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奴婢就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大少爺,二小姐,你們趕緊回去吧,大舅爺不行了!夫人讓我來找你們!”
“什麽?”徐雪山和徐雪玲全都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冒出這麽兩個字!
“不可能,我離家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就是說啊,我離開的時候他也沒什麽異樣啊,難道是有人對他動手了?”
但是他一直都住在徐家裏面,如果真的有人對他動手的話,他娘不可能不管。
下毒,蠱蟲?
一瞬間,徐雪山的腦海裏面閃過了不少想法!
“應該是反噬了!”趙青嗤笑了一聲。
“反噬?”
聽到反噬二字,在場衆人倒是反應過來了。
“看來那個給我紮了七根銀針的,就是你的大舅爺了。”
因爲銀針被解了,所以他就遭到反噬了。
“趙青,你既然有辦法解開這個,肯定也有辦法救我大舅。”
徐雪玲掙紮着滾到趙青腳邊。
她雙手雙腳都被綁着,自然沒有辦法輕松地走到趙青面前。
當然,她心裏也很清楚,趙青不一定會幫她,但是萬一她心軟了,就幫他們了呢!
“趙青,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大舅!”
“你别鬧了,就我們之間的關系,你覺得我會去幫你嗎?”趙青冷眼看着在地面上蠕動的徐雪玲。
“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免得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金狼也擺了擺手讓他們回去。
“既然你們不方便,那我們之間的事情就下次再說吧!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徐雪玲還想再說點什麽,徐雪山已經将人扶了起來,将她手上,腳上的束縛去掉。
他看了他們一眼,讓人扶着徐雪玲離開了。
“這最後一眼是什麽意思?該不是恨上我們了吧?”李松想要拍一拍桌子,但是突然想到桌子已經被趙青拍碎了。
他握了握拳頭,沒得拍,又給松開了。
“這種人不就是這樣子嗎?”
“從來不會怪自己,隻會怪别人,或許他還覺得是我的錯,畢竟,是我把銀針給解開了,我要是不解開這個銀針的話,他大舅爺就不會瀕死了,雖然說金狼的身體可能會出問題,但是又關他們什麽事!”
“你放心吧,雖然說徐家厲害,但是他又不能代表徐家,所以他也不敢輕易對上我們組織的人!”
雲華道。
趙青等人是他們的恩人,他們絕對要保護好他們。
“倒也不必這麽緊張,我們也有自保的能力。”
“這個确實是,你們兩個人加起來,比很多人都強。”
“何況我們也不會在這裏待多長時間,等找到我徒弟,我們就離開這裏了!”
徐家東側院子裏!
李穎哭得傷心,一雙眼睛都哭得腫了起來!
“娘,大舅怎麽樣了!”徐雪玲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你快來看你大舅最後一眼吧,他快不行了,大夫說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李穎用帕子按着眼睛,啞着聲音說道。
“這麽長時間,你到底去哪裏了?一個姑娘家怎麽到處亂跑?”
“娘,我之前被困在迷霧鎮裏面去了,大哥他沒有告訴你嗎?”
就是她哥慫恿她跟着去的。
她哥說烈男怕女纏,再冷酷的男人被女人纏得久了,這心思也會松動的。
何況他身上有銀針,萬一被别人摘了桃子,那她豈不是得哭死!
她當時一顆心都在金狼身上,想想他說的有道理,就跟着去了!
沒能夠想到,竟然會被困在迷霧鎮裏面出不來了!
當然她更沒有想到,這些銀針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姑娘給找出來,甚至還反噬到她大舅爺身上。
“也不知道你舅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這麽短短幾天的時間,整個人就迅速衰敗了下去,如今更是垂垂老矣。”
說到這裏,李穎哭得更加傷心了!
她就隻有這麽一個弟弟,就是因爲太過疼愛他,才會将他帶到徐家來照顧,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去看看大舅。”徐雪玲跑到床邊。
她錯愕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甚至因爲驚恐往後退了幾步。
就這麽短短的一些時間,她大舅怎麽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一頭烏發全都變白了,滿臉皺紋。
整個人就像一個行将就木的老頭。
在她離開徐家之前,他明明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
喜歡穿着白色的長衫,不管冬天還是夏天,都會搖着蘇玉子的折扇。
“大舅!”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徐雪玲趴到了她大舅的床邊,話才剛剛喊出口,淚水就已經在掉了!
“大舅,你怎麽樣了?”
“我——快不行了——”李嬰擡眸,原本清澈漂亮的眼睛,如今已經渾濁不堪了。
“大舅,都是爲了我,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你這麽做!”
“你——知道就好,所以——快去想辦法——救我,我——不想死!”
李嬰猛地抓住徐雪玲的手腕。
他呼吸有些困難,說話也說得斷斷續續。
但是目的表達得很清晰,他不想死,他想要活下去!
徐雪玲:“……”
她的淚水一瞬間就停了,挂在臉頰上要掉不掉的。
“雪玲,你剛剛說得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做都是爲了你?”
“你給我說清楚一點,你大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都是因爲你的錯!”
“娘,不僅僅是我的錯,一半的錯在我,一半在哥哥那邊!我哥說——”
“啪!”李穎沒聽她解釋,一巴掌就甩得她偏過了頭。
“你怎麽敢,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弟弟,你怎麽敢這麽對待他?”
“娘,你怎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這件事情明明就是哥哥提議的,爲什麽隻打我一個!”徐雪玲捂着自己的臉吼道。
“你還敢把這件事推到你哥哥身上去。你哥哥對你那麽好,你簡直狼心狗肺。”
“我對我哥也很好啊,差在哪裏了!你總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麽,你總是站在他那邊,從來都沒有爲我說過話,我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不能夠多疼我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