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霜落醫術沒有太高明,可是調理情趣的藥還是十分拿手的,七皇子魂飛天外,七魂六魄都被勾走了,一連來了好幾晚。
而皇帝,自從處理了蘇太傅,整個人低蘼了好些時日,夜夜夢裏都是蘇太傅哀嚎的臉,有時夾雜着謝雁山粗犷的臉,兩人的臉不停的在他夢裏交織,讓他徹夜不能安甯。
原本以爲殺了蘇太傅,誅了蘇家全族,事情會平息的,卻不想,才平息了不到半個月,京城中又出現了暴動和請願。
原來是一衆學子,認定蘇太傅是冤枉的,聲稱朝廷爲了平息逆黨,推蘇太傅出來頂罪。
蘇太傅一代大儒,竟成了替身羔羊,可悲可歎!
蘇家滿門,慘死何辜,庸帝無德,誅殺忠臣,敢稱天子!”
原本爲謝家伸冤的逆黨之言,一瞬成了爲蘇太傅伸冤。
而且,爲蘇太傅伸冤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而是天下學子。
讀書人原本就受百姓追捧,振臂一呼,當真是一呼百應,自上而下,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内便形成了聲勢浩大的請願行動。
不止京城,還蔓延到了全國各地大城,俱是痛斥庸帝無得,誅殺忠臣。
有幾地百姓還揭竿而起,說要反了朝廷,殺了狗皇帝,爲忠臣正名,最後還是靖安侯率兵前往鎮壓,阻止了幾場聲勢浩大的暴動。
皇帝大發雷霆,朝堂上人心惶惶。
容相一黨主張直接出兵各地,大力鎮壓,将一衆學子全都抓起來,關個一年半載,讓他們都吃一陣子苦頭,便都老實了。
嚴國公爺一黨大力發對。
讀書人都是一些迂腐的,或者有傲氣的文人,是那種能爲心中大義赴死之人,雖千萬人吾往矣,瘋狂鎮壓隻會适得其反。
再者,他京城守衛軍是要守衛京城的,怎麽能調往各地鎮壓,萬一京城兵力空虛,被各方勢力乘虛而入怎麽辦,直指容相心懷不軌,淨出一些嗖主意。
容相反擊他袖手旁觀,高高挂起,在其位不謀其政,食君俸祿,不爲君分憂,小心思打得啪啪響。
兩人在朝堂之上争得不可開交。
皇帝頭疼欲裂,一聲喝止,看向一旁的二皇子,問他有什麽想法?
二皇子領的都是邊緣差事,以往又一直跟着大皇子辦事,皇帝以往隻會問大皇子的意見,少有問他,驟然被問中,有那麽一瞬的錯愕。
錯愕之後便是驚喜,連忙恭敬道,“臣覺得容相說得有理,一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以爲讀了幾年書就能爲非作歹了,将他們全都抓起來,關個一年半載就老實了。”
嚴國公爺冷笑,“全國暴動,抗議請願,二殿下覺得應該怎麽抓?抓誰?這其中要用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抓起的人關在哪裏?吃喝拉撒這一筆支出從哪裏來?萬一引起更大的暴動,又該如何處理?”
一連串的逼問,二皇子腦子裏分明毫無章程,啞口無言,瞪着嚴國公爺,面色紫漲。
嚴國公爺繼續冷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