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得胡子一抖,“無恥狂徒,金銮殿堂,如何容你血口噴人!”
老頭子一臉鄙視,“老子血口噴人,你急什麽?”
容相:“……”
老頭子感歎道,“讀書人到底是沉不住氣啊!”
容相肺腑爆炸,但到底還有理智,深呼一口氣,看向皇帝道,“此等狂徒,擾亂殿堂,還請聖上盡快拉下去處置!”
君墨沉上前一步道,“容相别急。”
容相看向他,冷笑,“王爺這是想要包庇這罪犯?”
君墨沉道,“他的背後之人還沒揪出,容相何必着急,自然是一個也不能放過。”
說着轉向一旁的侍衛。
侍衛會意,很快又帶了一個男子上來。
男子一身短褂,皮膚黝黑,肌肉結實,一看就是做苦力的。
老頭子看見他,立即道,“就是這個男人許草民重金,讓草民用韓山長的筆迹抄寫反動信箋的。”
短褂男人明顯沒有老頭子鎮定,被這明晃晃的金銮殿堂吓着了,雙腿一軟,撲通跪地求饒,“聖上饒命,聖上饒命啊,小的也是聽吩咐行事……”
容相上前一步,看着男人,怒不可遏,“你是聽誰的吩咐辦事?”
短褂男人一個瑟縮,身子抖成一團。
君墨沉看向容相,“容相不認識此人?”
容相面色一沉,“王爺慎言,本相如何認識此等無恥狂徒!”
君墨沉淡淡道,“不認識這個,那這個該認識了吧。”
說着往旁一指。
卻見侍衛不知何時又帶了一個老嬷嬷上來,老嬷嬷打扮得光鮮亮麗,發髻梳得油光可鑒,上頭插着一柄梳子。
容相快步走了過來,驚訝道,“奶娘怎麽來了?”
奶娘含笑道,“不是相爺請老奴來的嗎?”
容相:“……”
轉向君墨沉,凜然道,“不知王爺什麽意思?奶娘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折騰。”
君墨沉冷笑道,“相爺既認得她就好,就是這位老嬷嬷花的重金,請了這位穿短褂的男人,最終找到了老頭子寫的反動信箋。”
容相臉色一沉,“王爺,說話可要憑證據的,奶娘一把年紀,深居老宅頤養天年,如何花的重金?”
“自然是有證據的。”
君墨沉一揮手,侍衛便将證據捧了上來。
卻是一大箱子的金子,還有幾雙納得非常漂亮的鞋子。
君墨沉拎起一隻鞋子道,“證據就是這鞋子,這鞋子是這位奶娘做的。”
容相冷笑,“奶娘一把年紀了,怎麽可能還納鞋子,王爺這證據也太敷衍了些。”
君墨沉道,“就是一把年紀了,她的手不穩,會抖,所以納出來的鞋子才别具一格,與衆不同。”
一旁的驚雲十分上道,立即把老嬷嬷腳上穿的鞋子拿了下來,與箱子裏的幾雙新鞋放在了一起。
那針線,那走腳,那樣式,幾乎一模一樣。
哪怕這幾雙新鞋刻意用了便宜的料子,還是能一眼便看出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容相繼續冷笑“雖然相似,但也不能确定就是奶娘納的,就算是奶娘納的鞋子,也有可能是奶娘納鞋子出去賣,正好被人買走送到了老頭子的手上。
再者,老頭子是被人重金賄賂,幾雙鞋子值什麽錢,怎麽可能拿鞋子去賄賂!”
這話沒毛病,可是一旁的老頭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