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他好慘!
當然,校場上不止他,還躺着一地的家仆,全都渾身酸痛,無語問蒼天!
不明白四姑娘小小身子,是如何爆發出那樣吓人的力度的!
蒼天不應,他們隻能自我檢讨,以後看見四姑娘,絕對要跑!
打不過的,跑就對了!
顧千舟虐了人,心情總算好了不少,洗了個澡,神清氣爽,準備上床睡覺,不想掀開帳子,看見一個大男人坐在那裏,差點沒吓了一跳。
還好點着燈,她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不然早就一腳将他踹飛了!
兩手環胸,涼涼笑,“王爺好生忙碌,白日要在宮裏陪公主下棋,晚上還要擅闖女子房間做采花大盜!”
君墨沉一張俊臉滿是陰霾,看向顧千舟道,“千舟,我好像中毒了,你過來幫我看看。”
顧千舟想起白日裏,他的視線黏在宋碧柔的臉上,一肚子火不上不下,陰陽怪氣道,“王爺能中什麽毒呢?估計是中了想女人的毒吧,怎麽,司淑公主的臉看膩了?不然怎麽會跑到我這裏來?”
君墨沉陰郁又苦惱道,“千舟,你說對了,我好像是中了想那女人的毒,隻有看着她,我才能心平氣靜,才能身心舒服,一旦沒有看見她,我就心頭不安,狂躁郁悶,想要刀人。
你快過來給我看看,我到底是中了什麽毒?”
顧千舟聽得心下一驚,收起了陰陽怪氣,喃喃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君墨沉此刻就十分狂躁,全身氣血都在翻湧叫嚣,靠着極大的意志才能坐在這裏好好說話。
嗓音沙啞道,“我想見宋碧柔,不知爲什麽,身體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叫嚣着想要見她,隻有看着她,我才能心神平靜。
一旦看不到她,我就十分狂躁,狂躁到氣血翻湧,像嗜血的魔頭一般,想要瘋狂殺人。
千舟,我一定是中毒了!”
他體内的真氣都壓不住這嗜血翻湧的念想。
顧千舟反手把上了他的脈搏。
脈搏穩健有力,與往常沒有什麽不同。
她把小臉湊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道,“你看着我呢,看着我有什麽感覺?”
“沒什麽感覺,跟平常一樣,可就算看着你,我腦子裏都是宋碧柔的臉,全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千舟,你說她是不是給我下了降頭?”
要不是極大的意志力壓抑住這瘋魔的念想,他今夜怕不是要留在宮中了。
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堅持住出來找顧千舟。
這種時候,他隻相信她。
之前在宮裏,他看都不看千舟,是怕宋碧柔看出端倪,他要如宋碧柔的意,這樣才能知道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顧千舟聽得眉頭緊蹙,聽這症狀,倒真像是被下了降頭了。
可是,她是大夫,不是巫師啊,怎麽幫他解除降頭?
執起他的大手,張口就咬破了他的無名指指尖,拔下頭上的簪子,将指尖鮮紅的血液滴在了簪子上。
簪子沒有絲毫變化,可見他體内并沒有中毒。
顧千舟看了看簪子,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忽然一擡手,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