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榆打開錄音功能把手機塞在包裏佯裝沒看見想要從她身邊離開,但是葉柔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語氣焦急,“快點和我去救明月,明月已經住院了,必須盡快換腎!”
師榆一把甩開葉柔錦的手,“我說過了,我不會給她捐腎的。”
“你想要什麽?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很多錢讓你下半輩子不愁吃穿!”
師榆譏諷的笑了。
葉柔錦咬咬牙,“師榆我告訴你!我是你媽,我讓你去救明月你就必須去!快點,把人給我送醫院去!”
她身後的車上突然沖出兩個黑衣人,他們剛想動手師榆就眼疾手快的鉗制住了葉柔錦,手掐着她的脖子一點點的用力。
“你,你要幹什麽!”葉柔錦拍打着師榆的手臂呼吸沉重。
“師太太,我說了我不願意,你是,聽不見嗎?”
師榆手上動作又重了點,葉柔錦的臉肉眼可見的漲得通紅,純粹是被掐的喘不上氣了。
師榆瞧着有人注意這邊了才一把丢開葉柔錦,冷眼看着她捂着脖子咳嗽不止漾開一個無辜的笑。
“師榆你居然敢這麽對我!抓住她,把她給我抓過來!”
兩個保镖立刻動手,師榆退後兩步剛準備喊叫,一輛車猛地開了過來。
兩個保镖抓人的動作頓了下猛地後退。
靳商從車上下來擋在師榆面前冷眼看着葉柔錦,“師太太這是幹什麽?”
“我,靳總,師榆是我的女兒,她一直不回來我這個當媽的太想她了想要帶她回去,這是我們的家事,不關靳總的事,靳總還是别摻合了。”
師榆佯裝害怕的躲到靳商身後,“靳總,師明月住院了,她想綁我去醫院!”
靳商眸光又冷了幾分,“師太太,不顧當事人意願讓她強行捐腎是違法的,綁人同理。”
“靳總,她是我女兒!這是我的家事!”
“這早就不是家事了。”靳商眸光冷峻,“師榆,跟我走。”
“好!”
師榆跟在靳商身後看着葉柔錦咬牙切齒的模樣擡了擡眼尾。
葉柔錦牙齒都快咬碎了。
師榆仗着靳商在居然又違背她的意思!
沒能把師榆帶去她得趕緊去醫院看看明月的情況!
私人高檔醫院病房裏。
師明月靠着病床吃着剛送來的飲料,她其實沒什麽事,但是隻有裝這一下才能讓她媽不顧靳商去強行把師榆帶過來。
她已經等不及了,必須快點換腎,這樣她就能沒有後顧之憂了。
聽到匆匆腳步聲師明月立刻把奶茶丢到垃圾桶裏踢到床底下。
葉柔錦進來看見師明月立刻上前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明月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師明月沒有回答,她看向葉柔錦身後,但是什麽都沒有。
“媽,師榆呢?”
“她……”葉柔錦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脖子,那種窒息感好像又來了。
“别提了,我本來是想要強行把她帶過來的,但是靳商突然出現把她給帶走了。”
“又是靳商!靳商爲什麽這麽護着她!”
“明月你别激動,那靳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師榆身邊,媽會再想辦法把師榆帶過來的,這裏的一切我都已經打點好了,隻差把人帶過來了。”
師明月壓了壓心裏的怒火,順從的點點頭靠在葉柔錦肩上。
“媽,那你要盡快,我好難受。”
“好好好,媽盡快。”葉柔錦不停地拍着師明月的背。
師明月眼裏恨意如烏雲滾滾。
師榆在騰躍的時候葉柔錦自然是沒辦法的,她隻能等師榆下班回家的時間。
但是……
靳商特地等在辦公室門口,見她出來便道:“我送你回去,你在家把門鎖好,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别開門,更别下樓。”
師榆愣了下忽而笑了,“靳總在擔心白天的事情?”
靳商沒說話隻是展開手掌,他掌心放着防狼噴霧、電擊槍和一把伸縮刀。
“這是……”
“你随身拿着,以防萬一。”
他雖然已經打聽好了師明月在哪家醫院,但也不能時時刻刻守着師榆,萬一……
師家那些喪心病狂的人誰知道會做什麽。
“好,我拿着,靳總就放心吧,我沒那麽容易吃虧。”
靳商依舊未言,心裏卻下定主意要再加快一下進度,師家要是沒有了公司沒有錢了就不能這麽爲所欲爲了。
“我送你回去。”
“好。”
師榆下了樓,眸光掃過身後,玻璃鏡面的牆壁上映出兩個高大的身影。
真是賊心不死啊。
師榆回到家裏過了很久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她從貓眼裏根本看不到外面有人,但是她不開門那敲門聲就一直在響。
師榆踢了踢房門,外面的動靜突然停了。
“回去告訴葉柔錦,别白費功夫了,我是不會救師明月的。”
“再敲我也不會開門。”
那敲門聲沒有再響起。
第二天一大早師榆穿戴整齊把電擊槍藏在衣袖裏,她出門手握在把手上,外面好像空無一人。
師榆故意重重地關上門,轉過身朝電梯走去。
她按了樓層餘光看向地面。
這裏是高檔公寓,這地面也擦的很是幹淨,一丁點影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
感覺到那種壓迫感師榆回頭就見那人愣了一秒,随即就朝師榆伸手抓來,師榆擡起手電擊槍狠狠戳在他手上。
下一秒,她一腳踢在男人下身,快速從包裏掏出辣椒水朝他眼睛噴了過去。
“啊!”
男人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
師榆冷冷一笑,“看來你真是一點也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在這守了一夜還真是辛苦了。”
“現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叮的一聲電梯上來了,師榆進了電梯對上男人通紅的眼揚唇一笑。
“廢物!一個小丫頭你都搞不定!”
葉柔錦看到保镖的慘狀氣得把桌上的茶壺一股腦的丢保镖身上。
保镖一句話都不敢說,他也沒想到那人裝備那麽齊全,他等了一晚就是想着她肯定以爲他早就走了,沒想到緊惕心居然這麽重,而且……
她下腳真狠。
這個女人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