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沉看向林院正道,“長年累月的喝這種藥,再配合着長年累月的聞這香,是不是會避孕?”
林院正聞了聞木香,又翻了翻藥渣,點頭道,“這木雕浸泡過零陵香,有避孕的作用,而喝了這些藥,會讓零陵香的效果越發明顯。”
君墨沉轉向容相,“宮中有記載,這兩個木雕也是容府送進宮給容貴妃玩兒的,容貴妃求子而不得,對這倆木雕甚是喜歡,聽說放在床頭,日日磕拜,希菩薩能給她送子。
容相不會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吧?”
容相淩厲的臉色一瞬僵滞,然後不能置信,然後痛心疾首道,“作孽,作孽啊!
定是府上夫人不懂藥理,好心辦壞事,才導緻出了此種差錯!
夫人心疼幼女,看見她求子心切,便讓人送藥送求子觀音,原本是一片好心,不曾想竟害了女兒,作孽啊!”
容相跌足長歎,像一個對女兒拳拳愛意的老父親,心疼愧疚不已。
君墨沉冷笑,“奶娘花重金栽贓陷害韓山長,容相不知道,容夫人送藥送避子觀音,容相也不知道,容相在朝多年,一手推脫功夫倒是練得出神入化。”
容相滿臉愧疚傷心,轉向皇帝,痛哭道,“後宅之事,都是夫人在料理,老臣一心撲在朝堂之上,從沒過問過後宅之事,實在是不知竟弄出了這種烏龍。
微臣治家不嚴,罪該萬死,求皇上賜罪!”
痛哭着,“撲通——”一聲又跪倒在了皇帝的面前。
同樣的套路。
皇帝冷沉沉的看着他,不發一言。
容相看了皇帝一眼,心尖一緊,越發愧疚痛哭。
君墨沉手一擡,有侍衛搬了兩箱東西上來。
他俯身,把箱子打開,豁然是兩大箱兵器。
君墨沉拎起兩枚寒鐵箭,扔到了容相的面前,嗓音冷得像噙着了寒冰,“韓山長是奶娘陷害,容貴妃是容夫人的手筆,那這些兵器呢,總不能是你容府的女人鍛造的吧?”
滿臉愧疚痛哭的容相,至此,總算露出了一絲慌亂。
但很快便壓了下去,滿臉錯愕道,“王爺什麽意思?容府的女人能鍛造什麽兵器?”
君墨沉已經不想跟他拉扯了,看向皇帝道,“容相早有謀逆之心,多年前便與北漠皇室有往來,這些年,助力北漠皇室安排了許多北漠奸細入大燕刺探消息,離間君臣,挑起動亂,試圖從内部分裂大燕。
容相收受北漠皇室大量财富,在北地荒山冶煉鍛造兵器,這些兵器又被商隊一點一點的帶回京城,就藏在京城郊外的一個村莊裏,以便謀逆之時使用。
村莊已然被微臣派人看守住,聖上派人過去看看便知分曉。”
說罷,又從驚雲手上接過兩樣東西,親自呈到了皇帝的面前道,“這是容相這麽些年,安排進來的部分北漠奸細名單,這是容相這麽些年受賄的部分金銀明細,這是容相殺害的學子名單,這是容相花重金請學子們鬧動亂的名單。
另,這是北地玥城太守寫回來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