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無端出現的黑衣人,讓整個天福村雞飛狗跳。
張大勇戰戰兢兢地将聞老推到前面。
“聞老,快,你快去解決這些人?”
“這,老夫做不到啊——”
這些人要怎麽溝通?
就算真的将這三個女人都當成祭品送出去了,這些人也不會聽他的話離開啊。
“聞老,你可要想想辦法,那個——兒子——”
張大勇還想再說什麽,畢竟現在全村的希望都在聞老身上了,卻沒想到,眼角一瞥,竟然讓他看到了心神俱散的一幕。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拎着一根棍子沖了上去。
棍子隻是普通的木棍,砸在他們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反倒是引起了這些黑衣人的注意力。
被砸的黑衣人咧開嘴,露出鋸齒狀的牙齒,直接撲了上去。
“兒子——”
張大勇再也顧不得其他,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上去看。
直接從地面上撿起石頭,飛撲過去。
在黑衣人即将咬住他兒子的那一刻,抱住了兒子,并且将那石頭塞入了這黑衣人的嘴巴裏面。
咔嚓咔嚓——
石頭三兩下就被咀嚼掉了。
張大勇已經徹底絕望了,他甚至看到了,他過世的爺爺奶奶在向他招手。
“斬——”
就在張大勇摟着兒子閉着眼睛等死的那一刻。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他下意識看向聲音方向。
卻見之前跟着天祿村來的陌生少女,用手在空氣中寫了個斬字。
随即她聲音落下,一斬字飄起,化作一柄鋒利長劍,砍向了那些黑衣人。
長劍消失,這些黑衣人的頭顱齊齊飛起,直接落在了地面上。
“火——”
她又寫了個火字,火光燃起,将這些掉落的頭顱都燒了個幹幹淨淨。
頭都沒有了,黑衣人自然也沒有辦法再折騰了。
一具具屍體像下餃子一般地倒下。
“噗——”
等到解決這些黑衣人,趙青再也控制不住,又是一口血噴出。
沒辦法,這毒素還未清。
也虧得之前吞服了魚目珠,要不然估計還沒辦法對付這些玩意。
看到趙青吐血,趙素素迅速上前扶住她。
“姑娘?您怎麽樣了?”
看到趙青解決了這些黑衣人,趙素素的态度越發恭敬了。
“沒事,一口淤血而已,吐出來,反而對我有好處。”趙青擦了擦嘴巴。
“這些都是什麽玩意?”
“是活死人嗎?”
趙世發看着趙青,忍不住問道。
“倒也不是。”
趙青搖頭,“這是寄生蟲。我也是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會出現寄生蟲。”
“寄生蟲?”
“寄生蟲,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寄生在人體的蟲子,它是一階類蟲。會鑽入屍體腦顱之中,操縱屍體行事,當然,被操縱的屍體,沒有任何感覺,所以,不怕疼不怕死,但是,那些蟲子隻喜歡待在屍體的腦袋裏面,隻要将這個腦袋砍掉,就可以解決這些所謂的‘活死人’了,不過,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将這些腦袋燒掉,要不然,它們就會鑽到其他屍體裏面去了。”
當然,最惡心的一件事情,是這種蟲子無法用刀劍砍死掉。
它們的生命力極爲頑強,被砍成兩節,就會順勢變成兩隻蟲子,隻有火燒,才能夠燒死它們。
“你們等下,将那些蟲子的灰找出來,給那些受傷的人敷上,免得他們傷口感染了。”
“你怎麽知道這些?”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愛信不信,一個陌生老頭子和你們說了幾句話不知所謂的話,你們就當真了,現在我對你們說實話,你們倒是不信了。”
張大勇:“?”
對他們來說,這個姑娘那也是陌生人啊。
何況,聞老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這個姑娘看着卻還年少。張大勇下意識地看向了聞老。
卻見聞老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面上。
聞老看着趙青,眼底寫滿了恐懼。
“你殺人了——”
“什麽殺人,這些人早就已經死了,是那些蟲子操縱他們行動的。”
聽到聞老這麽說,趙素素第一個不依。
怎麽能夠這麽說趙姑娘。
“可是——”
“如果聞老有什麽解決的辦法,怎麽不說出來,你要是能夠解決這些黑衣人,解救天福村的村民,怎麽不早點兒用上?這樣,我們姑娘就不用動手了,也就不會吐血了。”
趙淩哼了哼,又看向了張大勇,“你該不會也這麽想吧,覺得我們姑娘不該動手?”
“當然不是。”張大勇連忙反駁,“我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她可是救了我兒子,我感激她還來不及呢。”
他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呢——
天福村突然來了這麽一些玩意,自然是要去縣裏說一聲的。
他們羊縣的縣長姓陸。
叫做陸文濤。
是四大家族陸家的旁支。
是二階劍士。
“不能去。”
張小雨和聞老同時出聲,“不能去。”
“爲什麽?”
張大勇遲疑地看着張小雨和聞老,“咱們天福村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情,爲什麽不能夠請縣長出面?”
他們這四個村子連同三福鎮,都是隸屬于羊縣。
有事情自然要尋縣長。
“哥,你别問了,事出有因,我們偷摸着處理掉這些屍體就是,我是你的親妹妹,我不會害你的。”
張小雨咬了咬下唇,一臉祈求。
“這個問題,你再怎麽問,他們都是不會回答的,我來幫他們回答吧。”
“姑娘,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猜都能夠猜得出來。”
看着張小雨那驚懼不已的臉,還有聞老閉着眼睛不願多說的樣子,趙青忍不住嗤笑一聲。
“素素,你可要多學學,明明是個施害者,可是看看人家這樣子,搞得就像是受害者一樣。這神情多無辜啊。”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若是之前,張大勇聽到這些人這般内涵自己妹妹,他肯定是要争執一番的。
但是現在——
這人救了他的兒子,再加上聞老和他妹妹的态度明顯不對勁,他再憨,也該知道這裏面應該是有什麽貓膩在了。
“很簡單,所謂河伯之說,應該就是聞老和張小雨,還有這些黑衣人聯手的撒下的謊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