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衆主戰的朝臣則是激動不已,果然還是楚王殿下有血性,北漠狗就是該斬,斬掉他們的手腳頭顱,才能阻擋得了北漠狗的狼子野心!
楚王殿下不愧是謝老将軍親手帶出來的孩子,流着謝家的血脈,有謝家的血性!
但凡血性還在,謝家的精神還在,大燕就亡不了!
一衆主戰的朝臣立即上疏聖上,這一場大戰不能不打了,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此番誓死要将北漠狗趕出蒼山以北!
不但是主戰的朝臣極力主戰,就連民間的百姓也是熱血沸騰,有好些忠貞愛國的學子和勇士們,已然自發的組織前往北地,要加入楚王殿下的麾下,上戰場殺北漠狗。
在此等迫在眉睫的情況下,那些主和的朝臣還在痛哭流涕的上疏聖上,不能打,不能打,大燕國庫空虛,經不起打了,打仗民不聊生,生靈塗炭,這是要将大燕置于萬劫不複的境地啊!
靖安侯火爆脾氣,聽得這位老臣如此痛哭流涕的哭訴,不能忍了,厲喝一聲道,“荒唐老兒,此番不打,是要讓北漠狗長驅直入,踏破你的腦漿才好?
咱們可以不惹事,但屎已經倒在了自己頭上,你還要吃屎不成!
人活一口氣,樹争一張皮,你這老兒想要吃屎,可别拖大家一起吃屎!”
“你,你這個莽夫!”
那主和的老臣,被他如此粗鄙的言語氣得臉色紫漲,脖子發粗。
靖安侯冷哼,“老子就是莽夫,吃飯的,不似你這個屎殼郎,吃屎的!”
“你,你……,金銮殿堂上,你竟敢侮辱老夫!”
主和老臣指着他,氣得簡直要說不出話了。
“你什麽你,你再敢嚷嚷一句不打,信不信老子先打你一頓!”
主和老臣:“……”
面紅筋浮,老筋突突,竟是一句都說不出了。
顧南天一頓怼完,看向上頭臉色陰沉的皇帝,凜然道,“臣是武将,眼見家國被破,百姓被欺,臣卻還不能出兵去護着百姓,那這個靖安侯臣也沒臉做下去了,自請辭官回青雲山!”
回了青雲山,他想打誰便打誰,不受這群老貨的鳥氣!
一旁的嚴國公爺出列,铿锵附和道,“靖安侯說得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百姓的米糧供奉着大燕的軍隊,大燕的軍隊便有責任護一方百姓的安全。
北漠鐵蹄已然踏破回門關,再不打,不日便會踏破京城,老臣願自請出征!”
靖安侯看他一眼道,“國公爺還算是個男人!”
其他一衆朝臣:“……”
皇帝臉色陰沉得像是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霾,定定看了一會下面的朝臣,沒有發話。
一衆朝臣心肝一顫,俱是不敢出聲了。
被皇帝陰沉的眼神掃過,隻覺毛骨悚然,生怕皇帝一個不開心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畢竟皇上最近陰晴不定得很!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啞沉的嗓音才緩緩的在金銮殿堂響起,“任國公爺爲護國大将軍,靖安侯爲骠騎将軍,領兵前往北地,助楚王驅逐北漠賊子出境,不得有誤!”
“臣遵旨!”
“臣遵旨!”
靖安侯和嚴國公爺洪亮的嗓音同時響起,響徹整個金銮殿堂,餘音繞梁,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