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道,“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發了狠。”
陳伯快步走了過來,滿臉堆笑道,“老奴記得是,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隻要前王妃娘娘歡樂,拆一拆王府也沒什麽,老奴給修好就是,飯已擺下,還請王爺和娘娘移步過去用膳。”
前王妃娘娘四舍五入一下也是娘娘,陳伯機智的笑。
君墨沉看着滿臉姨母笑的陳伯,十分懷疑,是不是顧千舟在給他發俸銀。
顧千舟笑道,“有勞陳伯了。”
卻是一把抓住君墨沉的胳膊道,“爲感謝王爺這兩日在西山對我的照顧,我請王爺上館子如何?
保證讓王爺吃上一頓鮮掉眉毛,此生難忘的晚膳。”
陳伯一聽,眼珠子都亮了,激動道,“那王爺和娘娘趕緊上館子吧,我這就去把膳食撤了。”
說着,一陣風溜走了,睿智得就像吃了一百瓶腦白金。
君墨沉:“……”
顧千舟十分欣慰,陳伯太上道了!
看向君墨沉笑眯眯,“王爺,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騎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上最帶勁的館子,走吧走吧,有驚喜。”
一把拽着他往外走。
君墨沉很想扔她出去,無奈她小手力度極大像鐵鉗一般攥着他,嗯,就這鐵鉗的力度,竟驟然又竄出了一陣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被這熟悉的感覺困了腦子,不自覺便已被她拽到了門口。
既已到了門口,他堂堂王爺總不好反悔,隻能一腳踏上了馬車,與她一起下館子。
倒要看看,有什麽驚喜。
顧千舟現在不敢離開王爺,得寸步不離的跟着他,但又得去找二姐,隻能将王爺帶上。
先去了美美美鋪子,二姐不在,說是去鳳凰樓聽戲了。
顧千舟一聽鳳凰樓,腦袋一緊。
二姐從來隻想搞錢,壓根不會有這個閑情去聽戲,這麽看來,二姐已經跟那白衣男子好上了。
她讓馬車夫直奔鳳凰樓。
等馬車在鳳凰樓停下,君墨沉臉黑成碳,磨牙道,“顧千舟,你就帶本王上這種館子?”
顧千舟滿臉堆笑,“這裏魚龍混雜,正是體驗人生的好去處。”
君墨沉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這裏是有一個懷玉戲班?”
顧千舟點頭,“正是。”
想來王爺已經查到了懷玉戲班。
君墨沉聽得懷玉戲班在這裏,倒沒再說什麽,跟着顧千舟走了進去。
他們上次在這裏聽過戲的,熟門熟路便進去找了個包廂坐下。
安頓好王爺,顧千舟便起身去找顧千雨,不想,沒找到顧千雨,卻是在二樓一處雅間找到了白衣男子。
還是一襲雪白的道袍,一根白玉簪将一頭青絲盤起,面如冠玉,唇若點漆,眸若星辰,眼角含情,未語先笑,端的風流多情貴公子。
偏生又打扮得谪仙一般,叫人隻可遠觀不可近亵。
他在憑欄處坐着,自斟自酌,叫樓下大堂聽戲的一衆姑娘都不想聽戲了,隻想看他。
顧千舟走過來,一屁股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笑道,“白公子,好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