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論壇我看了,我已經澄清了。]
[今天的事情我相信你,你不是故意的。阿榆,之前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阿榆,我送許燦燦來醫院隻是因爲怕她真的有什麽萬一對你不好。]
[阿榆,你要是看到了就回我一下好不好?]
盛銘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消息,他難掩失落的垂下了頭。
“阿銘。”
聽到許燦燦的聲音盛銘這才擡頭,醫生和護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她靠着枕頭唇色蒼白。
許燦燦這會和之前大大咧咧的樣子不一樣了,羸弱的像失去攀附就會垂在地上的菟絲花。
盛銘坐着沒動。
“爲什麽找阿榆?”
許燦燦一動頭就暈,她老實的又靠了回去。
“阿銘,我發消息和你說了,我不希望因爲我的關系讓你們吵架,所以特意約師榆出來想和她解釋清楚。但我沒想到她對我的誤解居然那麽深,非但不相信還把我推下來了。”
盛銘擰眉。
許燦燦詫異揚聲,“你不相信我?!”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阿銘,你是當真記不住還是刻意忽略?”盛銘牢牢地看着她,“今天這件事肯定不是阿榆的錯,我問你,論壇置頂的說我遲早會和阿榆分手和你在一起的帖子是不是你發的?”
許燦燦心裏慌亂的不行面上卻憤怒的瞪大了眼,她猛地起身頭又開始一陣陣的發暈了,她扶着頭一字一句回答。
“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她眼睛蓦地紅了,“我們相處了這麽久,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怎麽可以這樣揣測我,我怎麽可能會發那樣的言論!”
“我不改稱呼是因爲我不希望我們就此生疏,以前不是好好的嗎?爲什麽一定要改呢?”
“阿銘你看看我現在什麽樣,那樓梯你也看見了有多高,我會拿自己的生命安危去陷害師榆嗎?你把我當什麽人啊!”
許燦燦雙眼含着淚卻使勁忍着不讓它落下來。
她這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讓盛銘也有些不确定了,他呼了口氣站起身,“不是就好。”
“不管怎樣,你以後就叫我盛銘。既然受了傷好好休息吧,醫藥費我來出,我先走了。”
“阿銘……”
“盛銘!”
盛銘腳步未停,他走的很快。
許燦燦胸膛因爲氣憤劇烈的起伏着,她揪緊被套不甘心的低吼一聲,腦袋一陣陣的眩暈讓她隻能躺下,憤怒無法發洩,她不甘的死死地瞪着天花闆。
師榆轉動着茶托上的茶杯笑意淺淺的翻看盛銘發來的消息。
她也去論壇看了下,的确是發了澄清貼,風向已經轉了不少。
有趣。
許燦燦故意約在學校也是想讓輿論繼續發酵,讓校友譴責她。
不過,她會讓她知道什麽叫自作自受的。
她沒有立刻把錄音發出來就是想等盛銘的澄清,有些事還是當事人出來說話更有信服力。
現在,應該可以了。
她正打算注冊賬号就收到了沈枭的消息。
[要不要出去玩?]
[好。]
酒吧裏燈紅酒綠,舞台上的歌手抱着吉他彈奏着一首有些哀傷的民謠,嗓音充滿了故事感,很獨特。
“怎麽樣,這裏還不錯吧。”
“我還以爲你是會喜歡那種很熱鬧的酒吧,沒想到喜歡這種有氛圍的。”
“這種地方沒那麽多事。”沈枭倒了杯可樂和她碰杯。
師榆笑了,“來酒吧你喝可樂?”
“我待會還得開車,不能喝酒。”他搖晃着手裏的杯子笑得無奈又散漫,“我倒是無所謂,可我得保證你的安全啊。”
師榆看着酒杯裏的透明液體一飲而盡。
“你慢點,小心醉了。”
“放心,我有分寸。”
酒吧裏都是有些暗的光線,唯獨舞台上那束光很亮,師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撐着臉對沈枭輕笑,“想聽我唱歌嗎?”
“想。”
師榆嫣然一笑,等駐場歌手結束了她走過去和他交談了一番,他點點頭讓了座給師榆彈奏。
也許是酒意上頭,也許是氛圍太美,師榆有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唱着歌詞眼波柔和。
沈枭沒忍住拍了張照片。
他猶豫了會壞心思起發了個朋友圈。
他雖然和盛銘沒有添加聯系方式,但是他們還是有共同的聯系人的,就看是不是真的那麽巧盛銘要找師榆了。
盛銘一直都沒等到師榆的回複到底是坐不住去找師榆了,可管家說她又出去了。
他找不到人腦子裏靈光一閃詢問好友沈枭在哪,看到那張圖片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趕了過去,恰好車程不遠,幾分鍾的事。
盛銘趕到的時候隻聽到了師榆唱的最後一句詞,她優雅的彎腰鞠躬,現場掌聲雷動。她提着裙擺走下台子,笑着來到沈枭身邊。
沈枭展開雙臂,“唱的真好,抱一個?”
師榆擡手想捶下他的肩膀打趣兩句,可還沒等她碰到沈枭盛銘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強硬的将她帶出了酒吧。
“盛銘!”
沈枭追出來推開盛銘将師榆護在身後,“你又想幹什麽!”
“阿榆,你到底還要和我鬧脾氣到什麽時候!你說我和許燦燦暧昧,那你和沈枭就不是在暧昧不清嗎?”
師榆盯着他這張臉,擡手一耳光扇了過去,很響亮,盛銘被打的偏過頭去。
沈枭抱肘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表情。
盛銘不敢置信地看向師榆。
“盛銘,我受夠了,分手吧。”
“你爲了他要和我分手?”盛銘指着沈枭氣得眼睛都紅了。
“不是因爲沈枭,我們走到現在這樣都是因爲你!”
“盛銘,從前我管你你覺得煩,現在我不管你了你又覺得我是故意鬧脾氣,你到底有完沒完!”
“盛銘,你口口聲聲說隻喜歡我,可你的言行根本沒讓我感受到!以前許燦燦指責我你一個字也不幫我說,哪怕是今天的事你給我的解釋都覺得是我推了她,是吧。”
盛銘沒說話,是默認的态度。
他親眼看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