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想我用那種銀針紮你的穴道,是不是?我倒是不介意,就是,我不是學醫的,等一下可能會紮錯地地方!”趙紫琪憤憤地又紮了兩下!
她手上的銀針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有人的小拇指那麽粗了!
“别紮了,太疼了!”徐雪玲哭着滿臉都是淚水,她長這麽大都沒受過這樣的罪。
“你也知道疼,我這就隻是紮一下而已,你們都把針紮到我隊長腦袋身體裏面去了!你們都沒有考慮過他疼不疼嗎?”
徐雪玲淚流滿面。
疼的。
她當然知道很疼,隻不過,在他們看來,金狼已經是個死人了。
心疼死人做什麽?
“你們這邊吵吵鬧鬧的在幹什麽?”
許一笑走了過來,“這邊怎麽這麽亂?你們損壞了多少東西,可要記得賠償!”
“掌櫃的,不是說你這個客棧最是安全不過了嗎?”
“這是自然,一笑客棧開了這麽多年,從未曾遇到過什麽?這鎮子上的人都知道。”
許一笑挑了挑眉,“可是你們遇到了什麽事情?”
“掌櫃的,剛剛有個怪物闖進來了。”
“什麽?”聽到有怪物闖進來,許一笑臉上的神情終于變了。
“你确定?”
“當然。”
湯花很認真地點頭。“這怪物想要攻擊的人是我,我自然清楚。”
“你們等一等。”
許一笑抽出幾張黃色的符紙,他将那幾張符紙折成了鳥的形狀,往天空撒去。
那些鳥兒突然就活了起來。
吱吱喳喳地抖動着翅膀。
許一笑沖着這些鳥兒點了點頭,鳥兒也跟着點了點頭,往四周飛去。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這些鳥兒就飛回來了。
又是吱吱喳喳地說着一些其他人聽不懂的話。
等到它們說完這些話,又變回了符紙,安安靜靜地躺在了許一笑的手上。
“我的馭鳥說,我布下的結界都沒有問題。”
“可是,那怪物——我們這個多年都親眼所見,定然不是無的放矢,胡說八道啊,若是隻有我一人看到,那也有可能是我驚吓過度腦子不清楚,但是——總不能夠在場所有人的腦子都出現問題了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個怪物是被趙青親手打死的——
“你們當真都看到了?”
“掌櫃的,我們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可是——那怪物死了就煙消雲散了,即便你們說破了天,但是誰知道你們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有何難?”
金七輕笑一聲,“掌櫃莫不是忘記了,這個院子的外面并非石闆地,皆是泥土,這怪物那般沉重,落在這地面上,自然會留下腳印,便是它煙消雲散了,但是曾經出現的蹤迹,也不會完全被掩埋。”
金七走到門口,指着院門口邊緣的一個大腳印道,“這便是了。”
這腳印極大,何況,那怪物身後有尾巴,尾巴也在地面上拖曳出了一條長痕。
看着那大腳印和長痕,許一笑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他的馭鳥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畢竟馭鳥隻有在他的手上,才能夠有生命。
所以他以幾百張符箓設下的結界并未問題。
換一句話說,這個怪物是他直接出現在他的客棧内部的。
他的客棧——有叛徒——
“看來,掌櫃已經想到了。”
“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他一笑客棧,承諾的就是安全。
因此這店費才特别的貴。
但是現在,客棧裏面竟然出現了怪物——
這是客棧的問題。
他必須處理幹淨,“你們的店費,待會兒也會有人親自送過來,爲了表示歉意,接下來你們住在客棧裏,我分文不取。”當然了,飯錢酒水錢自費啊。”
趙青:“——”
這人還算大方,但是不多——
許一笑的效率還算可以,當天晚上就尋到了可疑的地方。
那是一笑客棧新招來的大廚。
這個大廚廚藝精湛。
不過,他對材料的要求非常嚴格。
基本上都要自己挑選。
那個怪物就是他帶進來的。
隻不過,在聽說他帶進來的是怪物的時候,這個人一臉錯愕,臉上也寫滿了難以置信。
“不可能,帶進來的,就是一頭豬,一頭剛剛殺的,非常新鮮的豬肉。”
大廚說着就要帶許一笑去冰窖裏面,讓他看看他之前放進去的豬肉。
“而且,還有人可以幫我作證呢。”大廚指着洗碗的兩個男人,“我就是讓他們幫我放到冰窖裏面的。”
兩個人男人點了點頭,表示,大廚所說的,都是真的。
一笑客棧有個冰窖。
這個冰窖許一笑用了符箓弄出來的。
一走進去,就覺得天寒地凍。
大廚姓雷,人家都喊他一聲雷大嘴。
他長相很是普通,就是那種扔到人群裏面,都尋不着的長相,但是他一笑起來,嘴巴卻又很大,特别顯眼。
冰窖的牆壁上,鑲嵌了夜明珠。
雖然隻鑲嵌了一顆,但是那亮度,在四周冰塊的折射下,倒是,将冰窖照得亮堂,最起碼,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自然也能夠看清楚那放在冰窖最中間的一頭豬。
“你看,我就說了,我挑選的是豬,你看看這個肉,肉質多好。”
雖然現在有些凍上了,但是這豬肉,那是肉眼可見的新鮮——
隻不過,這個豬的肚子被人剖開了。
“奇怪,這個豬的肚子怎麽開了?”
看到這豬敞開的肚子,雷大嘴眨眨眼,眼底的迷茫,許一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看來這件事情和這個大廚,并無太大的關系。
他确實是什麽都不知道。
“幕後之人應該是将怪物藏在了這頭豬的肚子裏面,将它送進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針對的人又是誰?
又或者,是其他客棧的掌櫃?
眼紅他客棧的生意,想要通過這個方法搞倒他?
“我們還是先上去吧。,這冰窖有些冷。”
便是修者,都會覺得有些冷。
就在兩個人準備往上走的時候,冰窖的門卻突然砰地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