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來到明月大陸了?”
惠姬茫然地看着四周。
四周有很多的樹木。
還有鮮花。
桃花以外的其他鮮花。
便是空氣之中都彌漫着一股花草的味道。
非常陌生,但是很好聞。
“師傅,這是什麽花兒?”
惠姬忍不住動手去采那一朵如雪般白,約莫碗口大的花。
“小心。”
趙青拉着她往後退了幾步,不讓她動手。
“這是雪人花,食人的。”她撚起一顆靈丹,直接丢了過去。
這花突然動了動,在層層疊疊的花瓣之間,竟然露出了一張血盆大口,直接吞了那一顆靈丹。
吧唧吧唧地嚼了幾下,又再次張開了口。
很顯然,對這個靈丹的味道很滿意。
趙青又丢了一顆靈丹進去。
這一次雪人花安安靜靜地趴着去了。
似乎在努力消化這靈丹的藥力。
那花瓣偶爾會蠕動一下。
“這是什麽?”
惠姬大驚失色。
一張俏臉都吓白了,就跟那雪人花一樣白。
“雪人花,别看它長得挺美的,其實是食人花的一種,最重要的是,它的汁液帶有很強烈的腐蝕性,若是剛剛我沒有将你拉住,一旦你被它給咬住了手,哪怕隻是咬了一小口,都要将半截手臂給剔掉。”
要不然,那些汁液會一點點地往上腐蝕,不管是什麽樣的靈丹妙藥都沒有作用。
隻能夠先截了,再使用生機丹恢複。
惠姬臉色更白了。
“竟然還有這麽可怕的花嗎?”
“當然,這個世界上,還有各種各樣的花,有漂亮的,自然也有攻擊性強的。不過雪人花也是煉制養顔丹的藥材之一。”
“可是它——攻擊性這麽強——”
“自然也是有辦法的。比如說靈丹喂養,它吃了靈丹以後,就會收斂起來,煉化丹藥的藥性。現在就安全了,再不然就遠距離攻擊。”
趙青手中長鞭嗖地甩了出去。
直接将那雪人花攔腰折斷。花慘叫了一聲,落在了地面上。
趙青用鞭子将那朵花卷回來,遞給惠姬。
“給你,你不是喜歡嗎?”
“嗯!”惠姬捏着它,神情複雜。
她原本是看這花長得極好,才會喜歡的,她可沒想到,這花竟然這般兇殘,她想低頭去聞它,都擔心它會不會突然暴起給她一口。
她迅速地将這花塞到儲物袋裏面去。
最起碼現在她不想再看到它了。
“小蝶,要不然我也送你一朵吧,你要不要?”趙青又丢了幾個靈丹過去,等到幾朵雪人花都在煉制靈丹的時候,她的鞭子又刷刷幾下,再次折斷了幾朵。
她将這些雪人花收好,回頭問道。又看了一眼賴甯。
賴甯連忙搖頭說不要。
“姑娘,我想要那朵粉色的。”
趙蝶倒也不客氣,手指指向了一簇粉色花。
這花倒是簡單。
并沒有層層疊疊的花瓣。
就六瓣花瓣,中間是黃色的花蕊。
“這花叫做粉蝶,和你的名字倒是差不多。”趙青又開口道
“不過這個粉蝶是有毒的。”
“該不是又會張嘴咬人吧?”
“那倒是沒有,你看它的花蕊這麽小,不過它的花蕊有劇毒。隻要輕輕一碰,就會迷失人的心智,讓你産生各種各樣的幻想!很多人就是在這樣的幻想之中結束了一生。”
“而且不能夠強行地叫醒他們,這樣子很容易讓他們的識海崩潰,必須要有淨心丹才可以!”
“沒想到趙丹師對其他大陸的靈植也這般熟悉!”
秦昭感慨道。
“我不算太熟悉。”因爲這些都是可以入藥的東西,所以她才清楚。
她的傳承裏面寫的清清楚楚。
“那這裏是哪裏?”
趙青忍不住問道。
“這裏應該是明月大陸外圍的方巨山。”
“方巨山上,基本什麽都沒有,所以很少有人來。”
就是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會有一個傳送陣。
明月大陸是陣法大陸。
這裏的修士,多多少少都會布置陣法。
“你們都被人騙了。”金七看了看四周,“這裏有一個幻陣,我們已經從傳送陣出來,就已經進了人家的幻陣。”
“幻陣?”
秦昭眨了眨眼。
開始查看四周的一切,确實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金七轉了兩圈,開始移動地面上的石子,他眉頭緊鎖,思索下一步,這麽一思索,便思考了整整兩天的時間。
他難得碰上這麽奇妙的陣法,自然是想要好好研究一番。
秦家人有些不耐煩了。
“金公子,我們還在趕時間呢,你們能不能快一點!”秦家的一個元宗期一階長老秦楊開口說道。“雖然這一次你确實是幫了我們秦家大忙,但是我們還急着回家呢!你們不想盡快回去嗎?”
“楊叔。”秦昭開口喊道。“不得無禮。”
“我說的是實話,既然大家都很着急回家,爲什麽還要浪費時間在這裏呢?”
“這方巨山,這麽多年來都沒有人說它有問題,其中還有不少輩份長,修爲高的,你怎麽就非要說它是有問題的呢?”這個秦楊就差直接說金七是嘩衆取寵了。
在他看來也是如此,要不然這麽多前輩難道還比不過金七?
金七看了他一眼,“我之所以能夠察覺到不對勁之處,是因爲阿青她折斷了幾朵雪人花。”
那些雪人花也是陣法的一塊。
雪人花被折斷了好幾朵,陣法自然也就有些變化了。
一般人看到這樣的食人花,基本上都是敬而遠之,哪裏還會想要去把它折斷!
況且明月大陸以陣法聞名,丹師極少,估計也不會有人舍得拿上品靈丹去喂雪人花。
“我覺得已經快了,隻要再給我兩天的事情——”
“金公子,我都已經說了,我們趕時間。”
“你們要是趕時間,你們就先走啊!”趙青直接道。
“我們決定在這裏多待幾天,關你們什麽事情!就是待上一年半載,你們也管不着!”
“你簡直不可理喻,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慢慢待着吧!少主,我們走。”
秦昭有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