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龍這段時間也沒閑着,市區、下面大大小小的鄉鎮他都走了一遍,如今江市所有的百貨商場、供銷社、小賣鋪都在銷售甯妹子旗下的四款小零食。
這四款小零食也成功讓江市廣大百姓愛不釋手。
周王龍下一個目标是山城,不過他的想法被甯汐否決了。
甯汐現在有兩個作坊,上河村一個、鎮上一個,這兩個作坊生産出來的零食夠供應江市的銷售商還算勉強,要是在發展别的城市就得加大生産。
目前她還沒有加大生産的打算,當然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她從上河村選了十五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讓他們簽署了一份長達十年的合約,由作坊出錢,周王龍和陸河帶隊去江市學車。
把陸河等人送上前往江市的大巴,甯汐轉身往家走,剛走進巷子就遇到一臉春風的老周,老周買了一輛二手面包車還專門去考了駕照,如今開着車每天去村裏轉一圈就能有好幾百的收入,時不時還接點私活接送一下乘客什麽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一看見甯汐,老周立馬減慢車速,笑呵呵的與兩人打招呼“甯妹子。”
“周大哥來了,你不是前天才拿了貨嗎?”甯汐雖然忙着讀書,但每天回來也看賬本,家裏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賣完了呗!現在有車了能跑的更遠了。”
“那挺好的。”
“不好。”老周歎了一口氣“現在大部分村子裏的小賣鋪都有咱家的零食,我們的生意也因此淡了很多。”
甯汐扯了扯嘴,這可不能怪她,要怪隻能怪周王龍太狠,連樟村下面的那些山裏的小鄉鎮都給光顧了一遍,搞得現在好多貨郎跟她抱怨。
到了家門口,老周停好車跟着甯汐和陸北走進院子。
周晉的比甯汐想象中的恢複的還要好,如今已經開始做複健,甯汐在院子裏弄了兩根單杠,周晉每天都會在他家司機的陪同下努力做複健。
老周和陸正海打了一聲招呼,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茶,端着茶水走到甯汐身邊“甯妹子,我想在臨鎮開一個小賣鋪,你覺着咋樣?”
“臨鎮小賣鋪挺多的,你跑去開小賣鋪應該不怎麽樣。”
甯汐一句話打碎了老周的美夢,他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唉!我還想着貨郎的生意不好做了,正好可以換個賺錢的路子。”
甯汐咧嘴一笑“其實也不是沒有賺錢的路子。”
老周立馬眼前一亮,笑盈盈的懇求道“甯妹子你有路子,你可得給我出出主意。”
“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司機,你又有車,要是願意可以過來給我送貨,工資肯定比你做貨郎要高一些,不過開車挺累的還得到處跑。”
“累算什麽,隻要有錢賺就成。”老周可激動了,立馬興奮的問道“甯妹子,什麽時候開始?”
“明天吧!今天已經從外面租到車了。”
甯汐他們現在送貨都是找外面的車幫忙送的,一次就要好幾十,有的地方人家還不願意去,要是有自己的車隊,能節約一些錢,他們安排去哪裏,司機也不能拒絕。
“成,明天幾點?”
“8點過來裝貨,你可以帶一個人跟車,兩人一起搬貨、送貨都要輕松很多。”
“那我把我家那口子叫上。”
甯汐沒有意見笑着答應了,和老周談好了工資,老周也不拿貨了開着車走了,說是回去把車洗一洗,好好休息一天。
送走了老周,甯汐準備去甯妹子小賣鋪逛一圈,她穿過巷子的拐角處,前面突然串出一個人。
甯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當看清楚來人,不由的皺起眉“甯陽,你想做什麽?”
甯陽突然出現在這裏,不可能是恰好路過,他肯定是沖着她來了。
“帶你去見你、媽。”甯陽看着她,眼神卻像是穿過她看着她身後。
身後還有人,意識到這一點她心中警鈴大作正要轉身,就被人從後面捂住口鼻。
捂口鼻的手帕夾雜了麻藥,她什麽都來不及做,人已經暈了過去。
“走。”楊國華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沒人發現,彎身抱起來甯汐,帶着甯汐快步離開。
兩人以爲他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注意到甯汐右腳上的布鞋掉了。
黑!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甯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隻感覺眼睛被東西蒙住,什麽也看不見。
她想動,四肢被什麽東西捆綁住了,完全動彈不得。
恐懼、害怕、不安迅速蔓延出來。
冷靜,必須冷靜下來。
甯汐逼着自己鎮定下來,冷靜的開始回憶。
她最後見到的人是甯陽,所以是甯陽綁架了她?
甯陽綁架她想做什麽?
爲了錢?
還是爲了甯紅?
各種各樣的疑問不停的在腦海裏閃過。
“啪嗒,啪嗒,啪嗒……”安靜的環境裏響起兩道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在她附近停下。
片刻後,蒙在臉上的黑布被人嘩啦一聲扯開。
她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在慢慢睜開,适應着突然而來的亮光。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頭頂的一盞燈,再就是一個個圓木支撐着的屋頂,蓋着小青瓦的屋頂上布滿了蜘蛛網。
她被綁在一張長桌上,努力的仰起腦袋,看見自己的四肢都被麻繩捆綁着。
她身邊站着兩個人,甯陽還有楊國華,楊國華懷裏還抱着甯紅,甯紅的面色比起上次在醫院看見更差了,身體也看着更瘦了。
甯陽綁架她是爲了奪走她的腎。
這一發現讓甯汐眼裏多了一份恐懼。
該怎麽辦?
她現在該怎麽辦?
她不願意把自己的腎給甯紅。
可,她現在被綁着,什麽也做不了。
楊國華将甯紅輕輕放在手術台上,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乖,别怕,很快就沒事了。”
甯紅甜甜一笑“嗯!有華哥在,我什麽都不怕。”
楊國華走到旁邊的推車上,拿起注射器開始準備針藥。
“華哥,我妹妹的忍受力比想象的還要好,她不需要麻藥。”甯紅說話間已經轉過頭看着甯汐,她唇角帶着笑,眼底卻冰冷一片,就連毫無血色的紅唇之上都禽着一抹惡質的弧度。
“是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