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徐冰兒淚眼汪汪地看着趙青,正準備蹲下抱大腿,趙青迅速地往後退了幾步。
徐冰兒這個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多少有些不太習慣,
金翅鷹幼崽的複原能力很強悍。
很快就徹底恢複了。
在金翅鷹幼崽恢複以後,趙青這才帶着人繼續往葉城去。
青城徐家雖然沒有陣法大師,但是到底有相熟的姻親是陣法世家的,甚至還有認識的鍛造師,因此,哪怕徐家毀于一旦,但在這些人的幫助下,也很快就恢複了。
雖然不如往日那般精緻,倒是最起碼能夠住人了。
此時此刻,徐冰兒的娘親正坐在大廳裏面哭鬧。
聲音嚎得讓在場不少人都眉頭緊鎖。
倒是她爹默默地流着眼淚,看起來隐忍而又悲痛。
哭得在場不少人的心都有些酸澀。
“這件事情,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徐賢之閉了閉眼睛,沉重地說道。
“我好好的閨女就這麽沒了——”驟然聽到閨女沒了的時候,他一顆心都要疼碎了,雖然在大家眼中,他的閨女刁蠻任性,又無理取鬧,但是他心裏很清楚,他姑娘确實嚣張了一點,但是絕對不敢和悍匪相交。
倒也不是說什麽善良之類的,就是單純的膽子小罷了。
就她那樣的鼠膽,哪裏敢招惹這樣的人物。她巴不得縮得遠遠的。
所以他完全不信族裏人給的托詞。
不過就在當天晚上,他就收到了他貴女寄來的一封信。
在信裏面,将前因後果都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甚至再三提到,不要将她還活着的事情告訴給徐家人,甚至是她娘都不能夠說,畢竟是她娘收了族裏給的好處,将她推出去頂包的。
所以她娘能夠賣了她第一次,自然就能夠賣了她第二次。
“爹,我找到一個好師傅了,往後我就要跟着她好好學煉丹了。”
“爹,你保重身體,當然,該鬧還是要鬧一鬧,該拿的好處也要拿到手。”
雖然她還活着,但是她爹還是得鬧一鬧,不然,這不對勁。
畢竟她爹有多疼愛她,整個徐家都很清楚。
所以她爹如果不鬧,徐家人就會懷疑她是不是還活着,甚至已經偷偷聯系過她爹了——
所以必須得鬧。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冰兒引起的,是冰兒得罪了人——”
徐潔兒開口辯駁道,“真要說起來,那是冰兒要怎麽向族裏交代,而不是我們該怎麽向冰兒交代。”
“潔兒,冰兒素來待你不錯,你何苦如此敗壞她的名聲?”
“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如何?我很清楚,你們大家都很清楚。”
徐賢之擡起頭,淚水簌簌地掉落。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子,原本是一件有些好笑的事情。
但是此時此刻的徐賢之,卻隻會讓人覺得難過!
“你别哭了,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這讓下面的小輩看到了會有什麽樣的想法?”徐家主捂着額頭說道。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徐潔兒和他的妻子,兩個人都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低下頭去。
徐潔兒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金翅鷹和赤金白虎竟然這般厲害。
就這兩隻妖獸,竟然就将人家一個山寨都給毀了!
多少有點心有餘悸。
幸虧它們急着去找它們的小幼崽,要不然的話,徐家估計也要徹底完蛋——
“我可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女兒都沒了,我就這麽一個可人的女兒,就這麽沒了,還不允許我哭嗎?”
“你不是還有兒子嘛!”徐家主捏了捏自己的額頭,“這樣吧,往後就把原本給你女兒的那些資源翻倍給你兒子了。”
聽到這些話,徐冰兒她娘白玫瞬間就不鬧了。
反正女兒是沒了,她鬧了這麽一場,也不過就是想要一些好處而已,既然家主願意把資源翻倍給她的兒子,那她也就沒什麽好争的了!
萬一鬧太過火了,把人給得罪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白玫的态度轉變很快,這讓徐潔兒不屑地哼了哼。
“徐潔兒!”徐賢之看着她。
“小叔何事?”徐潔兒不明白徐賢之爲什麽突然喊她的名字!
“你怎麽還能這麽理所當然呢?我家冰兒就是替你死的,明明沒什麽本事,還喜歡裝模作樣,下一次,你要是再惹出什麽事情來的話,可就沒有人能夠幫你扛着了!”
徐家雙姝,現在已經去了一姝了。
“小叔,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冰兒出事我也很難過,但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她而起!”
“徐潔兒,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說一句,倘若你話裏有一句是假的,那就讓你這輩子修爲再無寸進!”
“徐賢之!”
徐潔兒她娘李露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作爲孩子的小叔,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她說的話都是真的話,又怎麽會害怕這種事情!”
“我冰兒已經——”徐賢之哽咽道,“我不能夠再讓她把所有污名都潑到她身上去,萬一她回來的話,那也能夠幹幹淨淨的回來!”
“冰兒她爹,就這樣算了吧!人死已矣,活着的人更重要不是嗎?”
白玫拉了拉徐賢之,低聲道,“不要再說了,就這樣子吧!”
反正好處都已經到手了,要是再鬧下去得罪了他們,到時候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還不如見好就收。
看到自己妻子這般,徐賢之又是生氣,又是難過。
難怪女兒再三囑咐,千萬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包括她娘。
那是因爲他女兒很清楚,她娘根本靠不住——
徐賢之長歎了一口氣,腳步沉重地往外面走去。
他這般模樣也不僅僅是在演,而是真切的爲徐家的未來感到憂心!
當然,在外人的眼裏,他這是被他的妻子勸妥協了。
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