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泡了一碗茶進來,十分簡單那種,就是拿幾片茶葉沖了一碗水。
遞到了平西王的面前,笑眯眯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師傅在上,請喝茶。”
平西王:“……”
爲父?他有那麽老?
“一日爲師終身爲師,小徒兒,你這茶泡得像洗腳水一般,诓爲師呢。”
顧千同理直氣壯道,“洗腳水一般的茶,它也是茶,咱們不能嫌棄它!”
平西王:“……”
罷了,他收了一個野徒兒,指望她像乖乖徒兒一般給他端茶遞水是不可能的了,将就将就吧。
接過她手中的海碗,一口将茶喝了。
拜師茶喝了,那就是拜師成功了,顧千同一瞬熱血蕩漾,笑眯眯道,“師傅,外頭月色正好,咱們出去比試比試?”
平西王喝了酒,也興緻高昂,身長玉立的站起身道,“好,爲師便同你比試比試。”
兩人出了外頭空地,月色傾瀉如水,映照得腳下青河波光粼粼,兩岸青青郁郁延綿至天際。
顧千同從旁邊的兵器架上挑了一柄長槍在手,同時給平西王扔了一柄。
平西王接過,兩人一瞬便你來我往的纏鬥了起來。
月色之下,紫袍和紅衣缱绻翻飛,兩人手中的長槍遊龍戲鳳,碰出寒光飛濺……
徐慕慕不知何時走了出來,看着纏鬥的身影,眸子一紅,大聲喝道,“住手!”
兩人都沒理她。
徐慕慕氣得從一旁挑起了一柄長槍,加入了纏鬥,一邊亂揮着分開兩人,一邊急急道,“王爺有傷在身,不可動武!”
顧千同聽得一把收回了長槍。
對哦,她差點忘了這茬!
一把扔了手中長槍,幾步過來,揪着平西王衣裳往旁一扯,胸口處的傷果然有滲血的趨勢了。
她轉頭吩咐一旁的小兵,“去拿藥箱。”
小兵飛快進去拿了一個藥箱出來,顧千同扒開他的衣裳,利索的給他換藥。
平西王赤着上身坐在那裏,身上肌肉快快分明,但上頭疤痕蜿蜒,看着很是有幾分觸目驚心,顧千同分明是看慣了,一點不驚訝,熟練換藥。
平西王分明也習慣了她給自己上藥,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爽朗道,“你槍法不錯,出手又狠又快,但不夠穩,不夠刁鑽,還有提升空間。”
顧千同一拱手道,“求師傅賜教。”
她激動拱手,才敷上去的藥脫落,她連忙一手拍了回去。
力度又大又重。
平西王眉頭一緊,倒吸一口涼氣道,“你謀殺師傅呢,輕點!”
顧千同忙不疊道,“好好好,輕點輕點,我這不是激動太過了嗎。”
平西王緩了一口氣,“你激動什麽?”
“我激動師傅要教我槍法啊!”
“教個槍法你就激動,我還要教你兵法,劍法,箭術,騎術,用兵之道,禦人之道,你是不是要激動得昏過去。”
顧千同白眼一翻,“昏倒”在了他的身上,“師傅大恩,徒兒激動得無法自持,昏了!”
平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