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你穿婚紗真好看,你結婚那天肯定會是最美的新娘。”
“到時候你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溫書暖輕笑,“也是,正式婚禮的時候肯定更好看。”
“走啦,拍了這麽久不餓嗎?帶你去吃飯,我唯一的伴娘。”
溫書暖笑着跟上她的腳步抱住了她的胳膊笑得溫柔,“你請。”
“好,我請。”
“我還要吃抹茶蛋糕!”
“好,想吃什麽都行,我請。”
師榆帶着溫書暖去了她們以前常吃的一家店點了很多溫書暖喜歡吃的菜,給她買了鞋子買了小蛋糕和奶茶,溫書暖還纏着師榆去她們以前的學校走了一圈。
學校一點都沒變,那些學生臉上都是朝氣和對未來的向往,就像當初的她們一樣。溫書暖恍惚間看見了當時的她們挽着手有說有笑的走在小道上。
師榆一直在觀察着溫書暖的表情。
“書暖,你有什麽心事嗎?”
“沒有啊,怎麽這麽問?”溫書暖強壓下心裏的慌亂。
“沒什麽,有事一定要和我說。”
“知道啦,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再說了,有陸木一直陪着我能有什麽事,這兩天我都一直在家休息呢,你别多想。”
溫書暖鎮定的說着,“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阿姨一個人在家你肯定不放心,今天也逛夠了,我們回去吧。”
“……好。”
師榆把溫書暖送到家之後才離開,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她這幾天确實都在家裏,可……她還是覺得她剛才的反應不對。
師榆聯系了保護溫書暖的那個保镖,他的回複是沒什麽事。
師榆眸色暗沉,她仰頭看了眼溫書暖的樓層在樓下站了會這才離開。
“媽,我回來了。”
師榆打開門沒看見人去敲了敲程毓的卧房,沒人應,一打開門就看到程毓倒在地上。
“媽!”
師榆探了頸動脈松了口氣快速撥打了120。
看來她還是要請個人回來,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家裏。師弘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嘴上不說假裝一切照舊,其實傷都在心裏了。
師榆急切的不停地看向門外。
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兼顧所有人!
溫書暖回到家裏第一時間打開了小蛋糕,抹茶味的蛋糕在口腔裏化開帶來滿滿的幸福,她打開手機看着她拍的師榆身穿婚紗的照片輕輕地笑了。
真好啊,這樣也算是提前參與過她的婚禮了吧。
溫書暖糾結了好一會打開微信,一眼就看見了最上面的“薛毅知”,他又發了很多的消息過來。
她遲疑的點開。
薛毅知:書暖,你還是沒有回我消息,我真的很不喜歡别人把我當空氣。
薛毅知:你以爲這樣躲着我就可以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嗎?書暖,你真的不會夢到我嗎?
薛毅知:我已經給足了你時間,既然你不喜歡溫和的,那就換一種。
薛毅知:你聯系聯系陸木吧。
看到這最後一句溫書暖猛地站了起來,她立刻撥通陸木的号碼,但是沒人接。
她又打了個過去,這一次那邊接通了。
“書……”
“陸木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溫書暖語氣急切的打斷了陸木的話。
“我,我在家呢,我沒事。書暖,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别出來,太危險了。”
“那我現在就來你家。”
溫書暖語氣急切又堅定,陸木一聽就知道瞞不過去了,他歎了口氣。
“書暖你别去我家,我在醫院。”
“快把地址發我!”
“沒事,一點小傷,等包紮好我就回來然後直接來找你好不好?現在真的太晚了,不安全,我……”
“我出門了。”溫書暖又打斷了他的話。
陸木聽到關門的聲音隻能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了溫書暖,讓她全程别挂電話。
溫書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她到的時候醫生正在給陸木縫合,打了麻藥陸木倒是沒什麽感覺,隻是一看到溫書暖立刻緊張的想把手藏起來,醫生及時按住他的手腕。
溫書暖小跑過來按住陸木的肩膀,看着他手上那道蜿蜒的傷口眼睛一下就紅了。
右手手掌一道很深的割傷,連皮肉都翻出來了,旁邊的盤子裏一堆染血的紗布。溫書暖握着陸木肩膀的手力道不自覺加重了。
“怎麽搞的?”
陸木用完好的左手握住溫書暖有些涼的手,“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兩個酒鬼,你也知道酒鬼都是不講道理的,他們力氣太大,然後就這樣了。但是你别擔心,醫生說了最多留點疤,不會有大礙的。”
“而且那兩個人已經被帶去警局了。”
陸木看到溫書暖眼裏都有了淚水更急了,想給她擦擦眼淚卻被溫書暖一個眼神制止了。
“别動,縫着呢!”
“好,你别擔心了,真沒事。”
溫書暖看着那縫合針一點點刺穿皮肉縫合心裏也揪着疼。
這不是意外,這是薛毅知給她的警告。
陸木是寫小說的,如果手毀了也就相當于丢了一半的飯碗,薛毅知真的太卑鄙了!
她确實第一時間保留了證據,但是也如薛毅知所言,當時她被灌了酒,酒醉後發生的事情不好證明。
她特地去那個路口看了眼,那裏沒有攝像頭,她又不知道當時是不是有别人看見了,也不知道該找誰作證。
沒有證據就沒法定罪。
就算真定了也不會太久,他那樣看重面子的人,他出來之後什麽都沒了肯定會徹底不管不顧,到時候阿榆和陸木肯定會遭到報複。
一個警告就差點廢了陸木的手,她不敢想象如果薛毅知真的瘋了的話會做出些什麽事。
溫書暖用力地閉了閉眼。
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溫書暖想送陸木,但是陸木堅持送她,溫書暖想薛毅知已經行動過了,短暫時間内應該不會再對付他了這才同意。
她回到家沒多久就又看到了薛毅知發來的消息。
薛毅知:現在可以見一面了嗎?
溫書暖想起陸木手上那道傷第一次回複他。
溫書暖:可以,你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