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一些靈藥和防身的東西送我去處偏僻的仙山都可以,我不打擾你們,好不好?”
經過這次虐清芙已經想明白了,如果得不到她想要的權勢和地位,成不了那最尊貴的人,與其一直受罪還不如找個地方待着,利用曜天對她的恩情也可以過的滋潤。
順便……
以退爲進試探一下。
萬一刺激到他讓他想起了一些他們之間的美好呢。
“清芙,我之前提議過送你離開是你自己不願意,現在惹得阿榆不開心了就想一走了之了?”
“看來你也沒你說的表現出來的那麽喜歡我。”
清芙心頭一跳,總覺得這話怪怪的,可具體哪裏怪又說不上來。
“我最後再說一遍,現在你的生死病痛都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了,你隻是阿榆的玩物,隻要不死哪怕是瞎了啞了殘了都沒關系。”
“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清芙淚眼朦胧,“你一定要這麽殘忍的對我嗎?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啊!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有什麽錯?明明是我先來到你身邊的!”
師榆:“可惜都是假的。”
清芙用力地搖頭,“不是的,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師榆勾起唇角張開五指緩緩地曲成爪,睨着清芙的目光帶了些惡劣的趣味。
“是嗎?那我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說可好?”
師榆一邊說着一邊靠近清芙的胸口,冰冷的話語如冰水兜頭而下,清芙隻覺得寒氣從腳底竄了上來,她猛地松開手下意識往後仰避開師榆的靠近。
師榆冷笑聲大步離開。
清芙感覺剛才她的心跳都停頓了一下,現在手指都是麻的。
她愣愣地看着房門的方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能繼續這行待在這裏任人宰割了。
她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
她才不要成爲師榆的玩物!
師榆才離開就被天帝喊了過去,天帝在霧氣袅袅的池邊垂釣,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繼續将目光落在隻能看見些許蓮葉蓮花的靈池裏。
“父帝找我有事嗎?”
天帝歎了口氣,“曜天,你母後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手頭上的事情就先放放多陪陪她,你也知道她對你是最上心的。”
“我和你母後說過了,月澈已死梓君不知下落,這天帝之位早晚是你的,但她就是不相信我,你去開導開導你母後讓她别再胡思亂想了,不然郁結于心對她的身體也不好。”
“好,我會和母後說的。”
聽到師榆的回答天帝又看了她一眼眉目間多了些滿意之色。
“曜天,你現在是長大了,挺好,那你先去吧。”
“好。”
師榆步履平穩,她沒想到天帝叫她來就是爲了說這些的,說到底天後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爲天帝沒有給足她安全感。
許下的承諾一次又一次失信後不管再說什麽都不會再對這個人有信任了,要是他一反常态可能還會懷疑他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沒有信任的關系,不管是哪種,最後肯定不會有好結果。
既然天帝都囑咐了,那她當然要照做了,怎麽能夠放過一個這麽好的機會呢。
師榆來到天後住處的時候天後正拿着一瓶東西,雙手緊緊地握着瓶身眉頭都快打結了,那雙眼裏都是遲疑和糾結。
看來還差最後一根導火索。
“母後。”
“曜天,你來了。”
看見‘曜天’天後将瓶子放回袖口立刻揚起慈愛的笑容。
師榆乖順的在天後身邊坐下關切的詢問,“母後,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啊,怎麽這麽問?”
“剛才父帝把我叫過去說你最近心焦讓我多陪陪你。”
天後眉宇間有一絲不解,但總的來說還是開心的,眼裏有了淡淡的笑意,隻是沒等這笑意形成就消散了個幹淨轉變成憤怒。
因爲她聽見了師榆的後半句話。
“父帝和我說了,現在梓君下落不明以後天帝之位肯定是我的,讓我勸勸你别再執着這件事了。”
師榆很是認真的說:“母後,來的路上我也想過了,我覺得父帝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梓君受了重傷就算是已經回來也不是我的對手,我本來也沒把他放在眼裏。”
“母後你就别再因爲這件事勞心傷神了,這對你身體不好。”
天後感動的望着‘曜天’很是欣慰,果然到最後隻有她的兒子對她是真心的,至于龍珩……
到現在了還想着鳳族想着梓君,月澈那個賤人死了他還心系關于她的一切,之前還表現得一點都不在乎月澈母子,其實就是故意的,不想讓她針對他們想讓他們好好活着吧!
假的!
都是假的!
天後目光一點點變得堅定。
看來她不動手是不行了。
天後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不把具體的情況告訴‘曜天’免得到時候他被無故遷怒,滅了整個鳳族肯定會引起一些非議,殘忍嗜殺的名聲她來擔就好,她的兒子值得最好的一切!
于是,她點點頭故作答應。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
“母後什麽沒見過,這點小事不足爲道。曜天,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做出點成績給天界衆人看,讓他們知道你就是最配當天帝的。”
“知道了母後。”師榆欣然應下。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天後又重新握住了那瓶藥,這一次眼裏沒有糾結和遲疑了。
師榆揚了揚唇角。
接下來的幾天還算是相安無事,‘師榆’時不時的就去折騰一下清芙,而這一次不會再有仙娥來找師榆告狀讓她去看清芙了。
洞穴裏。
曜天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在緩慢地痊愈了,而且因爲沒有蛇蟲啃咬,也沒有惡化,他覺得身體都舒服了不少,但是胸膛裏的那顆心始終是懸着的,像是被放在熱鍋上一樣。
太安靜了,越是安靜越是反常。
師榆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了,她到底在籌謀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