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舟也笑了,“我好歹是結過親的人,對男人不說了如指掌,那也是遊刃有餘的,二姐聽我的,準沒錯。”
“好,聽你的。”
顧千雨說着,就要往裏走。
顧千舟攔住她道,“二姐還進去做什麽,聽他花言巧語?快别進去了,先回去,看看他到時要怎麽哄二姐。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顧千舟一邊說,一邊将她往外推。
顧千雨無奈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她也是利索之人,也不扭扭捏捏,翻身上馬離開。
顧千舟看見她離開,這才轉身,準備回鳳凰樓。
卻不想,轉頭便看見門邊上倚靠着一個人,身長玉立,黑衣繪金,正冷幽幽看着她。
顧千舟:“……”
王爺怎麽來了?
之前不是拽都拽不來嗎?
兩步蹦跶了過去,笑眯眯道,“王爺怎麽來了?可是對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君墨沉掀眸看她一眼,語出驚人,“你是在跟你二姐搶那個小白臉?”
他進來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那兩個劃水刺客是她身邊的暗衛龍一和龍二。
她費心安排這一出,就是爲了讓她的二姐對蘭亭公子死心,然後再橫刀奪愛吧。
小小丫頭,心計倒是一堆又一堆的。
隻是不知蘭亭公子那小白臉有什麽好,竟惹得她們姐妹相争。
顧千舟被他這語出驚人震驚了一下,很快便笑了,“對啊,我在搶那小白臉,王爺要助我一臂之力嗎?”
君墨沉俊臉一黑,冷幽幽道,“顧縣主不是說深愛本王?就是這樣深愛的?”
顧千舟理直氣壯道,“深愛王爺跟搶小白臉有沖突嗎?”
君墨沉:“……”
竟無法反駁。
顧千舟歎一口氣道,“女人一生中啊,得有兩個男人,一個是紅玫瑰,一個白玫瑰。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
所以,成年人不做選擇,兩個都要。”
君墨沉:“……”
一張俊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這是什麽大逆不道的狂言!
一旁的驚雲默默往旁挪了一步,遠離風暴中心。
王妃太嚣張了,竟然還想一女娶兩夫不成!
顧千舟像是完全沒看見男人的黑臉,還湊過來,笑盈盈道,“王爺穿成這樣,是要便衣出行?我跟王爺一起!”
君墨沉嗓音滴水成冰,“跟本王一起?上頭的明月光你不要了?”
顧千舟笑眯眯道,“朱砂痣在眼前,明月光可以靠後一些的。”
君墨沉臉色鐵青,甩手離開。
顧千舟看男人山雨欲來模樣,吐了吐舌頭,啧啧啧,真是不經逗。
反正宋碧柔在上頭,她也不必跟着王爺,盯緊宋碧柔就好,顧千舟施施然轉身往樓上走。
不想才走了兩步,一隻大手驟然伸來,揪住了她的後衣領,一把将她提溜着出了鳳凰樓。
君墨沉提溜着她,一把将她扔到了馬背上。
顧千舟抱住馬頭,轉頭看向男人,“王爺不是不願意帶我嗎?爲何反悔?”
君墨沉一扯缰繩,大黑馬疾馳而去。
顧千舟猝不及防撞進了男人的懷裏。
君墨沉居高臨下睨她一眼,“反悔你又能如何?”
與其留她在這裏勾搭小白臉,不如帶她出去辦事,畢竟有些事情,還真是需要她這種見一個愛一個,見異思遷,無恥狂妄又不要臉的女人才能辦得成。
顧千舟:“……”
她能如何?
她隻能開心啊!
放開馬頭,反手一把抱住男人的腰,笑眯眯道,“我就知道王爺嘴硬心軟,對我是愛愛愛不完,一時半刻都離不開我的。”
君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