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秀景公主身邊的陸哥哥是逆黨新月教首領銀狐男子,那一切便說得通了。
行宮别苑,秀景公主生日宴,守衛森嚴,逆黨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刺殺禦史之女,還扔到湖心殿。
這還怕鬧得不夠大,借助秀景公主将自己支開,讓二姐也深陷其中。
禦史之女身死,靖安侯府家的姑娘深陷其中,必定能掀起滔天巨浪,讓逆黨之言大白天下。
他們做到了,刺殺禦史之女,再刺殺老禦史,一步一步的讓逆黨之言大白天下,現而今百姓紛紛加入請願,求皇帝給謝家一個交代。
再者,秀景話裏話外跟她咨詢過,她的陸哥哥好像有嘔血症。
當初抓她的那個新月教首領銀狐男子,正是有咯血症。
細思一番,竟是所有蛛絲馬迹都對上了。
顧千舟心底發寒,看向君墨沉,低低道,“那男子,很有可能是逆黨新月教首領,那個要走了王爺七刹令的銀狐男子,秀景公主,背地裏可能一直在跟他交往。”
君墨沉聽得眉頭一擰,臉色陰沉。
如果是這樣,宮中多次發生命案可就說得通了。
“秀景這孩子,看着怯怯弱弱的,怎麽會跟逆黨糾纏在了一起。”
顧千舟低低道,“說不定正是逆黨的處心積慮接觸,現而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公主。”
君墨沉點了點頭,招來不遠處跟着的隐形人驚雲,吩咐道,“調集暗衛,速速找到秀景公主。”
驚雲應下,轉身去了。
沒過一會,在後山的一條小溪邊上找到秀景公主的貼身小宮女,卻不見公主,問她話,她又忐忐忑忑的不肯說,驚雲幹脆将她拎回來交給了顧千舟。
顧千舟直覺不好,盯着她,冷聲道,“你家公主有危險,你老實說你家公主去了哪裏,不然出了差錯,你這顆腦袋砍一百次都不夠。”
嗓音不大,卻莫名的讓人心頭發顫。
小宮女嗫嗫道,“奴婢,奴婢也不知公主去了哪裏,公主隻說她,她要回城裏一趟,讓,讓奴婢在這裏等她。”
顧千舟擰眉道,“公主自己回去的?”
小宮女點頭,“嗯,公主自己騎馬回去的。”
“可曾說回去辦什麽事?”
小宮女搖頭,“不曾。”
顧千舟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公主身邊的貼身宮女,怎麽能讓公主一個人離開。”
小宮女一個瑟縮,嗫嗫道,“奴婢勸過公主,公主不聽。”
顧千舟一肚子火,不想就這當兒,烈日當空,忽然轟隆隆的響起了一陣驚雷。
顧千舟擡眸,看見天際邊烏雲滾滾,竟是好像快要下雨了。
想起夢境中的滂沱大雨,一瞬臉色微變。
君墨沉看向驚雲道,“讓暗衛回城中找人。”
然後看向顧千舟,低低道,“咱們也回城。”
“嗯。”
顧千舟點了點頭。
兩人回大佛寺跟太皇太後說了一聲便策馬飛速狂奔回城,奔到半道,一道天雷劃開黑壓壓的雲層,烏雲密布的蒼穹就像劃開了一道口子,大雨瓢潑而下。
顧千舟越發擔憂,全身濕透,大雨蒙住了視線,卻也不敢放慢速度,反而越跑越快。
等他們趕回到城中,卻是發現城中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