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芙捂住腦袋尖叫的飙出眼淚,她都能預想到她會變成什麽樣了,但……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來臨。
師榆眯了眯眼,身形一動就來到了受刑台前,她盯着清芙頭上的那道金光眸中狠厲湧動。
清芙小心翼翼地擡頭,看見頭頂上的東西長呼一口氣直接癱坐在地上,僵硬的脊背頓時放松了下來。
汗水浸濕鬓發,她慶幸的摸了摸鎖骨下方不遠處。
第二道雷電刺得眼睛都有些痛,快速的落了下來,還是被這道金光給擋住了。
接下來就是第三道……
到第五道雷電這金光還在,清芙毫發無傷。師榆冷下了聲,展開手掌猛地一握,清芙表情一震。
她感受到脖子上的東西好像……碎了?
清芙慌亂的從衣服裏翻出那條項鏈,原本金燦燦的龍鱗此刻已經碎裂,那層淡淡的金光也消失了。
清芙猛地看向師榆,心頭一驚,不等她有什麽反應第六道雷電已經落了下來。
“啊!”
清芙一口血吐了出來,倒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抽搐,衣服上還清晰可見細小的電流,一頭長發徹底散了。
師榆垂眸遮掩了眸中快意。
第七道雷電接踵而至。
血從清芙緊咬的牙關中流了出來,她身子猛地一顫梗着脖子,青筋暴起的嘶吼出聲,一雙眼紅得仿佛要滴血。
轟隆!
又是一道落下。
前五道雷電她都安然無恙,這隻能算是第三道,下一道雷電要落下之時一個人影快速而來,紫色的力量擊散雷電。
師榆眼疾手快的飛身上前将清芙搶下。
“你!”
師榆看清了紫袍男子的面容,是曜天那個從不被他放在眼裏的二弟,天妃之子天界的二殿下梓君。
“清芙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對她!”
梓君語氣憤怒,目光卻一直落在清芙身上,很是心疼。
師榆眉宇微蹙,她差點把這個人給忘了。
梓君母妃是天妃,是當時爲了平息鳳族怒火才娶的,天帝不喜天後也看他們母子不順眼經常刁難,所以他們都很是低調,這個梓君更是常年閉關,沒想到啊……
梓君因爲清芙幾句關心的話就喜歡上了她,心甘情願的爲她做任何事,算是清芙的備胎了。
師榆眸光沉了下來,“誰給你的膽子來質問我!她行刺我的太子妃,我這已經是寬容了。”
“不可能!清芙那麽善良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再說她隻是個凡人怎麽傷得了你那蛇族的太子妃,定是你那太子妃故意陷害,你……”
師榆一道金光打向梓君。
梓君下意識的僵住了想要反擊的動作,被金光直接擊飛唇角溢出血線。
“放肆!”師榆眯起眼眸眸光銳利,“非議太子妃頂撞我,來人,把二殿下帶下去!”
幾個天兵立刻朝梓君走去想要請他離開,梓君卻捂着胸口一動不動。
“繼續。”
處罰台上又開始冒雷電了。
梓君隻覺得心驚,當即大喊,“我來替她受!”
他對上師榆的目光,“我替她受。”
師榆打量着他們兩個忽而冷笑了聲,“她一個凡人還真是有本事,竟然讓你這麽上趕着爲她受罰。好啊,她受了三道,接下來的七道你來!”
師榆一揮手梓君就落入了受刑台上,那雷電更粗了,滋滋的冒着小電流。
雷電猛地落下,那瞬間連梓君的臉都看不見了。
他死死地咬緊了牙關,七道雷電他硬是一聲不吭。
師榆淡淡的吩咐仙娥把清芙帶回去清洗上藥,揮散衆人,她帶着一身貴氣走到了梓君面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梓君強撐着身體費力站了起來。
“清芙那麽喜歡你,你爲什麽不相信她?”
“你喜歡她什麽?”
“她那麽善良,她值得最好的。”梓君脫口而出,“我什麽都不會和你争,你能不能好好對她?”
确認完畢,沒救了。
師榆一掌拍在梓君胸口,他噗嗤吐出一口血單膝跪在地上。
“你有什麽資格和我争,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要是還想好好的當這個天界二殿下的話就不要再招惹我,否則我會讓你和你的母妃知道惹怒我的代價,我倒是想看看在你心裏究竟是你母妃重要,還是清芙那個無關緊要的凡人重要!”
梓君猛地擡頭目眦欲裂,他威脅他!
師榆擡起腳用力地踩在他的肩膀上,“你已經逾矩了,别再有下次!”
她用了點力踢倒梓君身形消失不見。
梓君後背灼痛眼眶也火辣辣的含了怨恨的淚水。
明明他也是天帝的孩子,憑什麽要一直這樣忍讓受辱,做小伏低隻能任人羞辱!
這些人從來就沒有把他和他母妃放在眼裏,現在他就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護不住!他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梓君捏緊了拳頭,他必須快點謀劃了。
師榆先去了木偶的宮殿,她又給了木偶一些自己的能力,這才柔聲道:“找個機會接近梓君,要是能合作的話你配合他。”
“是,主人。”
師榆這才滿意的離開。
經過剛才的事情梓君肯定心裏有了不滿,接下來估計就會謀劃些其他東西了,那樣她就有了最好的辦法解決曜天。
師榆去了清芙的殿裏,清芙還沒醒過來但已經上了藥換了新衣清洗過了。
師榆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她後背的傷口,清芙在疼痛中睜開了眼。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的是‘曜天’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眶順着眼角滑落,她剛想坐起來就覺得後背一陣撕扯的疼,隻能不動。
“曜天,你爲什麽不相信我,我怎麽可能去傷她,我也根本傷不了她啊!”
“曜天,你怎麽能這麽過分的對我!”
師榆表情依舊不好看,質問道:“你和梓君是怎麽認識的?他居然喜歡你願意替你受罰。”
清芙蒼白的唇顫了顫。
“曜天!”她握住師榆的手可憐的帶着哭腔解釋,“我隻是那天看她一個人就和他說了兩句話安慰了他一下,别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我喜歡的當然一直都是……”
‘你’字被她及時吞了音,但口型依舊能看出來,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望着師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