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裏也就将近十萬塊錢,得往便宜了找。
師榆找了家酒店才放好行李手機就叮鈴鈴的響個不停。
一看來電,都是葉柔錦的。
估計是帶着師明月回去已經知道她離開的消息,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聯系她讓她回去。
說來也真是好笑。
爲了所謂的沖突就隻有她的腎能夠給師明月嗎?師家這麽大的一個公司,這麽多人脈,再找一個和師明月相符合的腎源很難嗎?可這麽多年來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就盯着她的腎。
那就盯着吧,反正她是不可能給她的。
而且……
師榆指尖輕輕地扣着手機屏幕,心緒翻湧。
何燼西啊,當初和師家一起害死她,現在就該讓他做引子給師家一記重創了,畢竟嘛他現在也在師家的公司工作。
師榆想都沒想直接把葉柔錦的電話号碼給拉黑了。
葉柔錦帶着師明月回來本來很高興的,因爲經過檢查師明月的身體調養的不錯,近期可以進行換腎手術。
但是她怎麽都沒想到,才回家就從何燼西那裏得知師榆已經帶着行李離開了師家。
葉柔錦和師明月當即就慌了。
師明月的健康就指望師榆了,這個節骨眼絕對不能讓她給跑了,他們可是花了财力養了她這麽多年啊!總得留點什麽才行!
葉柔錦開始不停地給師榆打電話。
何燼西握着師明月的手想要安慰她結果被她用力甩開,在自己的健康面前她也顧不上裝什麽溫柔賢淑了,何況何燼西也是清楚她的性格的。
“既然當時你在爲什麽不留住她!你一個大男人還能讓她一個女的跑了?你幹什麽吃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對我的重要性,你是不是故意的?”
師明月打量着他狐疑道:“你是不是還對她餘情未了所以故意放她走的?”
何燼西放低姿态彎着背解釋,“明月,我怎麽可能還對她餘情未了,我對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他拿出那把假刀遞給師明月,“她當時用這個威脅我,我也是被騙了。”
師明月查看了下,知道是一把假刀之後氣得丢到何燼西身上嗤之以鼻,“就這麽個假東西就把你糊弄過去了?算什麽男人!”
何燼西聽到這話面色驟然一變,他緩慢地握緊了手眸底情緒翻湧,但面上表情不顯。
“明月,你也别太擔心了,師榆她根本就離不了師家,等她的錢用完了又找不到工作自然會回來的。”
師明月瞪了他一眼抱胸不語,雖然很氣但她也是這麽覺得的。
師榆這麽些年一直做小伏低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像條狗一樣供她驅使不就是舍不得師家的一切嗎,她肯定是會回來的。
到時候……
師明月眸色一厲,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讓她認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
電話裏傳來“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時葉柔錦又打了一個過去,沒想到還是一樣的提示,氣得她用力把手機擲在地上。
師明月倒是習慣了。
何燼西被吓了一跳。
葉柔錦此刻哪裏還有富太太的樣子,咬着牙怒道:“這個混賬居然敢把我給拉黑!”
師明月走過去扶着葉柔錦在沙發上坐下。
葉柔錦也嫌棄地瞥了眼何燼西,陰陽怪氣道:“這麽大個人連個女的都看不住,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
何燼西握拳垂眸不語。
師明月看了眼何燼西難看的臉色主動打圓場,“好了媽,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說他,是要弄清楚師榆去哪了,爲什麽這麽快速的搬了出去。”
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麽還是有了倚仗?
她們都更偏向于後者。
畢竟如果師榆真的知道了什麽,按照她的性格應該第一時間找她們質問的,而不是就這麽離開,無非是翅膀硬了。
師明月眸色幽冷。
果然,像這樣的賤種就不應該對她太好,就應該把她圈養起來将她所有的自尊傲骨盡數折斷讓她再也不敢生出忤逆之心才對!就該像養狗一樣養着她才對!
她一定會糾正這個錯誤的!
師榆收拾了一番洗了澡換了衣服,準備明天就打靳商電話告訴他離職手續辦妥去面試,但沒想到卻先接到了靳商的電話。
“靳總。”
“打擾了,你現在有時間嗎?”靳商語氣很是儒雅随和還帶着一絲無奈的笑意。
“有,怎麽了嗎?”
“是這樣的,我把你的草圖給設計總監看了,他求賢若渴研究了一下午這會還催促我給你打電話讓你來和他商讨一下,所以才……”
靳商滿眼無奈的看着站在他面前雙眼盯着他手機眼睛放光的秦洲。
“這樣啊,我有空。”
“好,那就辛苦了,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好啊。”
挂了電話,師榆發來了一串地址。
靳商看着這地址目光頓了頓,随即起身,“現在滿意了?都這個點了還去打擾别人,不禮貌。”
秦洲哎呀一聲,很是誇張的說:“這哪裏晚了,才六點而已嘛,何況我這麽做也是爲了公司嘛,那就辛苦靳總跑一趟了。”
靳商拿着鑰匙被他逗笑了,“要是下個季度珠寶這塊沒有突破新高我扣你工資。”
“靳總放心,我肯定會努力的!”秦洲在他身後大聲回應。
靳商按照師榆發來的地址來到酒店外的時候師榆剛好走出來,還是一身很休閑的衣服。
她坐到了副駕駛上笑着系好安全帶,“麻煩靳總親自來接我了。”
“是我該說抱歉,這個點了還得讓你和我去趟公司。”靳商轉動着方向盤,“秦洲對你贊賞有加,看來你半道學的很不錯。”
師榆隻是笑。
那是她最開始的能力,不管過了多久還是了然于心的。
要存活當然要有能力才行。
靳商觀察了下她,猶豫了下開口詢問,“能冒昧問一句,爲什麽來酒店住了嗎?你不是師家的養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