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柔有了孩子,就仿佛自己有了天大的依仗,簡直成了整個王府的太上皇。
王爺看重子嗣,自然也對她有求必應,每日的賞賜流水一般送去她的朝霞院。
宋碧柔每日都歡喜得像過大年,最喜歡拉着顧千舟看王爺賞賜過來的東西,心情好時,還會十分大方的贈幾件給顧千舟。
顧千舟總是一副失落難過,但隻能強忍着,無可奈何,強撐笑臉陪着模樣。
宋碧柔看見她這副模樣,就更快樂了。
她覺得這日子,簡直就是此生最美日子,美得她做夢都在發笑。
嚴光還在昏迷不醒,顧千雨還在牢獄裏關着,蘭亭公子還在立他的深情人設要一輩子等下去,而侯府和嚴國公府還在争論不休,老死不相往來,皇帝身邊的心腹早已換了一波人。
連帶麗妃也重新得寵。
這不,麗妃突然想要去秋山行宮泡溫湯了。
皇帝自然應允。
于是挑了個好日子,皇帝攜着麗妃,禦仗浩浩蕩蕩的趕往秋山,跟着前去護駕的,全是皇帝最近提拔起來的新人。
既然到了秋山,自然少不了圍獵。
皇帝最近感覺自己重回了十八歲,身體勇猛帶來了心情大好,老夫聊發少年狂,帶着一衆侍衛在林中策馬奔騰,時常一箭雙雕,厲害得叫人吃驚。
蒼老的身體就像突然迸發出了無窮的活力,林中穿梭自如,速度快得一衆侍衛都追不上。
一衆侍衛暗暗稱奇,都沒心力去打獵了,隻一門心思追皇帝,隻是追着追着,連皇帝的影子都追不見了。
侍衛首領追了半天不見皇帝的身影,吓了個半死,連忙把事情禀告給了曾大人。
曾大人聽得神情嚴肅,連忙出動了所有侍衛,滿山尋找皇帝。
隻是,皇帝好像平地消失了一般,他們找遍了整個秋山都沒有找到皇帝,一時間人心惶惶。
曾大人吩咐務必把此事壓下去,同時繼續尋找皇帝,挖地三尺也得把皇帝找出來。
與此同時,秋山的某一處地宮裏,皇帝躺在了正中央,腦袋磕出了血,流得滿臉都是。
流得太久,血液都凝固了,蜿蜿蜒蜒的黏在臉上,很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一個黑袍人進來,兜頭給皇帝潑了一盆冰水。
皇帝凍得一個激愣,清醒了過來,看着四周,一片茫然。
我是誰?我在哪裏?爲什麽會冷飕飕的躺在了地上?
“來人!”
他撫着腦袋,坐了起來。
沒有人來,隻有他的聲音轟隆隆的回蕩。
“來人!”
他提高嗓音,不耐的又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人來,隻有他的聲音轟隆隆的回蕩。
皇帝撫着頭疼欲裂的腦袋看向了四周,待看見四周暗漆漆,仿若開在地獄的滴血暗花時,面色一變,差點沒驚叫出聲!
他分明在打獵的,怎麽竟到了這個地方!
“來人!來人啊!”
眼前的滴血暗花仿若下一秒就能纏上他的頸脖索命似的,他驚恐大叫,手腳并用,連連往後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