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她而疼,她卻隻能眼睜睜看着,無能爲力,這感覺太糟糕,太憋屈,太難受了。
如果可以,她也願意代他疼啊!
君墨沉聽得忽然笑了,汗滲滲的俊臉潋滟出了一抹好看的笑意,妖孽得晃人眼,“千舟不想讓我疼,那我這疼就值了。”
還以爲小丫頭沒心沒肺,自己對他是一廂情願,卻原來,她心裏也是有他的吧。
不然,怎麽會心疼他。
君墨沉一瞬覺得體内噬心噬肺的疼都沒那麽難以忍受了,俊臉湊了過來,低低道,“顧千舟,你親我一口,你親我一口就不疼了。”
“吧唧……”
顧千舟從善如流的親了他一口。
君墨沉笑意越發潋滟,大手一把捧住她的腦袋,摁在在懷裏狂親了起來。
顧千舟乖乖的,難得沒有甩拳頭。
君墨沉第一次明白了什麽叫痛并快樂着,如冰如火,真是極緻拉扯的兩種體驗,讓他一瞬地獄,一瞬天堂。
幾日後,北漠使臣到了雍城,爲首的竟是南大王。
南大王從不上戰場,戰場上不能立功,自是不喜打仗,爽快的簽訂了和平協議。
他按君墨沉的要求帶來了一個苗族姑娘,正是北大王身邊善用蠱毒的小妾。
但是他把小妾藏了起來,唯一的要求是要見到北大王的屍體。
他要北大王死,才肯交出小妾。
北漠幾個大王之間,早已明争暗鬥多年,如此好機會,南大王自是不會放過。
同理,如果是北大王打赢了仗,立下赫赫戰功,在北漠皇帝面前得臉,南大王也是活不成的。
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君墨沉爽快的交出了北大王的屍體。
南大王看着争鬥了半生,最終滿身傷痕,面目全非躺在自己面前的北大王,發出了無比舒暢的大笑。
他的身上有箭傷,劍傷,刀傷,燙傷,烙傷,刺傷,可見用刑之狠。
雖然面目全非,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是北大王,南大王謹慎起見,還讓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确定屍首是北大王,這才将苗族姑娘交了出來。
不想,這苗族姑娘竟十分有志氣,看着地上北大王的屍首,來了一句,“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一把抽過旁邊侍衛的長劍,就要抹了脖子,萬幸顧千舟眼疾手快,一枚銀針鎖住了她的手腕。
手上長劍落地,她萬念俱灰的軟倒在了北大王的屍首身邊。
南大王看見這種情形,更加确定死的就是北大王了,不再有異議,心情愉悅的帶着使臣們離開了雍城。
待使臣們離開,那苗族姑娘一改剛剛的哀戚,看向君墨沉道,“北大王在哪裏?我要見他。”
君墨沉面無表情道,“解了本王身上的蠱毒,本王自會帶你去見他。”
苗族姑娘手上不知何時捏住了一枚簪子,抵住了自己的頸脖道,“我信不過你,我要先見大王,不然,你們便隻能問一具死屍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