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炸毛了,“你怎麽在這裏?”
發現自己腳還被他抓着,用力想要扯回來,竟然扯不回來,于是,兩人便以一個詭異的姿勢相互對望。
一秒,兩秒,三秒……
男人分明沒有說話的意思,就這麽沉沉的看着她……
顧千舟:“……”
炸毛成了心裏毛毛。
吞了吞口水道,“新婚之夜,王爺不跟新娘洞房花燭,跑來這裏幹嘛?”
君墨沉深邃墨眸仿若與黑夜融爲一體,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一會才低低道,“顧千舟,我與她沒拜天地高堂,禮沒成。”
顧千舟還被他攥着腳,滿腦子都是不知的這狗男人發什麽瘋,壓着起床氣,磨着小銀牙道,“所以呢,王爺不回去拜天地高堂,跑來這裏幹什麽?需要請我回去做司儀,還是要請我回去做紅娘?”
君墨沉:“……”
就不能指望她能有一點正常的反應的。
是了,明知他大婚,她還能在這裏呼呼大睡,還能指望她有什麽反應呢!
君墨沉壓下心頭的憋悶,拽了一把她的小腳道,“起來,幫我辦點事。”
顧千舟直接被他從被窩拽了出來,才壓下的起床氣一下子又竄到了天靈蓋,“君墨沉,擾人清夢,天打雷劈!”
她睡得好好的,誰要大半夜起床去幫他辦事,她又不是他的小秘!
君墨沉淡淡道,“請你辦事,價錢你開。”
顧千舟:“……”
起床氣消散了不少。
慢悠悠掀開被子道,“本神醫分分鍾上下幾十萬,王爺确定要請我辦事?”
君墨沉淡淡道,“顧神醫分分鍾上下幾十萬,除了本王,還有誰請得起你。”
顧千舟:“……”
竟無法反駁。
反正都被他吵醒了,有銀子不賺,那就是傻子。
披衣起身道,“說清楚了,辦事可以,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幹,我可是有節操的。”
君墨沉站起身,睨她一眼,“本王像是沒節操的人?”
顧千舟一邊用手梳理自己雞窩似的長發,一邊找自己的鞋,涼涼道,“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看着人模狗樣,矜貴無比,實則渣成狗!”
君墨沉俯身,自榻底把她找了半天都找不着的繡花鞋拎了出來,直接捏起她的小腳,幫她穿了進去。
這才站起身,大手掐了一把她的小臉道,“顧千舟,你在指桑罵槐。”
顧千舟被他捏着腳穿鞋,身子微僵了一下。
踱了跺腳,把那不自然踱去,呵呵道,“王爺非得要對号入座,我有什麽辦法。”
君墨沉看她一眼,看她一頭長發綁得亂七八糟的,無語道,“你就打算這樣出門?”
顧千舟:“……”
“不然呢,難道還得焚香沐浴,鳳冠霞帔才有資格跟王爺出門?”
君墨沉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擡手,将她綁得亂七八糟的辮子給扯散了。
擡手執起一旁的木梳,給她梳亂糟糟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