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汐一臉爲難的看着遞過來的酒杯,她不是不會喝酒,但她現在還在喂孩子,哪裏敢喝。
周敏拉了拉周王龍正要提醒,周王龍已經把酒杯遞給陸南“陸哥,這杯酒你替我家老闆喝。”
爲了不獨守空房,陸南今天一杯酒也沒有喝,但這杯酒他還是接了過去,他拿着酒杯和周王龍、周敏碰了碰酒杯,仰頭把酒喝了下去“祝福你們。”
喝完杯子裏的酒,周王龍又喊了一聲“拿酒,媳婦去把酒拿過來。”
周敏拿來酒瓶,在周王龍的示意下給周王龍和陸南各倒了一杯酒。
“陸哥,我知道你要帶孩子,不敢多喝,這是最後一杯,這杯我敬你,謝謝您對老闆的支持,你要是不支持她,她不可能做食品生意,她要是不做生意,我也不可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周王龍,是金子總有發光的一天,别去否決自己,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甯汐她隻是給了你一個比較耀眼的舞台,能在這個舞台上發光發熱全憑你自己的本事。”
陸南這話并不是在挑撥甯汐和周王龍,他隻是想讓周王龍在感激甯汐的同時也不要忽視他本身的能力,要是周王龍自己不夠自信,沒有發現自己的能力,那他也成不了甯汐一直想要的王牌銷售。
“我相信自己,但沒有好的伯樂,再好的馬也不會成爲千裏馬。”說完周王龍仰頭把酒一飲而盡。
說好的兩杯就是兩杯,周王龍也沒在繼續勸陸南。
陸南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牽着自家小嬌妻的手走出門,剛走進家門,有人便那腦袋歪到甯汐那邊“媳婦兒,我今天就喝了兩杯,我晚上抱着不靠孩子太近,别讓我獨守空房好不好。”
“就兩杯酒,大概是沒是的。”
周王龍夫妻婚後第三天,夫妻兩帶着甯汐夫妻和兩個小家夥踏上了前往荷城的火車。
周王龍能活下來,全靠他爺爺,所以在結婚前兩人就說好了,要回荷城給老人家上柱香,得讓老人家知道他的孫子已經成家。
再一次站在荷城這片土地上,腦海裏閃過許多不好的記憶,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陸南一手推着嬰兒車,一隻手輕輕摟着她的腰“不用怕,有我在。”
甯汐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看到他對她笑,心情稍微好了些,似乎也得到了一些勇氣,輕輕的點了點頭,任由他摟着她走出火車站。
兩人親密的舉動立馬引來不少人的側目,甚至有人在背後小聲議論兩人。
“太不要臉了,大白天的摟摟抱抱的。”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大白天摟摟抱抱的。”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大白天讓男人抱着。”
“關鍵是這女的長得還醜,那男的長得這麽好看居然還跟她這麽親密。”
“醜點有什麽關系,這破地方的人能免費騙回來一個媳婦就不錯了。”
對于這些議論聲,甯汐不甚在意,陸南别說他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麽,就是聽懂了,他也不會在意。
周王龍帶着他們去了汽車站,坐上汽車又輾轉換了兩趟車坐了一次牛車花了将近五個小時才來到了周王龍的老家上莊鎮。
從牛車上下來周王龍就說道“已經下午三點了,咱們找地方住一晚,明天再回村。”
周敏看了一眼時間“才三點,直接回村裏吧!”
“回村裏還需要三個小時,要是現在回去晚上沒辦法回鎮上,我們家的房子應該已經倒了,現在回去也沒地方住。”
周王龍解釋了一句,周敏也沒有在多問,他帶着他們一路來到派出所對面,敲開一家小賣鋪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太太,老太太一臉警惕的看着幾人用方言說了一句什麽。
周王龍也用方言回了對方的問題,兩人一番溝通後,周王龍掏出兩塊錢遞給老太太,老太太帶着幾人進了屋,給幾人安排了一間房間。
等老太太離開,周敏才出聲問道“龍哥我們今天住這裏?”
“嗯!晚上你和嫂子帶着兩個孩子睡床,我和陸哥搞兩張凳子對付一晚。”周王龍說了一句,又趕忙壓低聲音說道“陸哥今晚得委屈一下,不是我小氣不願意多要一間房間,雖然咱們住在警察局對面也不一定安全,住在别人家裏,别人也不可能同意我們夫妻同住,爲了小甯和小敏還有兩個孩子的安全,咱們最好住一起。”
“爲什麽不住招待所。”周敏皺起眉頭,上莊鎮又破又舊,周王龍今天說話還怪怪的,她心裏不太踏實。
“這地方鳥都不拉屎,哪裏來的招待所,外來的人員、來村裏辦事的人都是在鎮上找主家借宿。”
這一天幾人也折騰累了,甯汐帶着兩個孩子和周敏一起合衣服躺在床上休息,周王龍跑出去租用牛車,陸南拿出在火車站買的報紙坐在房門口看報紙。
晚上吃過晚飯,甯汐和周敏帶着兩個孩子繼續在床上呼呼大睡,周王龍、陸南各找了一張長凳往上面一趟就是一夜。
隔天天剛灰蒙蒙,一行人離開老太太家坐上牛車去了小周村,小周村是一個非常落戶的小村子,一路上都是坑坑窪窪的泥濘小路,走走停停三個小時才抵達小周村。
周王龍拿出車夫幫忙帶過來的祭拜要用香燭紙錢,扶着周敏下了車“陸哥、小甯你們在車上等我們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出來。”
“好。”甯汐點頭答應。
已經走出去幾步的周王龍還是不太放心又走回來交代道“陸哥你看好小甯,别讓她離開你的視線,也不要與村裏人接觸,村裏人看着和藹,其實都不太好相處。”
陸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周王龍拉着周敏走了,兩人沒有進村子,沿着村子外面的一條小路穿過一片田地,上了山。
甯汐和陸南坐在牛車上陪兩個孩子玩。
一個扛着鋤頭四十來歲的男人看到村口的幾個人,眼裏泛着光,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甯汐,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一般,邪惡的看着她,仿佛他眼前站着的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