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家性命都系在氣運之子渣王爺身上,哪裏能随便去哪裏!
感歎道,“很多事不喜歡也得做,很多地不喜歡也得去,塵世中人,哪裏能随心所欲呢!”
惠王看着她,灼灼道,“跟我回幽州,我可讓你隻做喜歡的事,隻去喜歡的地。”
顧千舟:“……”
迎着他的視線,定定問,“遠山叔爲何對我這麽好?”
從遇見起,遠山叔就一直對她好,還是從不求回報那種。
惠王認真道,“因爲你值得。”
顧千舟:“……”
抱歉道,“可是我得留在北地。”
惠王眸底微暗,“因爲楚王?可是你們已經和離。”
顧千舟搖頭,“不是因爲他,是因爲我自己。”
因爲她要借氣運,離開渣王爺就活不了。
秘而不宣,永遠無法說出口的理由。
惠王眸光一寸一寸暗淡,就這麽看着她,看了好一會,忽然溫柔一笑道,“爲了自己就好。”
至少她是爲了自己,不是爲了别人。
而他,可以守護着她爲了自己,做任何想做的事,去任何想去的地。
顧千舟點頭,“是呀,爲了自己就好。”
先爲了自己,才能爲了别人,先愛自己,才能愛别人。
“啊嗤——”
她穿衣單薄,站得有點久,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惠王扯下身上的白色大氅,輕輕一揚,披在了她的身上,溫柔道,“外面冷,快進去吧。”
顧千舟搓了搓鼻子道,“遠山叔進去喝杯茶?”
惠王淡淡笑道,“這天還沒亮呢,要是被侯爺知道我摸黑進你屋子,怕不是得打斷我的腿。”
顧千舟哈哈大笑,“那不至于,爹爹不是那樣不講理之人。”
“你快快進去吧,我去看看燕歸。”
惠王不想她名聲受損,自是不會黑燈瞎火進她的屋。
“嗯。”
顧千舟也沒強留,裹着他的大氅,哈着氣,快步進了屋子。
惠王看着她進去了,這才擡腳離開,去了隔壁院子。
隔壁院子,陸燕歸半夜疼醒,正嗷嗷叫,看見他來了,叫得越發凄慘,哭唧唧道,“快去叫小丫頭過來幫我紮紮針,老子快忍受不了了!”
惠王掀袍坐了下來,給他拽了拽被子道,“好好忍着,千舟沒空。”
陸燕歸冷哼道,“剛剛你們還在門口說話兒,打量我不知道呢。”
“剛剛是剛剛,現在她沒空。”
“她幹嘛沒空。”
“她要睡覺。”
“睡覺重要還是我的身體重要啊!”
“自是睡覺重要,姑娘家家的,要多睡。”
陸燕歸:“……”
不想說話了,他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不及那小丫頭一根手指頭。
顧千舟回屋也沒睡覺,給陸燕歸搗鼓草藥去了。
一連幾日,君墨沉都忙着排兵部署,而她忙着幫陸燕歸和一衆受傷的士兵配藥。
前線已經開戰了,頻頻有捷報傳來,原來卻是君墨沉将計就計,不但揪出了軍中叛徒,還将北漠軍引進了北蒼山峽谷,甕中捉鼈,将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