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身上處處透露着詭異，與麗妃沆瀣一氣，他至今還沒摸清兩人的目的，還有她們背後的組織。
可以想見，兩人背後的組織絕不簡單。
不說别的，單說他身上的魔毒至今無解便能窺見一二。
壓下沉沉的火氣，眉眼一擡，已然恢複了平靜，看向皇帝，恭敬道，“既木已成舟，兒臣願意将司淑納爲側妃。”
皇帝：“……”
一衆人：“……”
皇帝還以爲自己聽錯了，蹙眉問，“側妃？”
君墨沉清冷無溫的重複了兩字，“側妃。”
皇帝再次：“……”
裹着披風，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站在一旁的宋碧柔，前一秒聽得願意這兩字，腦子裏轟的炸開了一朵花，喜不自勝，下一秒聽得是側妃，那朵花一瞬便從天堂砸向了地獄。
仰眸看着王爺，不能置信，喃喃問，“爲，爲何是側妃？”
一旁的麗妃也是震驚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擰着秀眉道，“司淑公主可是皇上親封的公主，納做側妃不太合适吧？”
君墨沉清冷道，“自古聘爲妻，奔爲妾，宋碧柔還沒過三書六禮便與本王有了肌膚之親，于禮不合，自是隻能做側妃了。”
宋碧柔淚眼漣漣，“可是，可是都是一場意外啊！”
君墨沉點頭，“正是因爲是意外，你又是公主，本王才許你側妃的位置，不然就該是妾室了。”
宋碧柔：“……”
瞪着眼珠子，一時間臉上的柔弱表情都失控了。
一旁的麗妃不贊同道，“堂堂公主成側妃，大燕何曾有這樣的先例，王爺還是謹慎考慮考慮吧。”
君墨沉看向皇帝道，“大燕一向是禮儀之邦，兒臣身爲王爺，更是應恪守禮儀。
聘爲妻，奔爲妾，這是千年流傳下來的古禮，如若兒臣親手打破，往後世家大族人人效仿，大燕還有什麽禮儀規制可言。
爲了大燕的穩定和長治久安，還懇請聖上恩準。”
如若宋碧柔是真真正正的護國公主，無論如何，皇帝是不舍得讓她做側妃的，可是昨夜裏已經清楚，她手無縛雞之力，好名聲都是搶了顧小四的功勞，壓根名不副實。
反正回京都要褫奪了她護國公主的稱号的，那麽，成爲個側妃倒也不委屈她了。
當即點頭道，“楚王說得很是，那便納做側妃。”
宋碧柔臉色煞白，身子一晃，差點沒一個踉跄栽倒。
她費盡心思，千辛萬苦，才成了一個側妃？什麽玩意兒！
衣袖下的指尖都要攥出了血。
麗妃看向皇帝，嬌聲道，“皇上，公主做側妃，大燕沒有這樣的先例啊！”
皇帝笑道，“沒有這樣的先例，朕便開個先例便是，楚王府沒有别的妾室，司淑進了楚王府也是獨一無二的，愛妃不必太擔心，走吧，陪朕逛逛。”
麗妃不敢再多說什麽，看了宋碧柔一眼，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跟着皇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