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沉氣定神閑,“你想如此?”
一副你若想如此,我便奉陪到底的架勢。
顧千舟連忙兩手交叉,“不想如此。”
君墨沉擡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不想如此最好,本王可沒那個閑工夫。”
顧千舟雖不想如此,但一聽這話就不爽了,冷哼了一句拔吊無情。
君墨沉長指戳了戳她的臉,“顧千舟,可敢說大聲些,嗯?”
顧千舟有什麽不敢的,瞪他一眼道,“我說王爺提褲無情。”
君墨沉掀袍坐在了床榻邊上,曲起長指敲了敲床沿,示意她坐下,淡淡道,“本王要無情,你已經畫地爲牢了。”
哪裏還能好吃好喝的供着。
顧千舟一屁股坐了下來,呵呵道,“畫地爲牢有什麽用,畫天爲勞你也困不住我。”
君墨沉睨她一眼,“皮得像個猴子,倒傲嬌上了?”
“當然,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你就是你,不一樣的皮猴。”
君墨沉淡淡接了一句,打開了手上的膏藥,看着她,“還不動手,想我幫你?”
顧千舟:“……”
雖有過幾次親密接觸,但是這樣大咧咧的在男人面前脫衣服還是有點怪怪的。
伸手過來道,“把藥膏給我,我自己塗。”
君墨沉挑眉,“顧千舟,你這是害羞?”
顧千舟俏臉一繃,“呵呵,我怎麽可能害羞。”
“嗯,一皮猴确實不會害羞,後背你夠不着,别墨迹。”
君墨沉不疾不徐的催促。
“我讓錦兒來。”
顧千舟張口就要叫錦兒。
君墨沉大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你滿身的傷要鬧得人盡皆知?”
顧千舟:“……”
她倒是不怕人盡皆知,但萬一鬧大,宋碧柔怕是會發現端倪。
張嘴咬了一口他的大手,氣呼呼道,“我滿身的傷還不是拜王爺所賜。”
舊痕未消,新痕又起,男人禽獸起來真是禽獸不如,她爲了博一個貴子,虧大發了。
君墨沉難得的露出了兩分愧疚之色,低低道,“抱歉,一時沒有控制住。”
他其實已經極力控制了,可完事之後,給她穿衣服時發現她的身子還是布滿了掐痕,壓根沒法看。
所以必須得塗藥散淤。
顧千舟:“……”
倒也不必抱歉,畢竟都是爲了男歡女愛,早生貴子。
既然不好讓錦兒上藥,顧千舟也不扭捏了,擡手三兩下脫掉衣裳,趴在了榻上。
君墨沉一開始還氣定神閑,慢條斯理,看傷痕是傷痕,可是随着指尖移動,腦子裏的畫面不時的蹦出來,不時的蹦出來……
他下手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好不容易塗完,整個人已然繃出了一身熱汗,偌大的廂房一瞬也覺得逼仄灼熱了起來。
他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了她的身子,起身大踏步離去。
昨夜是蠱毒發作,情不自禁,可是這大白日的,他的理智與自制力竟也叫狗吃掉了似的。
君墨沉回到禦書房,又沖了個冷水澡,這才叫自己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