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怕的是辜宴會因爲這件事而對她心生芥蒂。
春柳怎樣她一點都不關心。
林嬌急得團團轉,“你倒是想辦法啊!你難道要就這麽嫁給那樣的人嗎?”
春柳抓狂,“你以爲我想嗎?你看看我現在,我怎麽掙脫得了!”
“你,你想辦法,現在這也算是你的身體了,讓辜宴來幫你啊!他難道都不會派人保護你的嗎?”
林嬌沉默兩秒這才道:“我以前和他都是形影不離的,他可能沒有想過這一點,并沒有在我身邊安排人。”
春柳快要急瘋了,“那現在該怎麽辦!”
林嬌也暴躁大怒,“我怎麽知道!我現在就是一抹靈魂什麽都做不了,隻能你自救!”
自救!
說得簡單,她要是能夠自救還用得着她嗎!
她不能,絕對不能嫁給那個無賴!
春柳能夠感覺到自己被塞進了一輛狹小的轎子裏,她開始費勁的掙紮起來,想要解開繩子。
師榆目送轎子出門這才揚起一個笑來。
林嬌每換一具身體就會有一個無辜的人死去,換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所以,爲了不讓她繼續禍害别人,她決定收網了。
“冬青,我們走。”
“是,小姐。”
師榆帶着冬青朝遊龍将軍府而去。
辜宴知道師榆來了當即高興的迎了出來,發絲都揚起喜悅的弧度,他跑到師榆面前笑着握住她的手,“阿榆,你來看我了。”
師榆淡定的笑着,“有點事。”
“不管有什麽事,我都答應。”辜宴想都沒想的說,“阿榆,你白日有什麽事去了?”
“沒什麽大事,你别擔心,我這不是想着沒有赴約心中過意不去所以來看看你嘛。”師榆語氣溫柔得好似能滴出水來。
辜宴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根綢紗一點點纏繞,收緊,讓他控制不住沉溺其中。
“那……”
“所以,阿宴,我們去參加春柳的婚禮吧。”
辜宴表情一變,“什麽?”
“我想着春柳的年紀也不小了,何況她好像并不太喜歡待在丞相府,那我也沒必要拘着她。于是就和王昆商量了一下,今天晚上将她送去王家完成婚禮。”
“可是王昆沒有父母親戚,就這樣舉辦實在是有些潦草了,我們一同前去給她撐撐場子也是好的,叫王昆不敢欺負她。”
辜宴胸膛裏的心髒狂跳。
不行的,嬌嬌現在還在春柳的身體裏成親洞房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辜宴拔腿就要走的時候師榆抓住了他的手,牢牢地讓他都感受到了絲絲縷縷的疼痛。
他愣了愣對上師榆漆黑的眸子。
“阿宴,你這麽着急是要去幹什麽?”
辜宴啞然。
師榆繼續道:“你不是說過你隻喜歡我一個人嗎?難不成你真的對春柳有其他的感情?”
“阿宴,你處理了林嬌,我對你本來已經很信任很歡喜了,可是你居然……”
她眉頭微蹙有些難以接受這種事情,眼神有點猶豫,握着他手的力道越來越輕。
辜宴心裏一慌。
他有預感,要是這次師榆松手了那她就是決定放下他不再和他有什麽了,他心裏一慌趕忙握住師榆的手。
“不是這樣!”
他語氣迫切的和師榆表明自己的心意,“阿榆,我喜歡的人隻有你一個,我這麽着急隻不過是……隻不過是想要去找輛馬車,我們趕緊去,别耽誤了時辰而已。”
師榆看了他一會這才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你對我這麽好,肯定是隻喜歡我一個的。”
辜宴扯了扯嘴角,“是,是啊。”
師榆點頭,“我的馬車就在外面,我們走吧。”
辜宴:“好……”
事情已經進行到這個程度了,不能夠功虧一篑。
這也是嬌嬌所期望的,嬌嬌那麽懂事,他想她一定會體諒他的。
兩個人一起去了王家。
王家就是普通的人家,小小的兩間土磚砌成的屋子上鋪着瓦片和稻草,隻在正廳挂了紅綢。
王昆笑呵呵的接過婆子遞來的紅封谄媚的笑着,瞥見春柳手腕上的繩子也隻當沒看見。
“辛苦各位了。”
婆子點點頭,“我們小姐說了,春柳姑娘到底是跟在她身邊這麽多年的丫鬟,王公子可得對她好些才是。”
王昆點頭哈腰,“自然,自然!”
王昆去摸春柳細白的手,可是才剛碰到春柳她就立刻嫌惡的把手抽回。
瞧見她的動作王昆眼裏閃過一抹厲色,不顧她的不願一把握住她雙手将人往裏面帶,隐約能聽見嗚嗚的聲音他猜到春柳應當是被堵住了嘴。
這麽大的架勢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不想嫁他!
想到這裏,王昆強硬的帶着她踉跄兩步才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罵道:“你再怎樣也不過是個奴婢入了奴籍的!我可是良民!你嫁給我都算是你高攀了,瞧不起誰呢!”
“那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在河裏了,你的名聲早就毀了,除了嫁給我你還想嫁給誰?别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想着那個将軍!”
“别以爲那天我沒看見你眼珠子都快黏他身上了,人家壓根就沒看你一眼!”
“有點自知之明!”
不!不是這樣的!
她原本是要推師榆下去的,她不知道怎麽掉下去的就成了她。
是師榆!是她!一定是她!
她就是看她喜歡辜宴所以故意設計她,所以說那樣的話害得她和這個無賴有了婚約!
都是師榆這個賤人害她的!
“啊!啊!”
她憤怒的想要嘶吼,但是嘴被堵得嚴嚴實實的,舌頭都抵不出來,隻能發出破碎的不甘。
“怎麽,你還不認同?呵!”
“我警告你,當了老子的媳婦你要是再敢惦記别的人,老子打斷你的腿把你給賣了!”
王昆惡狠狠的警告,又對着還在那看着的幾個婆子丫鬟谄媚笑了笑帶着春柳進了房間。
開始拜排位的時候,師榆的馬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