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我們也算是打過幾次交道了,我的爲人,你應該也有所耳聞,絕度說話算話。”
桃花塢衆人都紛紛看向了秦昭。
倒是沒有想到,秦昭和方其讓竟然會有交集。
趙青和金七看向了惠姬。
卻見惠姬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縮在了趙青身後,她的頭低垂着,叫人無法看清楚她臉上的神情。
“你認識他?”
“見過一面。”
惠姬小小聲地說道。
當然,那一面也沒有那麽簡單就是——
“方其讓,我們是真的沒有見過什麽寶物。”
“方其讓,套一句你之前說過的話,我們打了這麽長時間的交道,你應該也清楚我的爲人,我既然說了沒有見過,那就是真的沒見過。”
方其讓:“……”
秦昭說得倒也沒錯。
他确實不是那種性子。他太驕傲了,所以不屑撒謊。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指不定是你們桃花塢的人,見财起意,看到我的陰蝕鏡是個好東西,就想要把它昧下來!”
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姑娘在一旁嚷了起來。
“你們快點把我的鏡子還給我,要不然我就讓其讓哥哥将你們整個桃花塢踏平!”
陰蝕鏡!
聽到這三個字,秦昭眉頭跳了跳。
這确實是好東西,聽聞陰蝕鏡能夠扛住元神期一擊。
不僅僅如此最重要的是,攜帶陰蝕鏡的人能夠瞬移到另外一面鏡子那邊。
唯一的缺憾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會落在什麽地點!
不過這無妨。
都要逃跑了,隻要能夠逃得掉就可以了,哪裏還會在乎自己逃到什麽地方去了?
這是活下來以後才需要注意的事情!
“你這姑娘好不講道理!你紅口白牙就直接說你有寶物被我們桃花塢的人搶走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見财起義,看到我們桃花塢的人有這樣的寶物,就故意說是你們的。”
“反正不是他的。”姑娘擡着下巴,“這寶物原本就是我的東西。誰知道我一個不慎,倒是讓他給撿了便宜!反正你們必須把鏡子還給我!”
“既然你知道是誰幹的這些事情,那你直接去找他就好了,何必在這裏咄咄逼人呢?”
“他就跟地鼠一樣,跑的特别快,我怎麽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再說了他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你們桃花塢秦家的衣服!所以我找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秦家素來心善,經常會将一些不要的衣物都拿出去分給其他人!所以你看到的人未必是我們秦家人!”秦密雲也跟着開口。
“就像今日,若是有人偷了你們血蓮門的衣服,跑到外面去亂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把賬算在你們血蓮門的頭上!”
“那這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
“看來姑娘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秦密雲又道。
“明白啥啊?你說我紅口白牙地說那鏡子是我的不行,你現在不也是随口一說,就說那人跟你們秦家沒有任何關系——”
“夏娜,你和他們說這麽多做什麽?”
又一個女子開口道。
這女人之前一直跟在夏娜身後,就是那眼神,柔情似水,一直都黏在了方其讓身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就是滿嘴謊言,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說不定那鏡子已經被他們這些人給拿走了!”
“那你們到底有什麽證據證明他是我們桃花塢的人——”
如果隻是衣服的話,那确實不能算。
秦家經常給一些散修或者無家可歸的人衣物。
也會聘請這些人在秦家工作。
說是要給他們家的小少爺祈福。
即便是血蓮門的人,也有所耳聞。
“那将你們身上的儲物袋都打開,讓我們仔細檢查檢查!”夏娜身後的鶴依蘭在一旁慫恿道。
趙青:“……”
“這可不行,萬一你又看上了什麽東西,又說那玩意兒是你的,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你若是自己有本事的話,就自己去把那個男的找出來!”
秦密雲哼了一聲。
看樣子,真正壞的人,是夏娜身旁那人!
“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和你說的,那個人是桃花塢秦家的人!”
秦家的衣服雖然有标志,但并不像血蓮門的衣服這般好認。
眼前這個姑娘,年紀不大,看着就像是被寵壞了,應該也沒有去過太多的地方,她是怎麽能夠一眼就認出這件衣服是他們秦家的呢?
“是鶴依蘭說的。”夏娜哼了一聲,将身邊的姑娘推前了一點。
“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依蘭的還是見過的。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不僅僅是在場其他人,就是方其讓也忍不住看了鶴依蘭一眼。
“你叫鶴依蘭是吧?”
“是,是又怎麽樣?”
“其他話我也不多說,你向你們的血神發誓,若你的話裏面有半句胡言亂語,那你這輩子修爲再無寸進,終身求而不得。你所愛的人也會和其他人結成道侶。”秦密雲說道。
既然方其讓這麽一個小姑娘夏娜出面說話,他們這邊自然也不能夠讓她哥開口說話。
“你——”
鶴依蘭跺了跺腳。
這麽狠毒的誓言,她怎麽敢發?
“夏娜姑娘,你看,她根本就不敢發誓,這就說明了她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有不少都是胡言亂語,胡亂編造。”
“指不定,那個鏡子就是在她手上,禍水東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才沒有拿那個鏡子,我修爲太低了!根本拿不動。”
鶴依蘭拉着夏娜。“夏娜,你聽我說,我确實是看到疑似秦家的衣服了,但是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不是。我和你說的那些話裏面,都是真的,就是有幾分不太确定而已!”
“就因爲你這不确定的話,就要挑起我們兩邊的紛争嗎?我知道你們血蓮門霸道,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霸道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