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東西拿起來才發現居然是梓君的紫鳳靈丹。
師榆揚起紅唇,差點就被他給蒙混過去了。
她指尖靈力湧動,探查着靈丹,良久之後終于在這靈丹之中探查到一絲微不可察的靈魂氣息。
“你還真是狡猾啊,居然隐了靈丹的蹤迹,想要靠着這一絲微弱的靈魂苟延殘喘然後卷土重來嗎?真是可笑。”
“我這人做事向來不留後患,可惜了。”
那絲微弱的靈魂發出的聲音很微弱,但在這靜谧隻能聽得到樹葉沙沙聲的林子裏還是能聽清楚的。
“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什麽非要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師榆琢磨着這四個字忽而笑了起來。
是啊,她又做錯了什麽呢,爲什麽一定要對她甚至對她的族群趕盡殺絕呢!
她也不清楚啊。
“梓君,因爲你喜歡清芙啊。”師榆語氣格外平靜,甚至帶了絲揶揄的笑,但聽起來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你看我的眼神厭惡、怨恨甚至帶了殺意,你真以爲我看不出來?”
“你爲了清芙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對吧,既然你不會放過我那憑沒什麽怪我先下手爲強呢?畢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我總得爲自己考慮吧。”
那天晚上就算梓君答應她她也不會徹底信任他的。
一旦曜天身亡他登上高位肯定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她,所以她的局是給他和清芙兩個人的。
隻不過嘛。
“你真應該答應我的提議的,那樣就能活久一點,說不定還能看到曜天在你面前卑微求饒,可惜了,是你不配合的。”
師榆看起來像是真的很爲他感到惋惜。
“師榆,我們再談個合作吧。”梓君語氣急切。
師榆挑挑眉臉上明顯帶着嘲諷,無聲的表示着“就你?”
梓君自知自己現在的情況,這一絲殘魂也是好不容易轉移到靈丹裏的。
“我現在确實狼狽,但是我還有鳳族,你不是也想要扳倒曜天嗎?你一個人怎麽可能做得到?我能幫你!”
“二殿下,你怎麽還這麽天真,你覺得天後會留下鳳族嗎?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爲你們母子的死心生恐懼的想要反撲。”
“禍害,可不能留呢。”
“你說什麽?你說什麽!這不可能!”
哪怕他現在隻剩下這一絲靈魂也虛弱的抖了抖,師榆隻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該說的廢話都已經說完了,再繼續下去就是浪費她的口舌了。
師榆掌心一點點冒出綠色的靈氣将這微末的殘魂徹底攪碎,她又将這片地方檢查了一遍,将靈丹重新洗滌這才放下心來。
“梓君,你不是願意爲清芙付出一切嗎?那我就成全你好了,這顆靈丹我會交給清芙的。”
師榆将靈丹收好這才離開這裏。
接下來的幾天天兵都在全力尋找梓君的下落,但一直都沒有消息,天後去和天帝說她要親自去一趟鳳族。
天帝不解,“你不是向來看鳳族不順眼?你去那幹什麽?”
“梓君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肯定是鳳族助他隐藏了蹤迹,我要帶人親自去搜查!”天後聲音铿然。
天帝無奈,“有月澈這個前車之鑒在鳳族怎麽可能窩藏梓君,再說了,梓君當時受了重傷,就算沒死也根骨受損,他現在已經取代不了曜天了,你爲什麽就不能讓這件事就此過去呢。”
“過去?我親手殺了月澈,等他恢複你能肯定他不會找我尋仇?”天後很是失望的看着天帝,“還是在你心裏,那個賤人和她的兒子比我和曜天更重要!”
“你夠了!”天帝憤怒的打斷天後的話,“能不能别再無理取鬧了,你要處死他們我都依你了,這還不夠嗎?”
“回去吧,這件事别再說了。”
天後紅了眼眶,她牢牢地盯着天帝,片刻後甩袖離開。
你不仁别怪我不義!
天帝忙着安撫天後,越來越多的事情被丢到了師榆這裏,她處理起來還是很順手的。
安安靜靜了這麽幾日他不打算讓清芙繼續這麽好過下去,至少她以前遭的罪她也得一一體會才是。
木偶得到命令第二日就去了清芙的宮殿。
‘師榆’才來到門口渡雲就連忙擋住師榆,“太子妃,清芙小姐在休息隻怕還沒醒。”
侍女厲喝,“大膽!怎麽和太子妃說話的!”
侍女上前一把推開渡雲對着師榆恭敬的俯首,攔着渡雲不讓她進去,就在外面看着她。
清芙聽到外面的動靜端坐着把背挺得筆直,她看到‘師榆’進來也完全沒有要行禮的想法。
當時都已經撕破臉了,也就沒必要再裝了。
‘師榆’勾了勾唇,“你以爲這樣就能比我更高貴嗎?其實我本來是想好好和你談談的,但你貌似看起來不願意呢。”
“那麽,我就按照我的辦法來和你談談了。”
‘師榆’擡手,清芙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站起來轉了個身然後噗通跪了下來。
‘師榆’施施然的走過來在清芙跪着的地方坐了下來,還佯裝驚訝的揚起語調,“哎呀,清芙姑娘怎麽行此大禮,快點起來吧。”
清芙自然也不想跪,她雙手撐地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站起來,可是雙膝就像是灌了鉛一樣紋絲不動。
“既然清芙姑娘這麽真心誠意的想要跪我,那本聖女就滿足你算了,不勸你了。”
清芙聽着這話隻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她憤怒的瞪着‘師榆’,“你仗着法術欺負我算什麽好漢!”
“我本來也不是好漢啊~”
清芙語噎,她眼眶肉眼可見的紅了,淚水凝聚其中要落未落。
‘師榆’笑得沒有溫度的擡起腳用鞋尖撐着清芙的下巴,她想要反抗雙手立刻動彈不得。
“清芙姑娘,你這幅樣子或許男人喜歡,可在我這讨不到好呢。你呢要是敢落一滴淚我就抽你一鞭子,好不好?”
清芙吓得有些呆住了,她不懷疑‘師榆’這些話的真實性,她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