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吵鬧一瞬成了背景。
他兩眼放光,不自覺挺直背脊,整了整衣衫,做出了風流潇灑的模樣,揚起了一個多情的微笑,等着美人兒對他投懷送抱。
顧千舟站定在了他的面前,美眸危險微眯, “嚴祖是吧?”
嚴祖一瞬心花怒放,美人兒果然早早就想對他投懷送抱了,竟然打聽到了他的大名,當即風流一笑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正是本, 啊……”
他話還沒說完呢, 便被人揪住心口, 一把舉了起來,天旋地轉,失聲驚叫。
顧千舟嗓音清冷道,“不想被扔進離江,便讓他們都住手。”
說着手腕一動,還将他轉了幾圈,好像他偌大個人隻是他手上的小玩意兒似的。
天旋地轉的嚴祖臉色發白,胃裏翻江倒海,差點沒吐了。
原本的風流得意消失個無影無蹤,隻剩下簌簌發抖。
還以爲是朵小嬌花,不想竟然是朵霸王花,這是什麽大力水怪啊,哇哇大叫道, “住手,都住手!”
一衆随從聽得他驚惶的話, 呆怔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打砸, 轉眸看了過來, 然後便見他一個身長七尺,牛高馬大的男子,竟然被一個纖細的姑娘當玩意兒一般舉在頭頂,當陀螺一般旋轉着玩兒。
那畫面對比太過鮮明,太過震驚,一衆随從都傻眼了。
我是誰?我在哪裏?我怎麽看見了雜技表演?
一衆人住了手,顧千舟看向管事道,“把這些人都捆起來,扔到府衙去,就說他們仗勢欺人,當街鬧事,阻礙老百姓做小本生意。”
“是!”
管事立即響亮的應了一聲,一揮手讓一衆夥計捆人。
嚴祖還被顧千舟當笑小雞一般舉在頭頂,他的小厮們不敢反抗,眨眼功夫便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顧千舟把嚴祖一把扔到了管事的腳下,清冷吩咐道,“把嚴小少也綁了, 一并送到府衙去。”
管事:“……”
“好咧!”
中氣十足的應下,拿過一條大繩子, 親自開始捆嚴祖。
嚴祖被扔得骨頭都折了,痛得呲牙欲裂,靈魂發顫,還沒緩過一口氣呢,便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差點沒氣死去!
嚷嚷大叫道,“老子是嚴國公府小少爺,你們竟敢捆老子,信不信老子殺了你們全家。”
顧千舟看他一眼,拍拍小手,輕飄飄道,“扔上馬車,送去府衙。”
“是!”
管事應下,一揮手,夥計們便七手八腳的将人扔上了馬車,一衆小厮被扔得疊在一起,哇哇大叫。
嚴祖畢竟是小少爺,受到了幾分優待,是最後被扔上去的。
他氣得幾欲變形,正要破口大罵,不想一隻鞋子破風而來,一瞬堵住了他的嘴巴。
他雙眸赤紅,大眼珠子差點沒瞪了出來。
夥計拉着一車子人疊人,直奔府衙而去,鋪子門口頓時恢複了清淨。
顧千雨忙着要去安撫客人,顧千舟低低道,“給她們每人送一次洗臉吧。”
物質的安撫要比口頭的安撫有用得多。
顧千雨想了想,笑道,“還是小四想得周到,我這就去安排。”
顧千舟點頭,繼續道……
(本章完)