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現在能夠依靠的人就隻有他了,他是夢夢的守護神,所有欺負她的都别想好過!
施夢夢一聽這話哭的聲音更大了,可被雙手遮擋的嘴角卻高高揚起。
蠢貨。
師洛帶着施夢夢找了個地方坐着,拿了杯咖啡遞給她又柔聲安慰了許久。
“夢夢你放心,接下來你一定會幸福安樂的。”
“但願吧。”施夢夢回答得很是勉強,“墨臨,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别往心裏去。”
她說着從包裏拿出一張卡。
“墨臨,我才知道你爲了我被阿榆傷了進了醫院,謝謝你,還好你沒事。這張卡裏是我自己之前賺的錢,你拿着買些補品吧,不許拒絕。你拿着我心裏才好受些。”
許墨臨本想拒絕的,他怎麽能接受施夢夢的錢,但想到她剛才說的那些話,猶豫兩秒接過握在了掌心。
“那我就收下了。”
“這就好,”施夢夢終于破涕爲笑。
看到她的笑顔許墨臨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銀行卡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許墨臨堅定了想法。
……
迫于壓力,師洛又恢複成了曾經在生意場上那個謙和有禮的師總。
師洛一旦認真起來也不可小觑,所以師榆将更多的精力全都投入到工作中,哪怕是在同一個公司,霍钺每次也都隻能匆忙看到她一眼。見她這麽努力,霍钺也不好打擾她。
他隻能也用自己的辦法去做事。
在師洛的努力下,師氏的銷量和收入終于上升了些,可這時候霍氏又推出了新項目,這麽短的時間可上架的那幾款珠寶不管是設計感還是質量全都在線。
而且這些都根據不同人群選用了不同種類的鑲嵌寶石,讓不同的人群都能買得起。
師氏原本快要穩定下來的情況再度崩盤。
那些本來還在觀望的股東不得不開始爲自己想後路。
師榆剛畫完新的草圖喝了口咖啡,手機響了起來,師榆看見那兩個字勾起興味的笑。
電話接通,一片死寂的沉默,誰都沒有先說話,隻能聽到電話那頭有些淺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
“師榆。”
終究還是師洛先開口了,嗓音帶着疲憊後的沙啞。
“你一定要幫着霍钺對付自家嗎?如果沒有師家你根本都不會存在,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麽?你就是恩将仇報養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
呵。
“師洛,哪怕是在路邊随手撿的一條狗,隻要你對它好些它也會粘着你把你當成最重要的主人。可如果你撿它的目的隻是爲了洩憤,不分緣由斥罵責打,它也會朝你露出獠牙,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死死咬住你不松口。”
他們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在師家那個泥潭她掙紮了二十多年,那就是一輩子了,從未見到一天陽光。
這一次,她再也不要被那些看不見的水草拖下去!
“所以你打定主意要和師家站在對立面?”師洛的語氣已經含了怒氣。
師榆覺得好笑,“你現在才意識到嗎?是不是我給你的印象是隻有攀着你才能存活的菟絲花?師洛,過去我在意你的意見隻是因爲我還在乎你,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
“如果獲取你們的一點憐愛這麽難,那我就不要了。”師榆說的決絕。
“師洛,你這麽縱着施夢夢這麽喜歡她,那我們要不要打個賭,如果你破産了你猜她會不會另覓金主呢?”
她的語氣帶着嘲諷,師洛想都沒想幾乎是處于本能的反駁她,“當然不會!夢夢和你這隻白眼狼不一樣!”
話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怔愣。
他們之間……确實是從不曾好好說哪怕一句話啊。
師榆冷然一笑,“那我們,拭目以待。”
她毫不留情的挂斷了電話,呼吸有些沉重。師榆看着桌上生機盎然的仙人掌忍不住擡手輕觸尖端。
她的刺一直都在,輕輕觸碰也相安無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如果外力太大……
指尖冒出一點殷紅的血珠,談不上有多疼,但終歸是癢癢的讓她不痛快了。
下班時間,霍钺拿着文件出現在她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隔音玻璃。
師榆随意的拿了紙巾揩去指尖上的血珠對他露出一個淺笑,霍钺就靠在門口對她道:“最近這段時間你也忙壞了,給你放兩天假,好好休息休息。要是累着了生病了更耽誤項目。”
師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沒什麽威脅的瞪了他一眼,“還真是資本家,時時刻刻想着剝削員工。”
霍钺也忍不住勾了勾唇,“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走走,霍總你先走吧。”
“……那好。”
師榆收拾的時候把速寫本留在了抽屜裏,她确實該放松一下了,這段時間精神高度緊繃,好在是有成效的。
師榆翻看了一下手機背着包離開公司,她仰頭,天空灰蒙蒙陰沉沉的好似要塌下來一般,讓她心裏莫名湧起了一陣不安感。
拐角處靠着電線杆的那個人有點眼熟,等他看過來的時候師榆看清了他的模樣,是許墨臨。
她無視他就要離開。
許墨臨着急的開口,“師榆,可以和我談談嗎?把事情說清楚之後我就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師榆上下打量着他雙手插在外套袋子裏,似笑非笑,“你想說什麽?”
“去我家吧,我之前說會帶你去看看的,一直也沒有機會。”許墨臨黑白分明的眼裏沒有了上次在訂婚宴上的嫌惡,此刻這雙眼裏裝滿了那并不美好的記憶裏的此生隻她一人的深情。
師榆微垂眼睑,還真是能裝會演啊。
“行,就這一次。”
許墨臨本來惴惴不安,唯恐她不答應,畢竟他們之前鬧得那麽兇。聽到她答應了,立刻松了口氣帶路,“這邊。”
他的所有表情變化都沒有逃脫師榆的眼。
她捏了捏衣袖裏藏着的東西。
再華麗的城市也會有塵土飛揚散發着腐爛氣味的偏僻地方,眼前的都算不上是房屋,隻是個鐵皮車廂倉庫之類的。
師榆眯起眼很是懷疑的詢問,“這是你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