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把淩亂的衣裳混在一起,把現場布置一翻,抹去自己的痕迹,看徹底妥當了,這才拖着殘腿,悄無聲息的離開,回了星辰院。
交代了錦兒幾句,這才倒在榻上,沉沉睡了過去。
風和日麗,日上三竿。
謝钿钿從一個美妙的,讓人面紅耳赤的夢中醒來,醒來便看見自己一時不挂的躺在了王爺的身邊。
一瞬呆怔住了。
呆怔過後便是巨大的歡喜,震驚,不能置信。
她夢見與王爺難舍難分,琴瑟恩愛,如膠似漆,她夢見自己成了王爺的人,激動,歡喜,浴仙浴死……
她以爲一切都是夢中,沒想醒來,發現一切都是真的!
竟是真的!
她真成了王爺的人!
謝钿钿激動太過,都沒去細想自己爲什麽會躺在這裏了,理所當然的以爲王爺愛她太過,半夜抱她過來要了她。
她滿心幸福無以言說,羞澀的扯過被子略略蓋住了自己,伸出小手,想要摸一摸王爺的臉。
卻不想,指尖還沒觸到男人的臉呢,男人便唰的一下睜開了眸子,深邃的黑眸染上了幾分微紅,一看就是昨夜的熱潮還沒消散。
原本慵懶泛紅的美眸,在看見面前女人的臉時,一瞬浸染上了寒霜,寒意逼人,森然一句道,“你怎麽在這裏?”
話音未落,手上動作更更快,一擡手便将她拂了下去。
“咚——”的一聲,謝钿钿砸在了榻下。
痛得她差點沒迸出了眼淚,嬌嬌弱弱叫了一聲,“表哥……”
君墨沉坐起,看見自己滿身掐痕,一張臉陰沉得厲害,可是腦子裏對眼前發生的事沒有半分印象,一點都沒有。
他用力去回憶,回憶了半天,也隻是記得顧千舟提着了一壺酒上門,說是夫妻一場,要吃一頓散夥飯。
隻記得她一杯一杯的喝酒,喝着喝着,喝着喝着……
後面的記憶好像斷片了似的,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了。
君墨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再次看向榻下盈盈欲泣的女人,嗓音冷得像冰,“本王再問你一次,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謝钿钿被他淩厲如魔的樣子吓得心肝一顫,直覺有點不對勁。
王爺這麽問,難道不是王爺抱她過來的?
那是哪個好心人将她抱過來的?
可是,她千裏迢迢入京,就是要嫁給王爺的,此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必須得抓住。
當即也不顧那點不對勁了,委屈巴巴的嬌滴滴道,“是表哥喝多了酒,讓钿钿過來的呀,钿钿陪了表哥一夜,表哥怎麽能,怎麽能這樣對钿钿……
钿钿身子骨現在還酸軟着呢,表哥你好壞呀!”
謝钿钿小手掐着小腰,似嗔非嗔的一句,羞澀爬了滿臉,臉頰飛起兩朵紅暈,甜蜜蜜的嬌氣模樣兒。
她這麽一動,被子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
君墨沉眸底一冷,一股子惡心自腳底竄到了天靈蓋,猛的扯過被子甩了過去,将她兜頭罩了個密密實實,嫌惡的嗓音抑制不住的發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