏怕着呢!
而這些妖物在離開城主府以後,都聚到了當地的一間酒樓裏面。
“我看方林應該不會去管這個閑事。”
“我覺得也是,畢竟他看起來完全不害怕!”
想到天罰兩個字,聚集在這酒樓的人不免都有些心虛。
他們這些妖或多或少都曾經仗着自己的能力做過一些虧心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天罰的話,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倒是方林這一家子,估計不會受到天罰。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們确實沒幹過什麽壞事。
“說不定他們也幹了,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如果他真的也做了虧心事情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這樣子就算是爲了自己,他們也得将這些事情調查清楚。
“那萬一,他們從來沒有做過呢?”
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相貌清秀的青年開口道。
他也是鳥妖,不過,他的原型和他的外貌完全不相關。
他是秃鹫。
“那我們就必須自救,我們自己也要調查起來,到底是什麽原因?”
說話間,整個酒樓突然天搖地動了起來!
“老天,有怪物!”
街道上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音。
黃忠等人迅速跑到酒樓窗戶往外看去,卻看到街道上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些約摸兩層樓高的“石像””。
這些石像每一腳踩在街上,都會在街道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一巴掌甩過去就能夠拍飛一個小攤子。
跑得快一些的攤販,倒是還好一些。
雖然攤子飛了,但最起碼人平安無事。
一些運氣不太好的,連人帶攤子都飛了。
“是菩薩。”
有人喊了這麽一句。
“什麽菩薩?”
“百鳥城郊外那個廟裏的菩薩!”
被人這麽一喊,不少人都反應過來了。
這石像确實和那廟裏的一模一樣。
而且有兩個。
那廟裏的剛好也是兩個。
“放肆,哪裏來的邪祟敢在我百鳥城亂來!”方天痕帶着護衛隊趕來。
長劍直指着石像。
“世子。”看到方天痕,在場不少人都急了。
“你出來做什麽?趕緊跑啊?”
方天痕身體很弱,這是整個白鳥城都知道的事情。
不過因爲他人好,因此倒是頗受百鳥城百姓喜愛。
許是聽到了方天痕的聲音,那兩座石像歪着腦袋看向了他。
護衛隊的人迅速圍了過來,擋在了他面前!
“世子,你要不然先退一下?免得被傷到。”
護衛隊隊長一臉戒備地看着這石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這個石像好像笑了。
“你終于出現了!”
一聲空靈,但是卻又極爲沉重的聲音響了起來。
單單是這聲音,就聽得人心慌意亂的。
“我?”隊長指着自己,“我從來沒有去那廟裏拜過,也從來沒有見過你們!”
他們聽不聽是他們的事情,但解釋還是要解釋的。
畢竟他有嘴巴,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
說不定這說清楚講明白了,這兩座石像也就離開了。
“當然,我家裏人也都沒有去那裏過。”
“不是你!”
隊長話音剛落,就看見石像搖了搖頭,它搖頭的那一刻,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很讓人擔心他的腦袋會不會直接掉下來。
“是你後面的那個人!”
“也不可能是我,我身體不太好,一般不出門,更不用說去寺廟裏面拜一拜了!”
“就是你!我記得你身上的味道,去死吧!”
看到方天痕否認,石像眼睛眯了起來,似乎有些生氣了。
它擡起手,沖着方天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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